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那人只说了一句话,但承欢肯定就是李珛。
“你跑什么啊?”何隐竹追上承欢,上气不接下气的说:“你要喜欢我的面具,我送你就是了。犯不着抢了就跑。”
承欢惊魂未定,四下巡视,确定李珛没追来之后,摘下面具还给何隐竹:“隐竹哥哥,还给你。”
何隐竹喘顺了气:“你喜欢的话,就送你了。”
承欢将面具抱在怀里,嘟着嘴:“怪丑的……”何隐竹经她一说也觉得猴子面具丑的可以,咂咂嘴:“那就扔了吧,我改天送你点好看的东西。”
承欢并没往心里去,依旧陪着何隐竹逛灯会,买了许多没用的小物件,叫侍卫手里都拎满了,天放亮的时候才尽兴而归。何隐竹体力严重透支,一进门就倒在床上,书童庆喜为了等主人回来一夜没合眼,却被承欢一句:“我来服侍二公子,你下去吧”给打发了。他打着哈欠去补觉了,临走的时候还没忘关好门。
何隐竹累的骨头快散架了,甩飞一只靴子,又蹬掉另一只,无力的趴在床上,很快进入了梦乡。承欢解开自己的衣襟,在退去的那刻却迟疑了,她站在原地,过了很久,终于重新把衣服系好,给他盖好被子,转身离去了。
现在还不是时候。
何赓在正月十六的晚上回来了,承欢正和何夫人在房中聊天,何赓忽然闯进来,两人都没有准备,何赓带着浓重的酒气,一把推开何夫人,将承欢堵在房内,淫笑:“小美人,你是这等我吗?”
承欢作揖:“回老爷,承欢在和干娘聊天。”
“干娘?”何赓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对已经吓的瑟瑟发抖的何夫人厉声骂:“老婆子,你还能收天下所有的女人做女儿?我告诉你,我对你早腻烦了,你不用再费尽心机铲除我身边的女人了,整个何府都是你的,你是夫人,永远不会有女人来和你争,怎么样?!”
何夫人哭着辩解:“老爷,你听我说……我早就知错了,我也不奢求你会原谅我,但我收承欢做女儿决不是你想的那样!”
承欢后来才知道,何夫人年轻的时候为了争得独宠,害死过何赓的两房小妾,其中一个还有身孕,何赓知道后对何夫人彻底死心,从那之后,极少回家。
不是喜欢做何府的女主人吗?那就叫你一个人孤单的做到死。
“不是我想的那样,那好,承欢今晚留下服侍我!”何赓呼着酒气。
“不行啊,老爷——”何夫人跪下抱住何赓的腿,恳求:“承欢已经是我的女儿,也是老爷的女儿,不能行不伦之事。”
“滚!老子要做什么,还要管你定的狗屁伦理。”何赓一脚将她踢出很远。
承欢看着何夫人狼狈的哭相。
为何一个曾经如此优雅的女人,在男人面前这般不堪。哭着以软弱者的姿态祈求对方,却换来更大的羞辱,她绝不要那样。
她可能会哭着跪倒在男人脚下,但每滴泪水都是假象,是为了换得以后更大复仇的机会。
承欢走上前,贴在何赓胸口:“承欢服侍老爷就是了,何必动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