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猛然砸在了我的小脑袋上，‘宝身C’明天怎么了？
“千万不能让那老奸巨猾吞并我们的公司，明天我不能现身董事会从中掣肘，你爸无论如何都必须推翻那老奸巨猾的动议，反正互相煽动你爸也不在行，就能拖则拖，只要你爸的新产品打入国际市场作出个名堂来，公司的主导权自然回到我们三兄弟手上。”
三叔继续道，好似认定了我对公司部门运作秩序事务等都了如指掌，包括他口中说的‘老奸巨猾’的真实身份。
“大哥现在不在，委员会里的成员通通往四叔一面倒。除了，撇除他的儿子还有姓陈的，你爸爸还需要人，除了我，公司必须还有人支援他。”三叔完全忽略了我其实没有即使一次地参与过公司的活动，更甭谈其内部复杂的人事关系。
“唯有你的...哎！我竟指意他能帮得上忙，你说我们怎么会沦落成这个地步。好了，先不说这个。来！我去煮碗热面暖暖胃，要吗？”我当真没把前几句话听明白，才想着该从哪边开始问起，三叔却没让我走这一着。
原想继续盘问些线索的我回头想想，三叔口中所说的四叔和我称之为四叔公的不就是同一个人吗？倘若如此，按三叔前边的话说，这事简直不可理喻。我下意识地摇了摇头，不可能、不可能，默默念叨着，骨子里重新把适才三叔说的每一句话逐个字咀嚼消化一番。
我走进厨房，在阴暗灯光下搜索着那只影子，发现三叔他原来不在厨房。我又向客厅大步跨去，看见门口外有个神秘的背影正躲在角落旁不知在和谁交头接耳。但侧眼望去，门廊外泊车用的空地除了那道神秘背影之外，压根儿就不存在其他人。在深夜里瞧见这一幕，我禁不住回想起那些叙述幽灵可怖电影的经典情节——夜里，独自行在萧然寂静的大街，隐约听见鬼魅般的讪笑声离自己越来越近，发现是眼前这个背对着自己一动不动的白衣人发出来的，她蓦然转头一个一百八十度，向你打了个照面，渗人的双眸直勾勾地盯着你，不管自己体无完肤还能挤出一堆崩口的笑容。
这时那神秘的背影倏地转了个身，吓了我一大跳，不禁对自己刚刚幼稚愚昧的幻想嗤之以鼻。原来是三叔在外通电话。电话挂了，三叔朝我看了一眼，马上走回厨房准备大显身手。炉灶开了、水管开了、冰箱开了，不知三叔的心结此时这刻打开了没。我暗忖着。
吃过三叔煮的面线后，肚子暖和了不少。晨霭徐徐在空气中打开、漂浮着，不用很快就能迎来那热红红的太阳，全新的一天总是值得大家满怀期待，用努力或激情、以标奇立异、或非凡意义将其填满。因为今天所有的事早已编排好了，我和三叔自然没有什么期待可言。
叮咚！门铃声响起。有个娇小的身影站在大门外处，我走前一瞅，一下便认出了那人是谁。是伊芷姐。三叔摁了一下开关按钮，铁门自动式地往里折开。伊芷姐昨日奔波劳碌了整天，没想到最早到的也是她。她见到三叔并不表现愕然，大抵是她们昨晚探望三叔时已从医生口中得知这个顽固不化的病人坚持要出院的事。
“伊芷姐。伊恪姐今天没来吗？婆婆她现在怎么个情况？”我瞅见伊芷姐身后空无一人，便礼貌地问道，尽管自己心里已经留了个底，也是替忽然发窘的三叔开了个话头。
“不用担心，妈妈的情况算是稳定了下来，手脚动得了，能说话，只是主诊医生非要妈妈留院观察，始终是老人家嘛，那位医生再不放心也是无可厚非，所以唯有让伊恪先留在医院照顾好妈妈，也顺道捉紧时间看能否说服那位医生看在情理份上给妈妈她老人家几个钟头时间给自己女儿送殡。”我瞥见三叔暗地里舒了口小气，伊芷姐说完，径直走到祭坛前给妈妈烧香。
