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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湖底初探(二)

石头城静静的矗立在湖底,城门城墙虽然破败侵蚀,但基本的框架样子还是看得出来的。秦海生潜到水底,来到城门前。城门前额上有模糊的文字,可是被岁月侵蚀无法辨别。穿过城门进入石头城内,城内的街道建筑也多为石头建造,保存的较为完整。部分房屋倒塌散落在街道上,阻断的部分道路。街道地面事由平整的石头铺垫成的,地上淤泥很浅,走动起来不怎么费力。走动时,脚掌带动的水波掀起一圈圈淤泥尘土。偶尔会遇到水底的小鱼从身边游过,如不是有这些小鱼存在,真容易让人误以为走在某处街道上。

秦海生沿着街道查找一番,没有发现怨灵气息。将注意力转移到石头城中心地带,游到石头城上方,见石头城中心地带有一座高耸的祭坛。秦海生展开神识,查探整座石头城,发现石头城结构分布似乎组合一套巨大的法阵,而祭坛就是整套法阵的阵眼所在。秦海生向着祭坛游去,仔细观察祭坛,祭坛呈方形,四面都有台阶通向祭坛台面。祭坛的四角立有高大石柱,有的石柱已经断截,断截石柱斜躺在祭坛台面上。

秦海生降落在祭坛台面上,发现祭坛台面是用平整的大理石铺成的,台面较为干净没有多少淤泥,与周身的环境对比,似乎近期被人为的清理过。这让秦海生心中升起疑惑,运用法力探查祭坛附近的水体未发现怨灵的气息。带着疑惑,秦海生接着探查祭坛边的石柱。石柱上附着着浅浅一层水草,翻开水草,发现每根石柱表面铭刻着模糊的文字,已经无法辨识。文字周围,浮雕着各种奇形怪状的的异兽。

秦海生心中默默记下所有模糊文字和异兽的模样,又仔细的在祭坛周围翻找。翻开祭坛周围各处的淤泥,发现祭坛周围各处都布满了这种不解的文字和异兽图案。依据文字铭刻手法不同可分为两种,一种铭刻的深度较深,一种较浅。铭刻的较深的文字和图案时间距今较为久远,铭刻的较浅的文字和图案时间距今较近。

秦海生返回祭坛台面上,环顾四周,沉静下来思考分析。在秦海生陷入沉思的时候,突然直觉察觉到危险。立即停止思索,急速的运转起体内的法力。就在自己陷入沉思的那一会儿,祭坛周围悄然变得特别寂静,原先周围的鱼儿都不见了。秦海生神识展开,探查着周围,突然转身面对着身后,通过刚次的探查秦海生发现身后湖底远处存在巨大的黑色身影。秦海生祭出法宝墨麟全身戒备的与远处黑影对峙,对峙一会儿,黑影慢慢的退到远处不见。秦海生确认黑影走后,迅速向湖面上潜,先回到地面再做打算。

秦海生回到地面时,时间快到中午。用法力蒸干身上的湖水,整理下衣冠,返回村庄。等回到老赵家门前,发现嫣然站在门口。

嫣然看见师兄回来上前对着秦海生抱怨说道“师兄你可算回来了,害我担心死了”,言语中能听出关切之意。

秦海生笑着回答说道“没事,我这不是回来了嘛”

嫣然依旧抱怨着说道“我不管,下次出去,我一定跟着一起出去,这等待人的滋味真不好受”

秦海生安抚嫣然说道“嗯好,下次出门一定带上你”

得到师兄的肯定,嫣然才不再纠缠,话题转移到探查方面。嫣然询问秦海生说道“师兄,此次探查的结果如何?”

秦海生回答说道“先回屋再说”

二人走进屋内,正好遇到老赵训斥着刘姨,说道“你这老婆子是老糊涂了么?怎么能让小秦(指秦海生)一个人出去,他若游玩到湖边出事了可怎么办。你不知道村子里发生的事吗?啊......”

刘姨苦苦解释说道“是我不对,我这不是忘了还有这事吗?”

老赵和刘姨二人见秦海生进屋,老赵停止训斥。对着秦海生说道“小秦啊,你回来了,回来就好,你刚刚到哪里去?”

