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师夏醒来的状态其实没多好，不一会儿就又躺下昏睡过去了，林云捏好被子，看了眼时间在手机上订了外卖。
城市很快就进了暮色，道路上的车辆拉长了红色的车灯，喧闹的夜市才刚刚开始。
赵琳棠被带来警局的时候情绪很不稳定，沈万阳强行拉在一边随她折腾，消停了才开始录笔录。
虽然这是一件非故意的意外事故，但是赵琳棠伤人后逃离现场，不符合条例，所以才被带来警局。
沈万阳看着她被工作人员带进去，自己才转身出门，靠在柱子边抽两根烟。
烟雾缭绕模糊了他的面容，他轻吐青烟，拿出手机看了眼，没有收到任何消息，他眼眸深了深。
在外面待了会儿，才将烟头摁在垃圾桶上掐灭，返回到局里。
刚走进去就遇到了熟人，对方是警局的副局长郭局张，也是陆钊战友的爸爸，是个退伍的军人。
“沈总。”郭局长看到了他。
“郭局长。”沈万阳勾了下嘴角慢慢走到他面前，俩人我握了握手，“许久没见，郭局长平时很忙？”
郭局长“呵呵”了两声，“这个工作不要太忙才好，倒是你，最近都没来我家，架上的红酒现在还留了两瓶等你。”
沈万阳先前没事的时候偶尔会去郭局长家做客，其实也不算特别熟，也就去了俩三回，倒是都喜欢品酒，也聊得来。
见沈万阳脸上的笑意着实不太多，郭局长也知晓了赵琳棠的事情，走前来压低了嗓音：“这位赵小姐的父亲是我们领导的朋友，这事如果闹太大，上面估计不会不知道。”
沈万阳嗤笑一声，目光深幽地看着他：“我不管她什么赵小姐还是你们领导的朋友的什么玩意，郭局长，名明人就不必说暗话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和我谈什么见不得世面的话。”
没想到这一出的郭局长脸色微变，脸上多了份尴尬，说道：“害，沈总，你这说的什么话，我就是跟你提及了一下，闹大了上面追究下来，我这也……不好说。”
“那是郭局长你的事，”沈万阳没有给他面子，脸上的笑容又冷了三分：“郭局长，说实话，一开始我是没打算往您这送。”
郭局长闻言愣了愣，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你……”
“赵琳棠，我只知道她是伤了我兄弟的人。和我说这种话，是郭局长觉得我做事一向都这么公事公办的吗？”沈万阳把“公事公办”四字咬的很重，随后又冷笑一声：“那还真是对我不够了解。”
听到这里，郭局长脸色染上几份愠怒，尽量维持笑容：“那沈总的意思是想和警局抢人？”
沈万阳双手往裤兜一揣，越过他往里走，经过的时候若有若无地说了一句：“我是别人来一回，我就必定送十回的人。”
不等郭局长回过神来，沈万阳已经去做一些“送十回”改做的事情了。
——
大概晚上九点多的时候，再度昏睡的范师夏终于醒了，他定了定神，才发现窗外已经是也晚了，再回过头来，女孩趴在床边睡得正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