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欧阳的遭遇,我无力的劝慰他:“兄弟,原谅这时代的浮浅。”
欧阳狼狈的说:“千年等一回。”我们听着于心不忍,谁说男人不钟情,无奈少女只知道怀春。
他顿了顿又说:“我后悔了。”
欧阳悲剧了,鉴于他把这注定是悲剧的悲剧演绎的让人对爱情有了新的认识,让我们更坚定了奋斗之心,贡献不小,我们一致同意给他颁发一个金癞蛤蟆奖。
而男女爱情呢?女人自己沉迷浪漫,自己要听信一些流氓男人的话,被玩了?被耍了?就给所有的男人扣帽子,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可像你这样随便就轻信男人的女人又好到哪里去,自己贪吃鱼饵,还骂调鱼没一个好东西?
男人呢,明明爱慕美色,披上爱情外衣。其实这个世界上好男人、好女人都存在,正入人们常常说网恋是假的,不要被骗,想想有人被骗,至少被骗的人心是纯洁的,动机是干净的。
只是坏男人太多,把好男人的名声带臭了,好女人有,只是被爱钱的女的玷污了。加上现代信息传播发达。坏男人、坏女人的丑事,伴着丑事传千里的原理满世界飞,所以没有好男人,没有好女人了。
日子慢慢的过,还不知道叹息哥啥时候醒过来。
一天吃饭的时候叹息哥他突然喜上眉梢的说:“柳老师说了,不能用方便筷,不卫生,据说里面全是垃圾做的,看看,上面的白粉末是有毒的。”我们听了饭都吃不下了。
回去的时候我提议出去通宵,叹息哥说:“柳老师说了,上网不要过度。这样对皮肤,对新陈代谢都不好。”
半路上他还手舞足蹈的说:“柳老师还说了……”
我和老龚大怒:“shut up!”叹息哥还是甜蜜的笑,笑的很甜蜜,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
我常常看到叹息哥在二楼的拐角处有说有笑,可能就因为柳雪娜点他回答了一个问题。
这人有了精神寄托就是不一样,打破一个人的信仰有时等于逼她去死,比如祥林嫂。
又一次,龚亚飞小声说:没想到我们学校还有这么漂亮的。”
我问:“在哪儿。”他指我后面。
我迅速向后转:“不错不错,叹息哥快看。”
叹息哥不仅不慢吃着饭说:“我是有家室的人,你们看吧!”
“老龚”喷我一脸,我都不知道饭该不该继续吃。
最后一天我碰到了叹息哥,他下课回来满面桃花,气色红润。我正要问,他抢着说:“她对我笑了!
我说:“我还以为你回光返照了,至于这么得瑟么?”
他说:“柳,她出门的时候回头对我笑了。”
我大惊:“什么,你到她家了,你们……”
叹息哥说:“呵呵,不是的,是教室里,出门的时候。来来来,我跟你讲,当时情况是这样的……”
我:“哎哟喂,啧啧啧。”
他在寝室里躺在床上翘着腿先是默默念道:
撑一把油纸伞
走在寂廖而幽长的雨巷
我希望逢着一位丁香般地姑娘
她有丁香一般的寂廖
丁香一般的颜色
丁香一般的芬芳
丁香般的发香
走在寂廖而幽长的雨巷
雨打湿了眼眶
天很远、你看天空那么亲近
我很近、你看我却那么幽长
我们只好无语的摇摇头
然后他突然跳出来扯着嗓子摸着自己的胸口嚎:“你知道我在等你吗?你如果真的在乎我。”
然后在我们的扔书砸盆子的阵势中拉开自己的衬衣上面的两粒扣子深情的唱到:“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
老龚说:“你怎么总唱那个年代的歌,不觉得过时了吗?”
叹息哥说:“什么,你不觉得那个时代的很干净么,很含蓄,比如。”他又开始插耳机大声唱:“假如我永远不再回来,就让月亮守在你窗外。”
他取下耳机得意着,意犹未尽,回味无穷,余音绕梁,浮想联翩。
我说:“老龚,你还不明白,他的柳老师是那个年代的,肯定喜欢这些。不过叹息哥,你什么就让月亮守在你的窗外,你不会来就让人家守寡啊。”
叹息哥一次可能吃错东西,荷尔蒙高涨,就因为柳在班上点了另外一个男生回答问题。
他就在寝室戴着耳机以大海的气势狂飙大海:“如果大海能够带走我的哀愁,就像带走每条河流。”
隔壁的,和隔壁的隔壁的都大骂:“疯子啊。”他却没听见。
而老龚就是个瘦弱,老实的他自然不会像叹息哥一样去喜欢老实,我常常独自安静的想,为什么老龚这老实呢?为什么有人会是这样的呢?
老龚基本算个老实人,主张本本分分的过日子。
那天天气奇冷,我和老龚陪着叹息哥去南市买手套,工于经济学的葛谭西是挑了一件又一件,选对象似的,刚好看上一双,我细瞧了一眼心生疑惑:这没拆封的包装里怎么好像只有一只?但是我怕有其他原因,不便说破,怕最后还落个孤陋寡闻的下场。
我就拿起它在老实直白的老龚眼前晃了晃,老龚果然上当:“老板,这里面怎么只有一只啊?”