秦海生歉意地说道“上午出去见村外的湖泊景色优美,不禁游玩走远了些,这才回来。是在下的不是,赵老你就不要再责怪刘姨了”

老赵惊讶着说道“湖边?你到湖边去了?下次你想游玩在村子里转转就好,不要再到湖边游玩,湖边不好”

秦海生回答道“在下记住了”

老赵再次重复说道“你一定要记住,千万不要再到湖边游玩了,记住没!”

秦海生恭敬的回答说道“在下一定牢记”

听得秦海生肯定地回答老赵闷声的走开。

秦海生心有疑虑,赵老为什么说湖边不好,湖边到底发生的什么事?这些疑问秦海生埋在心底没有说出来。刘姨走到秦海生身边说道“小秦啊,老赵就这脾气,你不要往心里去,他也是好心。不说了,咋们先吃饭吧”

秦海生回复说道“恩好”

饭桌上,秦海生询问老赵“赵老,你刚刚说湖边不好,又说湖边发生事,是发生了什么吗?”

赵老对于秦海生的话不予理睬,只是对秦海生说道“你只管知道不去湖边就好”然后默然吃饭。刘姨赵老不肯说,插话说道“你这老头子,你不说明白,你让孩子心里惦记着,不是更激起孩子好奇去湖边查探嘛”就告诉秦海生说道“不让你去湖边是对的。我们村边的大湖听老一辈人说住有湖神,湖神能保佑我们这里风调雨顺,不要轻易进湖里惊扰湖神。老一辈人说有湖神,我们这些人谁也没见过就当传说了。可是几日前,住村东头的刘老三家里羊旁晚在湖边丢了,一人在湖边寻找失踪的羊,一晚上没回来。家里人着急,召集亲友村民一起帮忙寻找刘老三,湖边周围林地都找过了,还是没发现刘老三。于是大家怀疑刘老三可能失足掉到湖里出事,村里组织几条船去湖里寻找。结果去往湖里寻人的船只都被不知道什么大东西掀翻了,虽然落水的村民都平安无事的回来了,但大家都被这事吓着了。从湖里回来的村民有的说看到那大东西长得很长,有条长长的尾巴什么的,也不知道真假。反正大家都觉得刘老三是被湖里的怪物吃了,现在都不敢轻易靠前湖边,都害怕湖里的怪物。这事让村里的大祭司知道了,大祭司解释说那怪物是湖神。村民的行为触犯了湖神,船被掀翻只是惩戒,还下令村民不要轻易打扰湖神。所以老头子劝你们没事不要去湖边是为你好”

秦海生和嫣然津津有味的听完刘姨的湖神故事,都对刘姨口中的湖神产生兴趣。秦海生接着问询刘姨“刘姨,村里竟然有大祭司,想必大祭司应该知道许多关于大湖的事。我们整好有事需要询问。不知大祭司现在是否在村子里”

刘姨回答道“大祭司这会儿应该村子里。大祭司常年住在村堂,很少出村”

秦海生二人吃完中饭,辞别老赵和刘姨准备动身拜访大祭司。临走的时候,老赵还提醒二人不要湖边游玩,二人欣然答应。

走之前刘姨告知二人村堂的位置,村堂位于山坡顶端,顺着村道一直向上走,路的尽头就到村堂。秦海生二人顺着村道先山坡顶端走去,路上秦海生将今天上午探查湖底的事都告知嫣然。只是最后遇到的黑影隐去,不知道那黑影具体是什么事物,秦海生怕说了让嫣然替自己担心。嫣然得知湖底有一座石头城遗迹倍感新奇,说想让秦海生陪她一起再下下湖底查探一番,秦海生没有同意。二人路上路过一块平坦的空地,空地旁也有一座祭坛,模样跟秦海生在湖底遇到祭坛相似,只是这祭坛规模小了许多。空地上看到几个小孩在一起玩闹。一个小男孩从山坡上下来,向着小孩人群靠近。等秦海生二人靠近的时候,刚刚在空地上玩闹的高兴的那几个小孩,突然间与小男孩吵闹起来。只见刚刚玩闹的几个小孩将小男孩围在中间,小男孩手里拿着用碎布编制成的老虎玩具,祈求着说道“求求你们,让我也加入你们,让我跟你们一起玩吧,你们看这是我娘亲编制成的玩具,只要你们能让我加入你们,就将它送给你们”

