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儿说:“真是无药可救,本以为你在那群人鬼身边,能够早点看清他们恶魔的本质。没想到你被他们迷惑这么深,你被迷惑是因为他们帅气俊朗的外表,还是他们对你时而的温柔体贴、甜言蜜语?或者说你本来就很喜欢这种惊险与刺激感。”
等等,她被迷惑了吗?贞儿绑架她时,白黯没有出现,她那时竟有些失望。
她什么时候这么依赖白黯了,她沉默了。
贞儿说:“你竟然沉默了,被我说中了吧!”
被她说中了吗?她依赖一个嗜血,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狂吃掉她的人鬼吗?
可笑,她最清楚白黯他们恶魔的本质。她不是依赖而是依靠,整个洛城也只有这群掌权者能够与神秘莫测的蜃楼抗衡了。
一切只是为了生存,没有谁会嫌命长。
贞儿说:“思考这么久不回答,被我说中默认了吧!没想到你竟如此肤浅,竟然向人鬼臣服,对人鬼有感情,你说你怎么对得起花宴,你可是他待嫁的新娘呀!”
说到待嫁的新娘,青琳终于忍无可忍,她本快要摆脱人鬼嫁给花宴了,而现在这种生死未知的境遇都是拜谁所赐呀!
“贞儿,可以了,我解释你说我掩饰,我沉默不语你又说我默认了,什么话都让你说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接你的话了。”青琳着重强调:“还有关于花宴,你把我绑到蜃楼,你就对得起他了吗?”
贞儿说:“我有什么对不起他的,绑你来是白禾大人的命令,我只是单纯的执行命令。”
她反问道:“难道你就没有私心吗?你也喜欢花宴吧!你也不希望我嫁给他吧!”
“……”贞儿一时沉默不语没有反驳。
她继续说:“看吧!看吧!你不说话也是默认了吧!”
贞儿气急败坏的说:“你不要转移话题,那天在祭典的烟花中你看白黯那人鬼的眼光何其的炙热,也许你没有意识到可我都看在眼里。你说得对,我当然不希望你嫁给他,因为我比你更爱他。”
“那天在祭典上撞到我,把花宴送个我的灯笼撞掉的女人就是你。
贞儿不承认也不否定,自顾自残酷的说:“你也不要妄想嫁给他,在你被白禾大人选中之时便失去了嫁给他的资格。”
青琳慌然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救了我又要抓我?难不成救我的目的就是为了把我变成使魂灰影。”
贞儿说:“你可比成为使魂有用的多了,白禾大人可是很看重你呢!”
青琳反问:“看重我,又是和阴氏家族有关系。”
贞儿说:“阴氏家族的有我一个就够了,你嘛!还不是因为长了一张与众不同的脸,不过你的眼睛是一个败笔,注定你只能是一个替身……”
“贞儿你太多话了。”白禾身着一身紫色纱服挑着水晶灯立足于幽冥紫荷之上,如缥缈仙人。
贞儿毕恭毕敬迎接道:“白禾大人。”
白禾飘然立在她的面前,青琳竟觉得白禾与白黯行为举止、神态风韵有些地方很是相像,又同姓白,青琳深表怀疑他俩有什么血缘上的关系。
白禾说:“我们又见面了,你似乎并不太惊诧。”
青琳回答他说:“怪事常常有,今年特别多,见怪不怪了。”
白禾道:“那也是,从手刃石凛到寒水逃生、从逆转空间到相遇人鬼、从灰影偷袭到洛城暴动。遇到这么多事,你也该见怪不怪了。”
青琳又说:“不过还是有些诧异的。”
“什么?”
“我表妹受伤到茅屋遇到你,到你指引我去找院主绯瞳,再到你救活了我,这些都是你设计的吧!你这么大费周章的设计到底想干什么?”
白禾回答道:“为了你。”
“为我?”
白禾坦然的说:“我想知道你到底是谁?”
她说:“你想知道我是谁,问一下贞儿或者问一下我不就好了,何必搞得这么麻烦。”
“不,对于别人很简单,对于她却不行了。”
“她?”青琳不知道白禾所指是谁。
白禾从袖中取出铜文阴刻,一时间铜文阴刻中源源不断的涌出如发丝般细弱耀眼白丝,白禾解释说:“她就是太阴主阴芗,这蜃楼真正的主人。”
白禾伸指去触摸白丝,白丝像与他嬉戏般在他指尖缠绕再缠绕,他继续说道:“铜文阴刻中藏放着她的记忆。”
说这时,白色的游丝在聚集,聚集成一个白色的女人的身影。
青琳定睛端详那女人的脸,她发现那女人的脸除了眼睛与她又些许不之同外,其它的与她一模一样。
她见过与小表妹相像的夏历,也见过双胞胎的院主与绯颜夫人,都没有此时见到一个与自己相似的面孔这么震惊。
她指着与自己相似的游丝幻影,一时语塞,“我,她……”
白禾说:“看你们长的多像呀!你会是她吗?”
“我们不像,我们的眼睛不一样。况且我出生于XX00年,我从婴儿长到这么大,我的记忆完整没有任何间断,怎么可能是你所说的太阴主阴芗呢!”
“这也是我所疑惑的,我也曾用离魂空间测试过你,我很失望你并没有自己从离魂空间走出来。如果是阴芗的话她一定能够,她本来就是过去之神,这些对于她小菜一碟。不过事情总有意外,阴芗失去了全部的力量走不出去也是有可能的,如今有了铜文阴刻我们可以用另外一个方法验证。”
“白禾大人可以开始了吗?”贞儿提着刀上前。
“嗯。”白禾点点头。
“你们要干嘛?”青琳宛如惊弓之鸟想要逃跑,没跑几步便被使魂给绑起送到贞儿面前。
“还是我来吧!如果她真的是阴芗的话,记忆恢复后该怪我们对她太过粗鲁了。”白禾拿过贞儿手中的刀,又对她说,“不要怕,没有要伤害你,就是要取你一点血液,如果你真的是她的话,便可以吸收这些记忆游丝。”
白禾抓着她的左手,她的食指被她划烂一小点,渗出少量血迹被他抹在铜文阴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