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城主回去以后,把南无月会安排谷中大夫过来给斐云暖诊治的事情和她说了,斐云暖一夜无眠好睡,这是她这半个多月来睡的最舒服的一觉了。
南无月的安排倒也是快,第二天早饭过后,就有人禀告斐城主,谷中的大夫来了。斐城主刚想去迎接,这好歹也是医治他女儿的人啊,还是谦虚点,可不曾想钱老没给他这个机会,刚走出房门两步,就有下人领着一位头发花白,脚步却虎虎生风的老人家走进来。
“钱老,今天劳烦您了。”斐城主双手一鞠,在年龄方面来说,钱老也是当得起。“无妨,我们先去看望斐小姐。”钱老也不计较这些世俗之礼,直奔此行主题。在去禀告斐城主时,也有小厮去告知了双儿,等斐城主和钱老来时,斐云暖已经收拾好坐靠在床上了。
“老爷爷,劳烦您来为我诊治。”斐云暖此时的样子说不上好看,不施粉黛,整张脸筋脉交错,面色苍白,虚弱无力,可嘴角挂着明媚的笑容,当大夫的最怕就是病人自己放弃了,钱老看到斐云暖心里状态还是挺好的,心中不免高看两眼。“你且伸出手来,我先把把脉。”钱老坐在床边的小凳上,已经从随行的箱子里拿出了诊脉包,斐云暖那骨瘦如柴的手腕就这样搭在上面,显得格格不入,钱老经常看到这样的病人,不当回事,,倒是斐城主和双儿都心疼起斐云暖。
把了一会后,钱老又让斐云暖伸出另一只手,等两只手都把完脉后,钱老的表情比进来前凝重了不少,“斐城主、斐家小姐,实话说,小姐这病我治不了,正确的来说她这不是病,应是被人封了气脉,而后吞服了增强气脉筋道的东西,可她没有气脉进行自我调节及消化,所以导致她脸上会有筋脉交错的现象;而她现在如此虚弱,脉象濒临死人,是被人用气道重伤,再受到撞击,五脏六腑都有受损,体内的内伤造成了她虚弱的原因,可那脉象却不知从何而来……”钱老说完还沉醉在斐云暖那奇怪的脉象中,而斐城主和斐云暖却在想,“是什么人封了暖暖/我的气脉?”……
钱老思来想去还是没能得到答案,看到斐城主和斐云暖一脸震惊的样子,以为他们担心斐云暖身体情况,赶紧说道:“斐小姐,莫急,你这身体情况容我回去和其他几位长老商量研讨,再不行就去求教谷主,暂时来说,还不会有生命危险。”钱老说完这些话以后就告辞走人了,他赶着回去和那几个老不死的研究这女娃的病情。
而斐城主在钱老走后,才问起斐云暖:“暖暖,你可知你是被人封了气脉?”斐城主严肃的看着斐云暖,这件事非同小可,居然有人在他家对他女儿做了这样的事,到底是谁?跟他有这么大的仇恨…
斐云暖都没有原主的记忆,知道才怪,只好假装想了想,才答道:“爹爹,女儿不知道。”随即装作沮丧的低下头。斐城主看到斐云暖这个样子也知道她确实是不知,要是她知道,外面的人说了她十八年废物……想起这些又是揪心地疼,明明答应了赫拉伶悠会好好照顾他们的女儿,可却让她从小背负着废物、毁容这些名头,甚至后来连他自己也疏远了这个女儿。
“暖暖,是为父没有照顾好你,我愧对你的母亲,更愧对你啊!”斐城主甚至眼角有泪,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在女儿面前掉泪,斐云暖有些无措,“爹爹,这人能瞒了我们这么多年想来也不简单,不怪您,倒是我自己乱吃东西,才弄得这幅样子。”斐云暖赶紧把责任拦自己身上,确实,她不会哄人,更不会安慰人。
斐城主也察觉自己失态了,快速地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对斐云暖说道:“这件事我会去查的,你别操心了,你现在就好好地静下心来修养,钱老既然能说出气脉被封的事,想来他应该知道如何解开;还有,你之前在赤罪森林里吃的那果子,应该就是钱老说的增强气脉的东西,可如今你气脉被封,也不能进行调节,只好等解开以后再说了。”斐城主说道最后也是万分无奈,眼下也只能一步步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