我望向墙上的挂钟，现在是六时三十三分。要说这大半夜里没赶上一觉我还真是头一遭，之前那几个钟头的小睡还要是分秒必争地追回失落的记忆，二十四个小时一刻不曾歇息过，可我竟没有丁点儿困意，或许这样说此时这刻我根本没时间累。因为之后宾客大抵就会一个接一个地来，包括从家乡柔佛新山来的堂叔、参加公司三天两夜邮船旅行的堂姑，在澳大利亚赶午夜直通航班的飞机师堂叔、同一航班的空姐准堂婶、移民香港的三叔公叔婆和其子子孙孙，还有妈妈在机场里卖古董和开餐厅连锁店的朋友等。介因昨日大家一时三刻还抽不了身、有的则声称乘搭的飞机中途临时转站导致延迟了航班，有的甚至才发现自己的护照过期了要到移民局去办理更新手续而耽搁了时间。因而昨日只有少数人莅场，加上三叔和婆婆接连出事，充当奠堂的偌大客厅里的寥寥宾客马上一晃而散。雨过天晴，妈妈今天送殡见到自己亲朋戚友济济一堂必定心感欣慰。
“堂哥！”是那把不再是印象中那般真切的声音。尽管他朝着我微微一笑，我却有种莫名的感觉那是印在狰狞面孔上溢出嘴角的可怖讥笑。
“没想到今天你比我还早。头上的伤还疼吗？”和生还是那副无辜嘴脸，大抵还不知道自己的人皮面具在我一觉醒来后便破烂不堪，暴露出的青面獠牙在晨光照射下更是闪耀。就像三叔到了这刻还试图隐瞒我妈妈的身份。
“没事，我想我可能记起了这几天发生过的事。是你！”我叫道，尤其最后两字特别重气凌厉。
和生听了霍地急赤白脸，伫立原处木鸡不会啼似的凝视着我。
“怎么了？开个玩笑至于把你吓成这样吗？难不成你在这两天做了什么鼠窃狗偷的事怕人知道？”我故作轻松且又夹带着几分认真的口吻说道，努力端详着和生的表情，企图读出他不住往脑子里塞的潜台词。
“敢情不是！我刚气起床脑子空空一时还没使上来，你就一个突然地说你恢复记忆了，也要给我几秒时间想想该怎么恭喜你才好啊！”
他强装镇定自若的模样明显掩饰着些什么，完全和第一天从机场回来满口谎言却气定神闲的他判若两人，恰恰是事态严重的表征之一。这令我更好奇六月二十日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始终得按捺着自己不能把先前那些已露出痕迹的谎言说穿，毕竟此时这刻没有证据抓手，岂不是让有心人乘隙倒过来扣我空口说白话理亏的帽子，况且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也不得全面，打草惊蛇只会百弊而无一利。
“慢着！堂哥，你知道三婶她其实...呵...还是没事了。”和生支支吾吾地说。
“你是想告诉我三婶其实是我的亲身妈妈，对吧！刚刚三叔已经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向我说清楚了。”我假装哽咽地说道。
和生也不怀疑，拍了拍我的肩安慰几句便到厕所去刷牙洗脸。就在这时，我发现三叔在后房门外向我投来一个诧异的眼神。
“家曙少爷。你昨晚没睡吗？”不知何时，柔丝丽阿姨站在了我后边，打开自动门，迎接每天与她一起分担家务的另两位阿姨。除了柔丝丽阿姨住我们之外，其它阿姨都会在指定时间——傍晚六时准时下班回家。也因为这样，我们家的晚餐顺理成章地由柔丝丽阿姨一手包办，早午饭则是通过以日计算的轮班机制决定哪天谁做主厨。
“是的。答应了看着三叔就一定给你做到，而且今天我这精神不知怎么地越是消磨越发腾跃。还吃了碗三叔自个儿煮的蛋汤面线，还蛮好吃的。”我答道，半点不假。
