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云国距离大宣千里之外,不知道和无头村有什么联系,她们进了无头村,就被传送到了这个地方,会不会和宝藏,和四个传说有关。
庄周梦蝶,蝶梦庄周,扑朔迷离,无法解释,如果只是一场梦,就简单多了。
苏晓晓这么想着,顺手掐了一下半月,对方疼得呲牙咧嘴,说明这不是一场梦。
半月:“干什么掐我?”
苏晓晓:“我帮你验证你是不是在做梦。”
半月:“……”
苏晓晓:“如果胭脂的师兄是你的师父,胭脂就是你的师伯,你没听说过你师伯的事吗?”
半月:“我师父从来没有提过,所以,她很可能……”
苏晓晓:“死了很久?”
半月点点头,即使死了,也不至于从未提起,这种情况,大概有两种可能,爱得极深或者恨得极深。
至少现在看来,两人之间的感情不错,以后会发生什么事不得而知,但她很可能会变成见证者。
苏晓晓站起来,围着半月仔细观察,八九分的相像,这未免也太神奇了吧?
面对苏晓晓如狼似虎的审视,半月很不适应,问道:“看什么?”
苏晓晓:“你说你现在用的这份身体的主人是谁?”
半月:“水云国的大皇子君成宴。”
苏晓晓捏捏半月的脸蛋,问道:“小东西,你说你命怎么那么好呢,到哪都是贵人鬼命。”
半月要咬人,苏晓晓躲开了。
怪不得这么像,留着同样的血脉,半月还是水云国皇族的后裔呢。
目前知道的信息很有限,半月和胭脂聊了那么长时间,胭脂多数讲的是他以前的喜好习惯之类的,但是这样也好,找不到回去的方法前,半月可得把他的马甲藏好了。
时间差不多了,听声音,客栈渐渐热闹起来,苏晓晓从半月的房间里出去,回到胭脂的房间,胭脂才起来,看着不太清醒,苏晓晓侍候胭脂梳洗,两人下楼吃早餐。
半月和胭脂的师兄已经坐在下面先用餐了。
四人坐在一张桌子上,苏晓晓问胭脂道:“小姐,你的两位师兄怎么称呼?”
半月就不用说了,胭脂的师兄周伯易自保了家门,苏晓晓便唤了一句“周公子好”,眼神瞄向半月,对方的反应告诉他这人是半月的师父天星老人无疑了。
轮到半月了,报了名字后补充道:“君公子太绕口,我小名半月。”
苏晓晓:“月月,你好。”
半月:“……”
既然半月连小名都报了,苏晓晓不介意再叫亲切点。
周伯易:“怎么感觉你们两个很熟。”
“错觉。”
苏晓晓,半月不该有的默契又出现了,处的时间长了,说话的方式相互影响,就容易出现这种情况。
半月非常不要脸地说道:“我怎会认识这等贱婢?”
苏晓晓面不改色地在桌子底下给了半月一记连环踢。
胭脂听闻,神色大变,看样子像是受到了莫大的伤害,开口道:“没想到师弟竟是这般在意门第高低,身份贵贱,是我看错你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周伯易火上浇油,道:“成宴是皇族出身,身份高贵,和我们这些平民百姓自是不同,是我们仗着同门之情高攀了。”
半月傻了,苏晓晓心里暗骂他活该,要不是他嘴贱,怎么惹出这么个莫名其妙的麻烦。
胭脂豆大的眼泪流出来,眼看要跑走,苏晓晓哪能干,拉住胭脂的手把人按在长椅上,微笑解释道:“小姐不知,月月和我是故友了,他就是无心开个玩笑,我以前也老骂他贱人就是矫情。”
半月:“没错,我就是开个玩笑,没别的意思。”
胭脂和周伯易皆是一脸惊讶,问道:“你们是故友?”
苏晓晓:“是。”
周伯易:“那为何刚才不承认。”
苏晓晓坦言道:“他这个麻烦精,我看见脑袋疼,如果可以,我不想认识他。”
半月回击道:“她这个男人婆,我看见眼睛疼,如果可以,我也不想认识她。”
苏晓晓和半月相互嫌弃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真相大白,周伯易致歉道:“是伯易小人之心了,师弟莫要见怪。”
半月:“师兄说笑了,是我言辞不当,师兄不要见怪才是。”
胭脂听闻,情绪也平复了很多。
苏晓晓:“小姐和周公子这次出来是要办什么事吗?”
胭脂:“叫我胭脂就好。”
苏晓晓猜胭脂是因为她说她和半月是故友,胭脂对她的态度才发生了改变。
扯出了一个谎就得用另一个慌来圆,半月前不久才说自己失忆,如今又牵扯出一个故友,半月只能用模模糊糊回忆起来这样的借口来搪塞,好在两个人没有起疑。
周伯易师兄妹三个是奉师命,下山接受每年一度的师门考核,考核的内容暂时不便透露。
天星老人的师父啊,应该会比十二传说更具有传奇性吧,苏晓晓问道:“胭脂,你师父还差徒弟不?”
如果可以,苏晓晓也想凑个热闹,见识一下。
胭脂:“你问的很是时候,今年师父是有打算再招一个徒弟入门的。”
苏晓晓为难道:“只招一个吗?那不是机会渺茫?”
周伯易:“你很上道,我师父是水云国的国师,每年找我师傅拜师学艺的人络绎不绝,不计其数。”
苏晓晓:“无妨,若是无缘,瞻仰一下令师的风采也是极好的。”
对于苏晓晓的随意淡然,周伯易很是欣赏,问道:“小姑娘,你怎么称呼。”
半月:“她叫苏大强,你们叫她大强就好。”
周伯易:“……”
胭脂:“……”
苏晓晓下来狠力,重重踩了半月一脚,本该被逐渐淡忘的名字,被半月旧事重提,她的人生再度卷入了苏大强的阴影中。
惊讶之余,这两人绝对在憋笑,苏晓晓恨不得抽半月两耳光,以泄心头之恨。
周伯易:“姑娘的名字还挺特别的。”
胭脂彻底憋不住了,笑出了声,苏晓晓苦笑解释道:“我是家里的顶梁柱,父母给予了殷切的希望,希望我光宗耀祖,没成想家道中落,如今混成了这份模样,惭愧。”
周伯易:“你家还挺特别的,让你一个女孩子家广宗耀祖。”
半月插话道:“她家姐弟四个,就她最彪最野最能打,不指望她指望谁?”
苏晓晓捏着半月的嘴塞了一个馒头进去,道:“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