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手揩去脸上的水,望着铃声大作的手机,心中正踌躇着,手机却停止了喧闹。
然而,就在她折回浴室不久,铃声再次响起,这次对方显然不依不饶,铃声单曲循环着……
这一大清早的,莫非……真的有什么急事?
思及此,她索性裹着个浴巾出来,周身还带着氤氲的水汽,发尾挂着晶莹的水珠,水珠顺着脖颈划过弧度优美的锁骨,在灯光下折射出美丽的色彩。
她走到桌旁,觑着来电显示的名字,没好气地翻了记白眼,滑动接听,先声夺人,嗔怪中却透着热络。
“你搞错没有?大清早的来个夺命连环call,老子连洗个澡都不安生!
怎么醒那么早?吃早餐了吗?”
电话那头的人言简意赅:“吃了,准备排练。”
荆喜咂咂嘴,一本正经地调侃着,“你说你家蓝大天后是打算在资本家这条道路上一黑到底了吗?
你看看你,一个风华正茂、靠脸吃饭的30岁男人排练到凌晨2点多,现在又起个大早,一天都不能保证8个小时的睡眠时间,这样是很容易衰老的!
唉,这样下去,你说你在巡演的时候,这张老脸会不会吓到歌迷啊?
你再继续这样睡眠不足,我觉得你,前路让人担忧啊!”
前路让人担忧的30岁男人:“……”
此人正是荆喜的哥哥——荆现,国内极限传媒的签约dancer,也是连续五年蝉联音乐盛典最佳国语女歌手奖的唱跳天后蓝锦葵御用首席伴舞dancer。
蓝锦葵近期有全国巡演,排练正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
荆现难得早起,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拨打荆喜的电话。
这小作精有个习惯——关机睡觉,但凡关机,必定在睡觉,所以根本不用担心会扰她清梦。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电话居然通了!
依照概率学的推算,偶尔一通电话都能抓个现行,换做平时,她该是如何放飞自我?
电话那头的荆现深邃的眉眼透着不悦,反唇相讥:“少跟我扯,我是睡不够八个小时,但是比起你报复性熬夜强多了!
都说熬夜老得快,熬夜的女人老得更快,该担心显老的人应该是你而不应该是我!”
荆喜吐吐舌头,一脸促狭,第一回合先发制人失败,荆鸣阳胜。
荆喜随手扯了条毛巾,盘腿坐在沙发上擦拭着短发,吊儿郎当地跟荆现打哈哈:“一大早的别这么严肃嘛,你说你去都城半个月了,我睡的时候你在忙,我忙的时候你在睡,都没有好好聊过天,我要是睡了不是接不到你的电话了吗?
诶,你说你一大早打电话给我,如果听不到我的声音,该有多失望啊,对吧?”
“荆!喜!”荆现一字一顿,明显被她惹恼了。
他抬腕看了眼运动手环,八点十九分,他扶着额头,不觉有些气郁,压着嗓子模仿荆喜的声线揶揄道,“五点四十五分下班,我保证,七点半前肯定已经到家呼呼大睡了。
谁?谁前段时间谁信誓旦旦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