这时，阁楼上传来细小的悉簌声。爸爸也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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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鳞次栉比的商铺中央开了家消遣场所。那里鼓吹着充满毁灭性享乐主义的丧败风气，乌烟瘴气的磁场不知褫夺了多少青年人的健康心志，一切反道德伦理的活动、不法交易在负责人默许的情况下正大光明地进行着，单挑或群体殴斗的暴力沟通方式每天至少能见上两至三次，不会有人劝架掣肘，甚至听不见人说话的声音，只有那一串串震耳欲聋的重金属背景音乐高分贝的音响与那些披衣戴冠的文痞的喧哗声。口说是酒厅给品酒，疏解生活压力的地方，可误入此歧途且成功抽身的人一般都会形容它只是个生产‘垃圾人类’的工厂，这样挂羊头卖狗肉的经营模式倒是骗了不少青年人入局，能像前者及时撇清抽身的人却少之又少，多数都是意志瘫散、一失足成千古恨。多少个体遭殃，成了多少家庭祸害，不免给当今该地的社会风气造成了多少负面影响。
今天凌晨，一大班少年和青年人围绕成一个圈形，又叫嚣，又互相碰撞，挤得几个弱质纤纤的女子被狠狠拽到了后边。有的人掏出手电，有的吹着口哨儿，似乎对接下来将发生的事颇感兴趣。圈中央正站着个喝得醉醺醺的青年人。他一头黑发、俊俏的脸蛋儿有些通红、身穿黑色纯棉背心披着丹宁蓝白色的薄款空军夹克衬搭钻蓝色白斑纹的漏洞丹宁裤、脚穿AK甯军款复古伞兵牛皮靴子。除了他，还有个中年人，四十岁左右，戴着一副无框圈形纯玻璃片眼镜，身穿白色衬衫和灰色西裤，此时这刻样子略显狼狈。他正趴在地上，伸出粉色的舌头轻触鞋面，然后熟练地舔起那名青年人穿在左脚的牛皮靴子，而青年人的右脚则沉沉地踩在那中年人的背上。这令人不忍直视的一幕竟然引起了场内众人的欢呼与喝彩、连声叫好，另一些则捉紧机会掏出手机照相或录制视频。那青年人丝毫没有停住的意思，随着兴奋的声音的催化作用，青年人提起右脚恶狠狠地踹在了中年人的后脑勺儿。中年人被这样折磨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被迫吃下那青年人接着冷不防的双连踢，这一踢使他再也无力顶住双膝顺着青年人的脚使力的地方一个翻身跌卧在地。青年人随即招呼其两名心情已澎拜接近高潮的朋友一块尝试玩奴猎得的快感，其中一名穿得西装革履的抬起右脚蜻蜓点水地踩在中年人的鼻尖上，喝令躺在地上已动弹不移的中年人舔其皮鞋底，另一名则跑到另一端给中年人解带脱裤。尽管历历在目，现场却没人为这名中年人打抱不平，没人尝试阻止，只有那些纷纷对中年人蔑视的目光底下的讪笑和羞辱的声音。那年轻人脱了脚穿的牛皮靴子抛到老远，以命令的语气叫那中年人狗爬式地去给他叼回。可恨的是酒厅里的吧台坐着几个身穿警装的肌肉男竟手握酒杯翘着腿，眼睁睁地看着中年人慢慢地爬到他们脚下用嘴叼起靴子，往那青年人的方向回去，仿佛这是一场戏剧般地观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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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着把公司文件塞进公事包的他，折腾了半个小时早饭还没顾得及吃就要出门了。
“爸。你真得马上回公司吗？半天假也请不了？”我试着挽留爸爸，即使自己心知肚明今天不只是妈妈的出殡日子，‘宝身C’也即将飙风席卷、飞沙走石，缺席的四叔公和俊力叔已足够印证三叔的说法。