我们同时向老板投去期待的目光,“那里面是两只,是这样的,这个你都没见过吗。”换句话说你真没眼光。
老龚在舞池认识了一个朋友,跟他是在舞会上认识的。
他一脸自命诸葛说:“我多看你几眼就知道你的大致性格。”
老龚不屑的狐疑“:哦?那你说说我是怎样的人?”小诸葛说:“你是一个过小日子的人,觉得生活就该本本分分。”
他讲完老龚觉得还算中肯:“那你为什么要研究看相。”
小诸葛自信满满说:“我要积累人脉,白道黑道,三教九流都需要,为我以后的事业作铺垫。而已经成功的牛人是不会和你来往的,所以我在找有潜质的人。”这完全和面前的这张尚且稚嫩的脸不搭调的话,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人嘴里有时也说不出人话。
老龚说:“茫茫人海,大部分人都最后是普通人你怎么找?”
小诸葛镇定的说:“沙里淘金。”他说完以阴谋家一样的眼神看着老龚。临走的时候他握住老龚的手说:“你我萍水相逢,也是缘份。”回到寝室老龚抓起白猫疯狂的洗手,对这种小小年纪就想着空手套白狼的念头的人的讨厌。
老龚是老实的,在大一的迎新活动上,年年岁岁今相似,每到这天太阳都是玩命的晒,外语系的男生要么冲着迎接新的美眉而去,要么是冲着公共活动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领导出现一次在表现自己,要么二着兼得。
就是那时候,这些在领导面前的表现的外语系同仁们在雷锋纪念日去当地的敬老院给老人们洗脚,因为那一阵附近所有都学校在评选省优秀学生,一个敬老院的刚搬进来的老婆婆非常奇怪,怎么突然一个星期这么多大学生来给他们洗脚,而一年到头很难见踪影,老婆婆受不了了:“孩子们哪,不要再来了,我的脚一个星期已经洗了三十多次了。”
而有的系美女众多,那些男生更是都卯起来抢着扛包,要知道包可是要送到美女的闺房才算完。
学校的校报记者更是忙得脚不沾地,健步如飞,到处给家长新生发放校报。
其中一篇是老龚和一个男生一起就上了校报。
本报讯:热烈欢迎新生入学,我们的学校是充满阳光的大学,是充满激情的大学……
是他们在烈日炎炎下穿梭在人海里扛被褥。
附属文字是:两周前两名外语系男生在校勤工俭学,当记者采访他们的时候,他们本来是试图握住记者的手,但因肩上的行李只好作罢,他们作为代表贫困的大学生想说:“谢谢学校领导,谢谢学校给我勤工俭学的机会,谢谢。”两名同学汗如雨下,但是表情坚定,代表着我们学校的未来。
校报平时学校免费发放,都是用来垫衣柜的,而开学迎新生发行量剧增,有意思的是只有几个人知道这张照片老龚两年前自己入学自己扛着被褥而已,因为他不是女生,是没师兄来帮他扛的。他没料到自己两年后做了学校的民工版本的
形象代言人,而且被戏说了一番。而老公对此,毫无怨言,老龚是老实的。
而此刻,老龚穿着老土的制服,上面还大大的正楷,外语系最棒哦,扛着学妹的包穿梭在学校的条条巷巷,学弟的就让他们自己扛着吧,最后老龚看到学妹的旁边一直跟着一个男生袖手旁观,忍不住问了句:“你有男朋友怎么还让我帮你扛东西。”话音刚落咸咸的汗水淌进老龚的嘴里。
学妹说:“哦!我想让我男朋友歇一下。呵呵。”
老龚老实:“哦,呵呵。”咸咸的汗水他再次喝喝,喉结还忍不住上下动了下。
要是我和叹息哥在绝对无语:“去你妈的。”
老龚回到寝室挽着自己的手腕,我说:“干什么,你去献血去了。”你没看网上流传着的的讽刺诗么:义务献血作招牌,营利医院最开怀,一针见血你高尚,他日卖出高价来!
老龚说:“我喜欢自己的血流在别人身体里的感觉。没事,没事。”
老龚是老实的,而老龚的老妈也是傻的可爱,老龚的外婆远在偏远的乡下,已经九十高龄,孤独一人,正在大家讨论呀呀呀我们家有长寿基因的时候,噩耗传来,娘家有人捎信外婆过身了,刚买菜回来的老龚妈妈顿时泪如雨下,撂下菜就往外婆家赶,是边走边哭,边哭边走:说是前两天回去看看,现在最后一眼也看不到了。”
刚赶回家,正准备大哭一场,谁料到老太太正坐在门口晒太阳笑脸相迎:哎哟哟,你怎么回来了,又跟他吵架了,一家人有什么好吵得。哎哟哟。哭什么啊,孩子啊你这么傻。”
原来是另一家远方亲戚的一位老人过世,捎信的人误传。老龚的妈妈如此可爱,老龚得其真传。老龚打电话给我,他总是说完了不挂,我多次实验,屡试不爽。老龚说梦话也有意思,他半夜突然来句:“你历史多少啊,我一百二啊。”我和叹息哥都被惊醒。
我说:“现在是大学,怎么老龚还想着高中历史?”
葛谭西说:“再说高中历史也不是一百二十分制的,是一百吧。”
我们都陷入回忆,老龚翻了个身猛得来了句:“下次历史一定超过你。”
我说:“他要超过的那个人是谁啊,男的女的?”
葛谭西说:“他做梦就想着学习,他女朋友不知道是该喜还是悲。”
我说:“怎么说?”
葛谭西说:“喜的是老公是个潜力股,悲的是做梦都没想到自己,自己的吸引指数趋向于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