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朵一行人在不知不觉中就到了燕国的地界,回想着这一路上,有齐慕熙在就是好,渴了有人端水,饿了有人拿吃的,想睡就睡,想玩就玩。和小六出去还是不一样,自己毕竟是主子,不说得端着点儿吧,遇事小六还是得请示自己,由自己来定夺,难免心累。这多好,有人事先计划好了,自己什么心都不用操。对齐慕熙的感觉似乎又不一样了,新婚之夜知道他是他,是惊讶和欣喜,之后他对自己的容忍和体贴使自己感受的是暖意,如今觉得就这么在他身边挺好的,就这样携手一生也不错。云朵的思绪被说话声打断了,原来是守卫和齐慕熙真在交涉,齐慕熙报出了大名居然没有允许通行,他不仅皱了皱眉,这是什么意思,自己明明给赫尔康寄密函了呀。很是无奈的亮明了自己是齐国的太子,来参加二殿下赫尔丹的婚礼,守卫们听后态度没有变,语气很生硬说道:“我们并没有接到通知”。齐慕熙愣住了,本想着赫尔康会亲自迎接,门口守卫会列队欢迎,但现在是什么情况,因自己的不请自来给的下马威,不禁冷哼一声:“自己还小瞧他了”。云朵在旁边感觉到齐太子马上就要怒了,有要硬闯的意思,急忙走了过来,站在齐慕熙身边小声的说:“要不我去试试”。齐慕熙自然认为云朵会无功而返,自己既没点头也没摇头,云朵就当是他默许了,走了过去。没想到几分钟后,大门打开了,两边的守卫还友好的行了礼,齐慕熙这回蒙了,这是什么情况,然后一想云朵之前来过燕国,也许有什么通行秘籍。便拉住了正在向前走的云朵,笑嘻嘻的说道:“朵,你和慕熙哥哥说说,你对守卫说了什么,他们就放行了”。云朵平静的说道:“没说什么呀,我就和他们说,我是云朵,来参加赫尔丹的婚礼,就放行了”。齐慕熙陷入了深思,没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呀,难道是因为直接叫了赫尔丹的大名,守卫就猜出这人肯定和二皇子很熟,所以就放行了。那如果不是因为赫尔丹的名字,而因为云朵的名字呢。云朵和守卫会很熟么,即使上次的她熟识,不见得她都认识呀,恰好这次的还是上次的守卫?那如果不是呢,是赫尔康交待了什么,云朵和他很熟?这么一猜测,齐慕熙整个人都不好了,但又暗自安慰到,没准自己想多了,怎么可能呢,自己何时这么小肚鸡肠了。便扯动嘴角笑了笑,整理了一下带着些酸意的表情。
赫尔丹和王英雪一听到守卫来报,早已出现在了门口处迎接。赫尔丹还很抱歉的说道:“没想到你们会到的这么快,要不我就出城迎接了。对了,守卫没为难你们吧?”
云朵豪爽的一摆手:“没有,我一提我是来参加你的婚礼就让进了”。
“哦?是吗?哈哈,看来我的面子还是很大的,哈哈”赫尔丹为了掩饰刚刚自己一瞬间的惊讶,大笑了起来。
但这个反映却没有逃过齐慕熙的眼睛。听赫尔丹这么说,他是不知道他们会这么早到的,但他似乎想到了一些什么相关联的事,所以才会有一闪而过的惊讶,不行,我得找机会看看能不能问出些什么。
赫尔丹又说道:“对了,我大哥在处理国事,就没有出来迎接齐太子,等晚宴的时候他会到的”。赫尔丹此话是看着齐慕熙说的,但又偷偷的扫了云朵一眼,看云朵也没什么反映,又望向了齐慕熙。一看齐慕熙正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他立刻毛骨悚然了起来,不会齐太子看出什么来了吧,自己可什么也没说,又尴尬的笑笑,伸出手做了个请的姿势:“齐太子,这边请”。
齐慕熙便收回目光,高傲的走在前面,其实齐慕熙并没有摆什么架子以用来抬高自己的身份,但赫尔丹却不知为何,自己就是莫名的紧张,擦了擦额头,跟了上去,其实额头上并没有汗。
王英雪早带着云朵去了别处,她迫不及待的想让云朵看看她的嫁衣,草原民族的嫁衣还是很有自己的特色的,上面看似杂乱无章的花纹入眼并不会有混乱感,红的、绿的、黄的、蓝的还有一些渐变色很好的搭配在了一起,从远处看上去整件嫁衣还是偏红色,但仔细看上去又不像,而像是五颜六色的,使衣服显得更有立体感,更大气。草原人民本就善舞,所以衣服设计的也适合融入大自然。云朵想象了一下,如果王英雪穿上这件,在草地上随便转几个圈,肯定都特别好看。
赫尔丹跟在齐慕熙身后,因为紧张,没有注意到除了他们两人,并没有其他人跟着他,等进了屋内,赫尔丹向后面看去,没有人,这下他可坐立不安起来。齐慕熙倒是如主人一般,找个椅子就坐下了,这下赫尔丹尴尬了,他不知该和齐慕熙说些什么,所以两个人一个坐,一个站就这样僵持着。齐慕熙一看赫尔丹也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便打破了平静:“我看着你倒是比你哥哥更讨我喜欢,要不我帮你当上燕国皇帝吧”。
赫尔丹一听,吓了一跳,急忙说道:“不,不用了。我对皇位不感兴趣的,我逍遥自在惯了。我大哥才是天生的帝王相,他很聪明的”。
“他很聪明么,我怎么没看出来”齐慕熙淡淡的说道:“我明明给他去了密函,他不亲自出来迎接就算了,门口的守卫听了我的名字居然没放行”,说着带了点儿怒意:“可云朵一抱名字就放行了,你说这是怎么回事,我的颜面何存?”说着周身弥漫起冷气。
这可给赫尔丹吓坏了,忙解释道:“可能,可能是大哥,你也应该知道,太子妃之前不是来过燕国么,和大哥关系挺好的,所以大哥可能给她列为贵宾了”
“哦?你这么说的意思就是,在你大哥心中齐国太子没有太子妃重要了呗”
这下赫尔丹更慌了,自己怎么还越描越黑了,现在想哭的心都有了。
齐慕熙一看一个大男人,长得挺成熟的,高高大大的,居然要哭了,态度也缓和下来:“没事,我就随便问问,你不要放在心上”。齐慕熙本来也不是真生气,就是想借机试探一下赫尔丹,所以故意强调了守卫是听到云朵的名字才放行的。没想到,还真被他给猜着了,有点儿为自己的聪明小开心,但一想到那他俩曾经都发生了些什么,云朵对他又是一种什么态度,不禁表情又冷了下来。
赫尔丹也不管什么待客之道了,一看齐太子表情冷了,他听的民间传闻中,齐太子这种千年冰山脸之后,可能就要杀人了,急忙向外奔去,不可控的,地又开始颤了。齐慕熙感觉到地在动,回过神来,抬头一望,赫尔丹已跑远,便知道了地动是因为他的跑动,那什么情况,他怎么突然跑了,很是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