爸爸失落又无力了摇了摇头，低声说：“你不明白。”
“我可能不大明白，但我理解就像三叔体谅让你放心去，还叫我转告你无论如何都要保住公司。其实公司究竟出了什么事，听三叔的语气像是严重得叫人这么紧张压抑，是资金问题方面还是产品生产线那里出了岔子。”我自顾自地滔滔不绝起来。
爸爸三缄其口。但此时这刻还是能隐约看到他脸上贴着一丝欣慰的笑容，大抵是三叔终于憬悟了。
“三叔还向我提及到一个叫老奸巨猾的，你知道是指谁吗？”我不死心地问道，暗地里期许着事实并不是我之前所设想的那样。
爸爸还是守口如瓶，对今天公司召开的董事会只字不提，收拾好东西后便急步下楼去了。除了伊芷姐，其他宾客均没早到，大概不是还在吃着白粥油条就是交通繁忙。爸爸提着公事包走到挂着灵牌的壁后的房间去，他透着玻璃层默默端详着‘她’的脸庞。良久，他甩开脸颊串串热泪，在冲出大门口之前撂下了句话——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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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八时三分，‘宝身C’所有的工作人员都到齐了。大家和日常无异各忙各的，除了委员会的会员，今天是他们各个在公司最有影响力的一天，龙或凤大抵就在他们一念之间。这里是巨擘云萃的交融界，人人时刻保持着最佳状态，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人替代。委员会会议会在早上八时半进行。财务会计部总监——孔杰光先生是最早到的一位，其次是研发部的高材生——孔家弘先生，他俩首先踏入九楼的会议厅，各坐在左右侧的首一席位，开始着手整理些公司文件与待会儿各自要陈述发起的有关提案蓝图的精辟论文。很快，会议室又进来了一个人。他眉粗目秀，皮肤晒得古铜色，用发型凝胶立起的一头灰白硬发。他姓冷，名才明，是研发部的其中一员，因为有保健学硕士毕业的资格，进来公司短短九个月便顺利通过加入委员会的申请。他坐在左侧从前数起第三个席位，也就是中间位。虽则和爸爸共事了大半年，但两人彼此间的感情却随着时光的流逝而越发离析，甚至逐渐成了今日这时相互对峙的局势。会议厅里的空调开了，自动以最后记忆之十八度为温控标准，凉丝丝的感觉不由得给在座三人起了一身疙瘩，气氛瞬间变得急促，压抑起来。
阳光杲杲，穿透了会议厅的窗户把暖和给照射进来。大家趁着这个空隙漫不经意地深吸了口气，咬着唇从鼻孔中轻轻舒出，以便能在各人面前表现得自己很自信、淡然自若的样子。双方都坚定着自己的立场，就像他们的选位一样和平对立，每人愿意给剩下的这十分钟准备时间哪怕是一两句的嘘寒问暖，心底里掂量着反正开头见着了面也不打招呼，现在大可以索性在客套话和省略号之间画上个等号。
