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雨雾蒙蒙,雨水不时地划过玻璃窗留下道道水痕,坐在车内的夜恋熙静静望着窗外,像是什么都没想,又像是想着些什么,风逸轩斜睨了她一眼,不禁深深的叹了口气。
不知道跑了多久,伴着一声尖锐刺耳的轮胎抓地声音终于停了下来,停在一栋洋溢着浓厚的维多利亚建筑风格的别墅前。
风逸轩侧过身,轻叹了口气,轻声道:“到了,回去吧!”他帮她打开车门,把一把雨伞交到她手上。
夜恋熙抬头看看他,也没多言语,只是“嗯。”了一声走下车。
她并没有打开雨伞,只是静静的,慢慢地走在鹅卵石道上,雨水不断的落在她身上,可她并不觉得冷,因为她的心已经死了,一个心死的人已经没有灵魂、没有感觉了。
终于回到家,她勉强的踏上阶梯,站在门边,伸出几乎已经冰冷的手按着门铃。
门立刻被打开了,一声惊呼也跟着喊出——
“小姐!你……怎么全身都湿透了?快!快进来……”女仆将她拉进屋内,关上门后,一脸惊慌的继续喊着:“老爷、夫人,你们快来呀!小姐出事了。”
听到女仆的惊叫声,正在客厅看着电视的夜书尧和牧络冰急冲至玄关。
“宝贝!你怎么了!?你……你怎会变成这样?你别吓爸爸呀!”夜书尧惊骇的扶住摇摇欲坠的她,才刚碰到她的身体,他就感到了一阵冰寒。
“你赶快上楼放好热水,还有准备一件毛毯,帮她保暖,快!”牧络冰吩咐着站在一旁的女仆办事。
不解的看着一脸苍白的夜恋熙一眼,夜书尧迅速的将她拉进客厅,从另外一个女佣手上拿了一条干净的大浴巾包住了浑身湿透的她,把她抱到她自己房间的浴室里。
“先洗个热水澡会舒服些,我先出去了。”夜书尧退出浴室,但却被夜恋熙拦住了。
她神情复杂的看着他,“爸爸,为什么不问我发生什么事了?你不觉得奇怪吗?”
“现在什么也不要说,等你把身子缓和起来才说吧,你看你的嘴唇都冷得发青了。”夜书尧担忧的看着她浑身冰冷的身子,真怕她会承受不住而倒下。
夜恋熙下意摸了摸自己的唇,也感觉不到冷,只是觉得会身都无力,心痛的连呼吸都觉得困难,她缓缓向身旁移动了一下脚步,让夜书尧走出浴室,顺便带上门。
接着,她发呆了好一阵子,才解去自己身上的湿身物,胯进了盛满热水的浴缸愉,让自己冰冷的身子因热气而渐渐泛红,开始回温。
不知过了多久,夜恋熙站了起来,她用毛巾擦干了自己的身体,抽了一件白色的浴袍穿上后,走出了浴室,如她所想的一样,自己的爸爸和妈妈果然坐在房间里等着她。
原本以为他们会长篇大论和她谈话,可是他们没有,只是安静的替她盛了碗姜汤,温柔地要她快喝以袪寒。
端着姜汤,暖暖的热气模糊了她的视线,紧接着一滴晶莹的泪滴滑落在碗里,看着自己的女儿突然哭,牧络冰拿下她手中的姜汤,将她搂向怀中。
“没事了,傻瓜,回到家了,爸爸和妈妈在你的身边,别哭了,看到你哭,妈妈也想哭了。”牧络冰红着眼哽咽的轻拍夜恋熙的背。
“妈妈……爸爸……对不起!害你们大家为我担心,我……”她抬起头,难过的流着泪。
“傻瓜,只要你平安无事,我们就放心了。”夜书尧疼惜的轻拍她的脸颊,“乖!快别哭了!现在先躺到床上休息,至于今天事等你愿意说了再告诉我们也可以”
夜恋熙感激的看着自己的父母,一股暖流滑过了她原本冰冷的心,原来世界上最该相信的人只有自己的爸爸妈妈还有哥哥。
为什么?为什么她到现在才明白呢?
如果……
她摇了摇头,听话的躺在床上,“谢谢。”
“快睡吧!”夜书尧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帮她盖好被子,便和牧络冰走了出去。
夜恋熙怔怔的望着天花板,这时之前发生的种种,一幕幕的浮现在脑海里,她不禁难过的鼻子一酸,她痛苦的闭上双眼,任由泪水徐徐滑下脸庞。
一切都结束了。
酒吧里,风珀月独自喝着酒。
他要灌醉自己,醉了就能忘记她、忘记所有的痛苦。
可为什么酒越喝,她那苍白哀伤的脸庞;却越清晰的浮现在他的眼前。
“这种酒很好喝吗?一个晚上下来,就见你坐在这里猛灌酒。”风逸轩问也不问便一屁股坐在他身旁的空位上,舒适地伸展自己的长腿。
从他送夜恋熙回家随后开车来到这里,便看到事件的另外一个主角心烦的坐在吧台上猛灌酒。
明明爱惨了夜恋熙,刚才却说出如此令人心寒的话,他的心难道就不痛吗?或许现在他的心已经痛的在滴血了吧!
“滚开。”风珀月冷冷地扫他一眼,明显表示不欢迎他。
“我想跟你谈谈。”
“哼!我跟有什么好谈的?”冷嗤一声,风珀月冷冽的眼光笔直射向他。
“关于你误会我和小熙这件事,我必须向你说清楚。”风逸轩坦率无伪的迎视他的眼光。
风珀月绷着一张脸,眯着眼看地,未置一词。
他倒要看看他风逸轩想怎样跟他解释,解释他无故的带着他的女朋友翘课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