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某人很煞风景地低垂着头吐了起来,还用手扶着他的肩。
秦瑜深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一脸嫌弃地把她扶到垃圾桶旁边,然后把她的手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他本来是想去华盛酒吧喝会酒的,没想到竟然被这个女人半路拦在了这里。宋暖暖趴在垃圾桶上吐了好一会儿,才清醒了些。
秦瑜深皱了皱眉头,正想驱车离开,把她一个人扔在这,又心生怜悯之心,大半夜把她一女孩子扔在这里,这么没风度,的确不像他会干出的事。“啧!麻烦!”狭长的桃花眼眯了眯,手撑在额头上。他走上前,把她扶着准备把她放进车里,这时自己的口袋里响起了手机铃声,正想把她推进车去接电话,女人却一手伸进他的口袋,取出了手机,娴熟地摁下接听键。
“喂?谁啊?”宋暖暖把手机放到耳朵边听电话,谁知刚说完这句话,电话的那边便传来了一阵骚动。
“我去!秦瑜深那有女人的声音!”
“不可能吧!”
那边的声音太嘈杂,宋暖暖扁了扁嘴巴,有些不高兴了,她拿着手机嘟囔了一句:“没事我挂了,你们好烦哦!”摁下挂断键的同时,那边电话里传来了秦瑜深带着温怒的声音:“该死!”吧嗒一声,电话就被挂断了。
听到宋暖暖有些委屈巴巴的语气,华盛酒吧的一群男人啧啧啧了几声,真没想到被B市美女及老妇女称为“禁欲男神”的秦瑜深居然会好这口。秦瑜深的那句该死更是带给了那群资深男人无限的想象。
“行了,看来秦瑜深今天是脱不了身了。”段城叙露出了一抹富有深意的笑,把手机随意地扔在自己坐着的沙发上。
“我说,秦瑜深居然有女人了,这事怎么也没听他和我们说过啊?”许毋洲半信半疑,显然对他有女人的事不太相信。
“英雄难过美人关,有什么不敢相信的?”段城叙坐起身子,拿起了桌上的红酒,放在手里轻轻地晃着。酒杯里隐约映出男人精致的五官,眸子里藏着清冽和魅惑。
几个男人默契地笑了笑,碰了碰酒杯。
与此同时,另一边。
秦瑜深眉间隐忍着怒气,将宋暖暖整个人推进了车内。好不容易平息了心情,秦瑜深转动车钥匙,回头问她:“你家住哪?”她却整个身子倒在了他的后车座位上,还不停地吧嗒着嘴巴。
就在他准备放弃自己的好心好意,把她扔下车的时候,女人嘴里缓缓地说了句:“江城区,我家在江城区。”
秦瑜深启动车子,缓缓往前行驶,绕过一个十字路口,然后便是几个岔路口的拐弯。没想到她住的这么远,终于到了目的地,他下车把她拖出来,将她的手搭在自己的肩上。“住几楼?”女人没有说话,闭着眼睛,应该是醉得没有意识了。
“手机密码?”他伸手从她的背带裤口袋里取出她的手机,是海绵宝宝的外壳,倒是童心未眠,他嗤笑一声,打开手机,屏幕亮了,却设置了密码。他皱着眉头问她,还是没有得到回应。他也是服了自己了,都知道她没意识了还问她。心内暗暗叹了口气,把她重新放到车上,看着她醉成一滩烂泥的样子,又于心不忍把她放在这。
谁知宋暖暖突然晃悠着踩着平底小白鞋下了车,摇摇晃晃地往前走,一边走还一边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喂?晴儿,我到小区楼下了。”
苏晴电话里听着她吐字不清的声音,就知道她一定是喝醉了。“那什么,你在那等我,别动啊我下来接你。”说完便迅速挂断了电话,从挂衣架上顺手拿了件外套,火急火燎地下楼。
这女人不是没意识吗?秦瑜深靠着车看着她向自己走过来,然后一手猛地撑在他头边,准确地来说是肩边,突然一下子的壁咚让秦瑜深有些好笑,他眼底闪过一丝兴趣地看着她接下来的动作。却不想宋暖暖从包里慢慢地抽出了一张五十块钱,递给了他。
“谢谢你啊师傅。”宋暖暖一张满是酒气的脸上此刻洋溢着傻傻的笑,她见秦瑜深愣着没要,以为他嫌钱少了,又从包里翻了翻,翻出了一张已经被揉的不成样子的一百块钱,握着秦瑜深的手,硬是把一百五十块钱塞进了他的手里。
刚刚气喘吁吁跑下楼来的苏晴目瞪口呆地目睹了宋暖暖壁咚着一个帅哥,还满脸带着一种不怀好意的笑,把一百五十块钱递到他手中。我的天啊,暖暖酒后乱性居然当街嫖了个极品美男!趁着她还没有做出什么更要命的事情,苏晴一下子冲了上去,把宋暖暖拉了过去,脸上满是尴尬与歉意:“那个,不好意思啊,我朋友喝醉酒就这样胡作非为的,你别太在意。”
秦瑜深整个脸都黑了,脸上就差写上“我很在意”这四个字来充分表达自己怀怒未发的心情。
他站起身来,打开车门,便驱车离开了。
看着车愈来愈远,苏晴戳戳某人的额头,无奈的把她拖上了楼。
“我要,飞的更高~”宋暖暖站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个遥控器,在那一个劲地唱着歌。无奈之下,苏晴拿了点棉花塞在耳朵里,去厨房给她弄醒酒汤。
等到苏晴端着醒酒汤来到客厅,发现宋暖暖已经抱着枕头睡地板上去了。她使劲地拖着她起来,把她放到沙发上靠着,然后把醒酒汤给她灌下去。“晴儿,我好难受。”某人扁扁嘴巴,把醒酒汤推过去,“不好喝。”她又倒在沙发上去了。
“不好喝也得喝,谁让你喝酒的,喝就喝吧,还喝醉了。”苏晴又把她重新拉了起来,宋暖暖只好妥协,皱着小脸喝完之后,便把碗搁在桌上。苏晴自认倒霉,拿了碗去厨房洗掉。看着她一身的酒气,苏晴嫌弃地把她的鞋脱了,腿放在沙发上,然后从她房间拿了床被子给她盖上,这才回了房间,“啪嗒——”一声,关上了门,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