五分钟过去了，会议厅里的席位相继坐满了人：公关部总经理——孔俊力、E-Bob抗癌私人机构副主席——朝博晴与药理学博士——陈友艾。他们分别坐在固定的席位，默默地等待着剩下至此仍未露面的会员。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身穿白色短裙、三十岁左右的女人端着茶盘走了进来。她是委员会主席——孔奕恒先生请回来的私人秘书，来给大家送茶递咖啡。她对每人喝茶的习惯和其份量口味牌子额外添加剂等了如指掌。举几个例子，孔家弘先生每次开会都要喝日本和光堂牛乳屋既冲速溶奶茶系列的可可牛奶，每次冲泡三勺半（约十五点五斤），热冲一百毫升热水搅拌后再加入二十毫升温水调匀，最后用瑞穗鲜奶做鱼骨拉花；陈友艾女士则爱喝红枣花茶，其冲泡做法要比前者的可可奶茶讲究些许，首先沏一壶热茶，将红枣、枸杞、山楂洗净后合同一茶匙半（约七点五毫升）蜜糖加入茶壶内焗三分钟，再焗之前得先把干净的红枣去核捣碎，过后再把用茶滤隔了一层清水后的桂花倒进茶壶里焗一分钟便可。陈友艾女士的品茶修道深深影响着桌上其中以往只喝支装三合一咖啡的孔俊力先生与韩博晴女士改喝同一种花茶，说是有预防心血管疾病与健脾开胃的作用。不过这倒是省了秘书小姐不少功夫，难得陈友艾女士不依份额向大家收取材料费用，分享自己带来的花包和药材。
但截至今日这时除了躺在医院的孔奕恒先生，依然没人知道秘书小姐茶盘上这一杯两杯的是出自陈见锋先生的精心泡制，其玉手所出精品绝非泛泛之辈所能一尝滋味儿的。说起这位长期驻身茶亭背后的隐世高人，他今年四旬有六，在这个公司做了十年，在众人面前是公司唯一的信息处理技术员，其中文名里的字见（xiàn）常被人误念成见（jiàn），开始时他还有纠正别人的想法和耐心，但眼见时间久了也没有多大改变，慢慢地也习惯了，至到公司里边的人几乎都忘了其名原本正确的念法。秘书小姐是他妹妹的大学同学，因为爱好调制与研究中西两式的茶酒，加上委员会各会员对开会时自己杯中茶有几分讲究和要求，这正中见锋先生的下怀，让他能自我挑战、磨练、摸索如何能泡得一杯口感巨佳的好茶，这种实地训练的机会间接式地把会议厅模拟成实验室，而委员会的会员自然成了里边待被检视的白老鼠。秘书小姐负责将各会员的需要和给予的规定做法及一些意见转告给见锋先生，让他除了在应允各个茶客的要求，也在不断求进的过程里发掘一些心得，至到现在只要是他亲手泡制的茶水必然让人无可挑剔，包括他自身设计的鱼骨拉花。今天，他除了一如既往地一手包办在开会时委员会各会员的茶水，在他身上还背负着一个重大的使命。
还有三分钟，会议马上就得开始。偏偏就在这个时候...
‘零...’烟雾警报器发起了嘹亮响声，倏地盘旋着整个公司，引起了所有公司职员的恐慌和逃生意识，纷纷撂下手上的工作，往升降机的方向奔去，急着推开升降机处两边的那扇门，门后是直通天台楼底的楼梯井，那里绝对是紧急逃生的安全路线之一，只听上上下下的人都喊着：“着火了！”一位保安人员握着根粗棒子使劲地打在壁上喝令所有人停止叫嚣，然后担任起指挥员让大家按秩序排好队一个接一个地以防人挤人在这节骨眼上再生些不愉快的事件。保安人员继续提醒着大家跟着大队，千万不能好方便搭乘升降机，再三叮咛各位下了去后要在哪里聚集。刹那间，公司东南西北四个楼梯井都塞满了人。在这些专业的保安人员的英明领导与控制之下，没有人争先恐后地在人群中挤推碰撞地穿梭，只是不时有些不慎失足摔跤的高跟鞋主人把前边的人也一并推倒，好在这公司永不缺风度翩翩伸出援手把她们背在身上依然还能操着快而不乱节奏的步履的绅士。登登登！登登登！急促的脚步声响彻全楼，你以为大家都希望能尽快离开公司，那就错了，是大错特错。就在九楼的会议厅里还坐着三个人，他们面无惧色地刷着手机。
“你小时候听过的故事、看过的动画片还不少吧！我就是欣赏你懂得学以致用，是这出咕咚来了，对吧？”孔杰光向孔家弘显示自己的手机屏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