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先生,没有邀请函和正装是不能进的。”于是,好像电视剧一样,被拦了下来。
度星稀突然莫名其妙联想到,每次电视剧里抢婚时结婚地点都是教堂也是有理由的,不然到正式一点的场合人家没有邀请函都不让进,到时候唯一抢婚的办法就是打电话让对方自己出来,那可就一点都不浪漫了。
邀请函不说,他现在的样子也是非常狼狈了。本来的校服上全是血,身上套的是格蕾带来的张子寻的浅蓝色格子外套。张子寻身材太高大,度星稀现在都样子非常像戏剧里的花旦。
……所以,他现在还是只能不停打电话和白一然是吗?
啊,眼看着你要和他人走进爱情的坟墓……不对,是眼看着你要陷入危险,而我却什么都做不了。
……
感觉这剧本不太对啊?
现在冷静下来仔细想想,才发觉江淇儿说的也有道理,白一然不一定就是有危险,度星稀突然有些后悔刚刚对她的粗鲁态度了。
不过,还是不能放松,他还记得昨天晚上因为态度太散漫而付出的代价。到现在,他还觉得自己左手手腕凉飕飕的。
正四处观望时,他却看见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努力辨别,却发现那不是白一然,而是……梁云树。
他穿着一身非常合身的黑色西装,正背对着度星稀和格蕾,张望着什么,侧脸微微偏过来,让度星稀可以看清他的脸,但是他却没有看到度星稀。
“梁……”正要喊,度星稀犹豫了一下,最后没有喊出来,而是跑了过去。不过没有碰上,仅仅是一小会儿,一个人从他面前晃过,然后梁云树就不见了。
“不如我们去看看后面能不能进去?”度星稀觉得非常头疼。
“那都是小说漫画里的情节,其实真正的后厨之类的地方比前面还要难进的多,还不如在前面试试能不能混进去。”
“这看着也混不进去啊。白一然你到底什么时候开手机啊!”
“这个酒楼除了前面的餐厅区,还有后面的宾馆区。虽然道路不同,所以两区互不干涉,但先到酒楼里,或许能混进去呢。”度星稀想了想,对格蕾说。
“你是不是没有住过高级宾馆,那里用电梯都必须要有房卡才能去特定的楼层。”
“……先进去吧。”度星稀有种无力感:“随机应变。”
“……其实我刚刚就想说了。”格蕾指着刚刚把他们拦下来的迎宾者,说道:“为什么我们不让那个人把你的朋友叫出来?”
“……”
度星稀走到侍者面前,说:“你好,我的朋友白一然在里面,我有事要跟他说,你可以帮我把他叫出来吗?”
“稍等。”迎宾者没有多看度星稀,转身拉住一个服务员:“里面是不是有一位叫做白一然的客人,他的朋友在等他,把他叫出来吧。”
服务员点了点头,进去了。迎宾者对度星稀说:“别急,您的朋友一会儿就会出来的,您可以先在大厅坐着等一会儿。”
“好的,不用了,我就在这里等就行了。”度星稀说道。
本来,按照正常发展,应该是白一然等会出来的时候找个借口把他拉走,然后一切就结束。
“格蕾,我现在走开,你让白一然去外面那家源氏麻辣烫里找我。”果然,刚刚太激动自己跑了出来,现在想了想,自己还是不要与白一然有太多的接触比较好。
他想好的剧本是把对方引开,再以各种各样的理由躲开,让对方来找自己。是的,白一然就是这种耿直又倔气的性格,他真的会一直去找自己。这样虽然可能会让白一然生气,不过到时候哄哄还是比较容易的。
在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的情况下,还是先把白一然带走就好了。虽然有可能不是什么危险的事,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与来之前截然不同的,度星稀此时却极力把事情向好的方向想。
真是的,自己太激动了,所以才会把事情都往坏了想,还没有什么准备就来,自己的逻辑简直一团糟嘛。
是,这样,吧。
……
周围的人真多呢,他刚刚才注意到这一点。
……
感觉心里很不安呢,是又把事情往坏了想吧?
不需要担心的,不需要担心什么的……额嗯!
走到角落里,被人从背后一把抱住拖走的度星稀前一秒如此想到。
哪个小说里的倒霉男主都不敢在他面前说倒霉了吧。
想着,他试着挣脱那双手。然而,令人惊讶的,这一次,那双手非常柔软,带有淡淡的香气,没用什么力气束缚他,他轻而易举地就挣脱了,还害得对方一下子撞在了墙上。
本来想跑,但是又被对方拉住衣服:“等一等,度星稀!”
这声音却是听着耳熟,不过度星稀并没有打算理睬,谁知道又给整出什么劳什子。正欲逃脱,却被对方用力一拉:“我说了等等!”
回头一看,竟是齐怜月。今晚本就漂亮的她穿上了一身洁白的礼服,让度星稀联想到了纯洁娇弱的百合。不过,她此时漂亮的紫色瞳孔已带有几分恼怒,问道:“你还是答应他们了?来这里干什么?”
“怎么?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度星稀好像找到了希望,一下子握住她的肩膀。
“什么?我能知道什么?”齐怜月眼里的不满没有消退。
“你什么都不知道吗?”度星稀有些失望。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刚刚梁云树进去了是吗?我可不记得这里什么时候招过未成年服务生啊。还有那个女人,是叫格蕾吧,你刚刚在和他们说什么?”
“你知道格蕾?”
“为什么不知道?我小时候见过她,你们家的佣人是吗?”齐怜月还是没有好脸色。
看上去,简直就像是无论如何认定对方的出现一定会带来不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