玩闹的小孩中个体大的男孩上前一把拍掉小男孩手里的老虎玩具,嘴里还恶狠狠的说着“滚,谁要你这小灾星的东西,谁敢跟你一起玩。谁跟你玩,谁倒霉。你不记着虎子了吗?他就是跟你一起玩被你害死的。你给我滚”

小男孩委屈的哭起来,说着“我不是小灾星,我没有害死谁,我也不认识小虎子,小虎子是谁。你们冤枉我。我没害人.....”

大个孩子气愤的说着“你这个灾星,虎子都被你害死了,你却说你不认识虎子。哭哭哭,就知道哭,每次你都这么说,人都被你害死了,你还死不承认。看到你这样我就烦,你给我滚,不要让我看到你”

边上的其他小孩也附和着说道“你就是个灾星,虎子哥多好的人,被你害死了却假装不认识他,你这小骗子,你滚.....”

秦海生看到这一幕,突然想到自己的小时候。偌大的太清宫,众师兄弟排挤自己,刁难自己。仿佛所有人都不喜欢自己,在师父看不到的地方,也只有怀英师兄默默关心自己,每次师兄修炼学习总是尽快完成学习尽量挤出时间陪伴自己......

秦海生心里不忍,走向空地。表情严肃地对着小孩们说道“你们这几个小孩玩闹归玩闹,不要欺负人家小孩,刚才的话不要再说了”。

玩闹的小孩们看有大人来了,大个男孩对着伙伴们说“大人了,咋们快走吧,免得小灾星又告诉大人们说我们欺负他”。几个小孩一哄而散离开空地,大个男孩走的时候还有意的将地上的玩具老虎一脚踢飞。飞起来的玩具老虎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停在秦海生脚下。嫣然看见刚才一幕,气愤地说道“这些小孩太过分了,怎么这般没有教养”。秦海生弯腰拾起地上被弄脏的玩具老虎,拍去上面的尘土,走近站在空地哭泣的小男孩,蹲下身子,将玩具老虎递给小男孩,说着“小朋友,他们都走了,我送你回家好吗?”

哭泣的小男孩看着秦海生手中的玩具老虎,一把将玩具老虎抓到手里又使劲的向着山坡下扔出去,玩具老虎被扔的很远跌落在山坡下。小男孩扔完玩具哭喊着说道“是要你帮忙了,管你什么事,我讨厌你”。嫣然见着这些,很是气愤说道“你这小孩怎么这样子,你.....”小男孩说完转身向着山坡上跑去,边跑边哭不一会儿人就跑远了。秦海生被小男孩的行为刺激的保持蹲着身楞了好一会儿才起来。对着嫣然说到“我没事,小孩嘛,不用管它”

二人接着起身向着村堂走去。一路上嫣然气呼呼的,为师兄感到不值。心想这不要让老娘在看到那小子,不然我一定替师兄好好教训一顿。上坡的路上没有再遇到刚刚的小男孩,嫣然感到可惜。不一会儿,路到尽头。一座庙堂映入眼帘,庙堂上下高约两丈,墙体采用头堆砌。房屋宽约三丈。庙堂只有一个半圆拱们。庙堂前是块空地,临近山坡的一边有处眺望台。从眺望台向山坡望去,山坡下的村庄和湖泊尽收眼底。

秦海生二人从拱门进入庙堂,未发现人影。秦海生呼唤的几声“在下外乡人秦海生,拜访大祭司,大祭司在吗?”没人回应。

秦海生二人环顾庙堂内,大堂室内光线暗淡,正对着进门深处放置着一座六手的狰狞铜像。这铜像不知道是什么神明。大堂内装饰简单,只有几张简易的桌椅。不一会儿,从内堂拐出一个瘦小身影。等小身影出来发现正是刚刚山坡下遇到那个小男孩。

小男孩惊讶的说着“是你们,你们怎么跟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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