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完钱之后,卿慈抱着一丝侥幸心理的开口询问:“这是不是你家啊?”
“嗯。”秦以深抬眸看向四周,点头回答。
听到这个回答,卿慈终于是松了口气。
“那你家是几单元啊?要往哪边走啊?”
“笨,往这边走。”
看在你喝醉了的份上,不跟你计较!
卿慈气呼呼地驮着秦以深往他指的那个方向走,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到了他家门口。看着门上的密码锁,卿慈差点就崩溃了。
这哪里是送人回家啊?这完全就是陪唐三藏上西天取经啊!而她就像那个挑着担子的沙和尚,挑着秦以深这个担子。
卿慈拍了拍他的背,问道:“秦大大好人,你还记得密码吗?”
“密码?我跟那……那个女孩第一次见面的时间。”秦以深乖乖地回答,十分符合酒后吐真言那一类型。
那个女孩?他喜欢的女孩吗?还挺深情,连门的密码都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日期。
“那你快把门打开呀!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重哎!”
秦以深按了一次密码门就打开了。
卿慈目瞪口呆,要不是这一路上他的状态证明他的确是喝醉了的。
不然,她真的很怀疑他是在装醉。
卿慈将秦以深扔到沙发上然后彻底虚脱了,她瘫坐在地上,看着天花板上的灯光,有些恍惚。
躺在沙发上的秦以深,蜷缩着身子,眉头紧锁,似乎很痛苦。
卿慈快跑两步,蹲在沙发边,喊了两声,“秦大大好人、秦以深,秦……”
秦以深微微睁开眼,坐起身来,“我想吐。”
“等…等会,我去拿垃圾桶,你现在可不能吐啊,不然……”
“呕……”
卿慈话还没说完,秦以深就吐了她一身。
卿慈欲哭无泪,秦以深吐完就跟没事人一样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等卿慈收拾完,已经是凌晨了。她打开秦以深的衣柜,发现这家伙衣服大部分都是灰色跟黑色,只有极少白色的。
嗯,极简主义,简约风格。
她随便拿了一件灰色卫衣,揉着酸痛的肩膀,走向卫生间。
等她洗完澡出来,就一头扎进柔软的被子里,睡得不省人事。
日上三竿,陆遇安抱着棉花糖进屋便看到这样一幅令人咂舌的场景。
阳台上晾着女性的衣服,沙发上凌乱不堪。秦以深光着膀子,头窝在沙发里,整个下半身都蜷缩着,刚好能偎在沙发上。
他身上盖着一床被子,已经有一半垂到了地上。
陆遇安放下棉花糖,走到沙发边捡起被子替秦以深盖好,在心里啧了三声。
卿慈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看到陆遇安时愣了几秒。
随即大喊:“进…进贼啦!快来人啊!我我我,我跟你说啊,我要钱没钱,要色没色。你可别打劫我呀!要打劫你就打劫沙发上这个,他有钱!”
陆遇安也是一愣,反应过来后忍不住像洪水冲开闸门似的“哗”地一声大笑起来。
睡眠一向很浅的秦以深被吵醒了,皱着眉坐起来,冷冰冰的空气中泛着清冷。光着膀子的他瑟缩了一下,连忙拉起被子披上。
“几点了?”
棉花糖一听到主人的声音,喵呜一声就跳上沙发靠着秦以深使劲地蹭着。
陆遇安嘴角带着奸诈的笑回答他,“十点多快十一点了,我只是把棉花糖给你送回来,没想到,原来你是这样的秦以深。”
听到这,卿慈这颗悬着的心终于是放下了,原来这两人认识啊,虚惊一场,虚惊一场。
秦以深摸了摸蹭着自己的猫儿,棉花糖立马就发出了更讨喜的呼噜声。
然后他挑眉看向她,“小姑娘,要不要解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