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黯不相信的问:“真的四个?”
“呃,那那就一个吧!其余都让帛栝那家伙给吃了,还说什么为削减做贡献。”加里说起死亡依旧是漠然。
“真怂。”白黯吐槽他。
加里道:“我能怎么办,我又打不过他,还好他吃撑了吃不下了,要不然一个也没了。不过削减的确实有些少了,石磊坦与鸟鸣峡怎么没有打起来?”
白黯言语严厉起来,“还不是出了一个放飞自我的叛徒,放任他那么多年,是时候该教训一下了。”
加里说:“阿秋真那么大胆,他以往不是不敢违逆你的吗?”
“谁知道如今怎么变了性子,再不管,我怕他早晚不受掌控。”
加里道:“不过是个孩子,他也算是你在世间与她唯一的维系了吧!你不要对他太苛刻了。”
“行了!”
“好,不说他了。那接下来还要进行削减大清洗吗?”
白黯问:“你怎么看?”
加里说:“嗯!毕竟出现的只是半混血种,不是真的混血儿,条约摆在那里,做的太过分也不好。再说寒风岭的暴动已经削减不少人,帛栝已经能向王女阁下交待了。他现在就缺一个有效的证明,用来书写呈报文件。”
加里继续说:“另外就是秋祭那天,黯你驳了他的面子,你知道他脾气执拗,若不给他一个台阶下,这个槛是不会过的。”
白黯问:“帛栝他如今在哪里?”
加里回答道:“在甘溪!他把你两年前埋在那里的葡萄酒全部都给挖出了来。”
“全砸了吗?”
加里文邹邹说:“非也,栝说对男士而言,红葡萄酒泡澡可以活血化瘀,祛除疲劳,放松身心,激活免疫神经网络,最重要的是可以减缓生殖系统衰老。”
“掉头。”
“掉头干嘛?”
“去甘溪,去的早了说不定还能抢救回来几坛。”
“确定不是去打架的?”
“若是打架,你不正好可以看热闹。”
“知我莫若黯呀!”
白黯对着空气喊道:“伯李。”
暗卫严伯李从天而降,半跪落在马车上恭敬道:“大人?”
白黯吩咐说:“去吧!按照计划行事。”
“遵命。”严伯李一闪而去。
加里问:“你打的什么主意?”
白黯说:“你不是说帛栝不是缺一个有效证明吗!还有你不是让我给他一个台阶下吗!那么我就给他一个,我会让辨味神辨别那少年半混血种的身份。”
“这是个不错的方法!就是不知道帛栝买账不买账。”
“那就是他的抉择了。”
加里转而问:“哎!这丑姑娘今天怎么了,这么安生,一点动静……”
“嘘,她睡着了。”白黯把她的头轻轻的放在他的肩膀上,防止她倾斜掉到马车下去。
青琳这回并没有睡着,她不过装假入睡,她就一平常之人,不想与他们牵扯太多,也不想听到那么多机密。
加里说:“黯,我说你怎么这么关注她、照顾她,原来你早有打算把她培养成洛城下一任监管者!把她嫁给院外少主的确是最好的选择。”
“她若能嫁的出去也行呀!”白黯停顿一下,用以极小的声音惆怅的说:“我看见那孩子掉崖死亡了。”
加里疑问道:“你说什么,什么死亡了?”
白黯说:“没什么,想到一个悲伤故事。”
白黯的声音很小,装睡的青琳可是听的真真切切,他前后两句话连起来就是在说‘她嫁不出去她会掉崖死亡。’
想起东崖岸枫叶林白黯血红的眸子,青琳不由皱皱眉想难道白黯这家伙还想要杀掉她。
可白黯说的是‘我看见那孩子……’我看见是指已经发生的事,就说明已经发生了,而她还好好的活着。
白黯的话前言不搭后语,青琳绞尽脑汁分析不出他是几个意思?
是好的意思,还是坏的意思?
白黯的肩头确实比头靠在马车壁上,车一摇一晃的磕头要舒服,但青琳又极其忐忑,却不敢睁开眼睛,生怕白黯发现她装睡。
……
到了甘溪。
马车停在一条清澈的小溪,小溪烟波缥缈犹如仙境一般,小溪的水面上建着古老的通畅的台阁,台阁由无数个木柱子支撑而气,木梁上几十张垂地白绫随风微微而动。
白黯说:“你倒是会享受。”
帛栝躺在红酒池中懒散的道:“黯,不也如此,与那绯颜在房里温存几天几夜未出,黯莫不是忘了,那绯颜已不是你的小侍女,而是洛城大首领的人妻。”
白黯道:“栝,你不用揶揄我。”
“这丑女你也带来了,莫非你想人妻连带着人妻她儿媳妇一起收。”
加里煽风点火道:“栝,你要是实在不爽的话,可以与黯打一架呀!没必要进行言语上的攻击。”
帛栝振奋说:“好提议,就这么办。”顿时台阁里的垂坠白绫飘浮而起,向白黯缠缚而来。
白黯则无惧白绫,向前一步,一个眼神,帛栝池中的红水,搅动了升了起来,就要淹没帛栝。
帛栝拿衣,华丽披衣脚踏池底而起。
若不是帛栝出水时,一个白绫正好遮挡青琳的视线,她绝对会因为猝不及防看光了帛栝的身子。
帛栝站与红水之上,一个脚踏红水,红水坠落四溅,白黯不用白绫而挡,而是直面红水,结果红水在距离他一米处停下,静止在空中,白黯一挥衣袖静止的红水朝着帛栝飞去,帛栝一个翻身落于地板之上,红水飞向帛栝一岸的白绫,把白绫染成红色。
水池两岸一红绫,一白绫,翩飞而起。看着一红一白,白黯一阵恍惚,面露惊恐之色,随之捂心吐血而出。
青琳赶忙去扶住白黯。
帛栝,加里焦急喊道:“黯。”
加里斥责道:“栝,你不知道黯被你咬伤了吗?还下死手。”
帛栝发飙委屈说:“我明明被吊打的,你没看见吗?”
青琳喊道:“加里大人,快扶白黯大人出去。”
加里阻止说:“他受了伤不能轻易移动。”
青琳说:“白黯大人没受伤,只是受了刺激,换一个地方就好。”
帛栝加里将信将疑,还是听从她的意见把白黯移出了台阁。他们把白黯安排到草坡高地上的一间简致的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