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河镇中心医院。
挂了号,何小唐胡叔一行车来到了二楼骨科医生室。
“来,先把她扶到检查床上躺下。”白健见门口来了病人,起身迎了上去,很客气的说道。
张北把胡婶慢慢地放躺在检查床上之后,转过头搜寻,却没见何小唐的身影。
“这位大娘,是怎么了?崴到脚了吗?”白健弯腰查看胡婶的脚脖,抬起头问胡叔。
“不是,前段日子让骡车给撞了,脚脖子给摔折了,当时在县医院上了夹板,前几天刚让我卸下去,这不,小唐那丫头非说,老婆子这脚脖发炎了,非得来医院看看才罢休,大夫您给看看,这到底是不是发炎了?”胡叔说完,仰着脸看着高高的白健。
是的,刚刚在听到小唐这个名字的时候,白健走神了,这是他从医以来,第一次在给病人看诊的时候走神。
门外的何小唐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躲着白健,一想到半个多月以前他给自己送汽水的那一幕,想到两个人的身体曾贴在一起,她握着他的手臂,感受他结实的力量,还有那股子清冽的气息。
她小唐的脸又开始发烫了。
听到胡叔叫她的名字,何小唐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赶紧推门冲了进去,紧张的问道,“怎么了胡叔?”
大家都回头看她,包括白健。
何小唐和白健匆匆对视,又匆匆别开眼。
短短半个多月不见,如隔三秋。
“大夫?”胡叔扒拉白健胳膊一下。
“啊?“
”啊!”
白健缓过神来,帅气逼人的脸上划过一丝尴尬,他清了清嗓子,严肃的说道,“正常脚踝骨骨折之后,一个月没有完全消肿是很正常的,但是看大娘这缝合的伤口,已经发炎了,而且局部已经感染化脓,需要马上处理。
“大夫,我老伴没啥事吧?”胡叔紧张的问,双手已经开始发抖。
“没事,您放心,一会重新给她处理一下伤口,然后你们两天,带她来我这换一次药,十天左右,表皮伤口差不多就能痊愈了。”
“啊,啊,那就好,那就好。”胡叔这才松了一口气。
“来一个家属,帮我把检查床推到诊疗室。”白健用余光瞥了一眼何小唐。
“小唐,我来吧!”张北轻轻推了一下何小唐刚刚抬起的胳膊,弯腰握住了检查床的护栏板,就往门外推。
白健皱了皱眉,听见张北亲昵的称呼她小唐,怎么那么刺耳!
等等,刚刚张北…是碰着她了吗?
他出差去M市会诊这半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
白健感觉自己胸口的某个位置在隐隐作痛,有一股无名怒火正在燃烧。
白健在新河镇,是传奇一样的人物,九年义务教育他连跳了三级,学医路上又两次获奖,拿着全额奖学金出国留学,回国后,全国各地多家三甲医院,高薪向他发出工作邀请,均被他婉拒。
一位执意回到故乡,建设家乡医疗事业的医学才子,这个故事,值得成为佳话!
张南张北自然认识白健,白健对他们哥俩也是略有耳闻,叫得上名字,但是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