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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立军令六贤豪勇抗敌,换坐骑狗剩一命归西

几路人马迅速挺进洛涧,谢玄主持大局,合众兵马仍以北府为名,大旗猎猎狂书“北府”二字。

谢玄聚集众兵,清点人数,刚好八万人马,大将有:花翎,孙不平,岳真,何茅,宇文根,了然,傅传仁,傅传慈,傅传大,傅传宏,黎清,文头,光二,聂三,行四,侃五,包六等十七人。

谢玄道:“这北府军身系大晋存亡。灭秦苻八十七万人马的重任就在大家身上,依我看来,这军还得由花翎来统一率领,大家看意下如何?”结巴高兴地跳起来道:“中,中,中……高,高,高!”了然在旁白了他一眼道:“高个球,花翎作元帅乃天经地义之事,谁不知道,要你这结巴干喝干叫!”结巴气的说不出言,挥筒便打,被黎清出言喝住。

花翎道:“先前这边关众将推花翎暂代元帅,是因无谢帅等人,而目前老帅,黎兄,传仁兄等哪个不比花翎强上百十倍,所以这元帅一职,花翎无能再任。”谢玄正欲开言,被傅传宏拦住道:“这北府兵乃数路英雄豪杰自成军队,理应选派一位德高望重之人率领,花翎故虽很得民心,但毕竟乃一女流之辈,依俺看来,这统帅之人应有三位才行。”他停言见众人都在听,接着又言道:“第一人,应该是谢老帅,因这北府兵组建是老帅,而晋都建康也认许的是老帅。第二人,应是花翎,因她声望极高,众心诚归,第三人,应是传仁兄,因俺云雾山庄出兵三万五,居众兵数量之首,理应派一人在其中居其举脚轻重的地位才行,大家看意下如何?”

侃五道:“论,论,论……论!将一一最多,是,是,是,……是!六贤庄,我呢?”傅传宏鼻中哼了一下,不做答复。

孙不平开言道:“适才傅传宏言之有理,这北府兵统帅应是谢老帅,而花翎,傅传仁皆为副帅如何?”众人皆示同意,结巴气得面色发青,咕噜道:“分,分,分……分!明一一是,看不起人。”了然又白了他一眼道:“当然看不起,哦,六贤庄哪有六贤,自命清高,个个皆是残伤,哪有僧爷等个个相貌堂堂,哎哟……”原来侃五不等他再说,已一铁筒打在他头上。直打得他头冒金星,坐在地上。

岳真道:“目前齐聚精英,人心振奋,理应一鼓作气打次胜仗,方觉慰藉。”

花翎道:“在这洛涧西岸,驻有一支秦军,是秦将狗剩,他与拍都不和时,自分五万人马到此暂驻。如果我们能一下灭了他,岂不快活!”谢玄道:“此事当真?”花翎道:“千真万确。”

傅传宏道:“这狗剩,名震西凉,天下无敌,手下人马又个个凶残出名,若想与他作战,没有双倍的人马难以取胜,而俺云雾山人马远道刚至,一路劳苦,理应休整,依此看来,只有看大家寻机再议。”

谢玄见傅传仁不出声,开言道:“狗剩的确凶猛,世人畏惧,但其居在洛涧西岸,不除,西征苻坚也难前进,这这这……”

“这,这,这,……这!你一一个鸟,有,有,有……有!六贤庄,怕个屌!”结巴开言怒道。

“哦”谢玄,傅氏四雄等皆露吃惊之色,傅传宏道:“自古道,军中无戏言。就凭你们几个六贤庄的人马,就想左右狗剩,大概是癞蛤蟆打哈欠一一口气太大了吧。”

“你,你,你……你!凭一一个鸟卵,敢,敢,敢……敢!瞧不起六贤庄!”侃五怒火中烧,开言喝道。

谢玄道:“傅传宏言之有理,这军国大事非同儿戏。”侃五急得滚屁连天道:“男,男,男……男!子汉一一一言九鼎,灭,灭,灭……灭!狗剩非我不可!!”花翎阻言道:“侃五,你们去不得,那狗剩手下兵精将勇,还是隔日稍作休整,这北府军八万人马全皆出动,一鼓作气才能灭掉狗剩。”

侃五道:“文,文,文……文!头,备,备,备……备!纸墨,立军令状!”文头“呼”的抽出巨笔,龙飞凤舞写道:“六贤庄,真六贤,豪气万丈除敌前,若不胜,不回旋,各位作证不悔言。”写吧,六贤人依次上前破指盖印。

谢玄感激道:“这股豪气足可胜狗剩,胜苻秦,来来来,备酒为壮士饯行!”侃五道:“不,不,不……不!用如此,酒,酒,酒……酒!留作凯旋时!”言罢,又向黎清道:“主,主,主……主!人,借,借,借……借!些兵,壮壮,声势如何?”

黎清瞪了他一眼道:“借兵与你去送死!”侃五闻言愣了片刻,头一别道:“走,走,走……走!出发!”就欲带领六贤庄的壮士出发,正在此时,只闻黎清道:“翠屏儿郎,愿送死的,给咱站出来!”

只闻“呼啦啦”一阵兵器碰响,一万多翠屏军全都站了出来,黎清道:“咱不愿带你们全部去送死,有五千兄弟就够了。”随后,在众军中选出五仟精勇,带过一旁。

黎清上前向谢玄道:“大帅,黎清愿率领五千儿郎,与六贤庄众兄弟共灭狗剩,若有失败,项上人头随时可摘!”

谢玄,花翎,傅传仁,孙不平,岳真皆激动万分,纷纷上前道别。结巴道:“主,主,主……主!人,还够种!”言罢,示意六贤庄众兄弟齐齐上前,将黎清抱起抛到半空。

傅传宏哼了声道:“胜负自有天知。”傅传仁皱了皱眉头,面露不快之色。

话说狗剩自被拍都重责之后,郭信进言道:“贤婿也是一方英雄,岂可任由拍都这乳臭未干的小子来摆布,不如暗带自部远走他方,再求胜算如何?”甘田,高猛也同意此言,于是,狗剩暗纠其部心腹,带领五万精英进驻洛涧。

稍作休整,正欲图进,程平派信使前来告知,只作防守,暂不进攻,等大部队到淝水寿春时再图进取,狗剩闻拍都已死,感觉畅快,于是依言,设防驻在洛涧。

回话说黎清,率五千儿郎渡过洛涧,直逼秦营。这日,狗剩感到棒伤有所好转,另心情特别舒畅,于是带了名亲随,骑上“啸云驹”,带着跑,跳,跃,奔四匹野狼,走出营盘到郊外游玩。

黎清等人逼近秦营,便按兵不动,决定细观详情再作进攻,这时,黎清发现在郊外游玩的狗剩二人,于是,便向结巴道:“尔等在此埋伏,不得乱动,待咱前去捉了那两只秦狗,问问详情,再作计议如何?”结巴道:“依,依,依……依!主人的便是!”于是,黎清骑上独耳骝,带了十几名轻骑,猛地打马,如同一阵旋风般的冲向狗胜。

狗胜正在游玩,猛见十余骑冲向自己而来,连忙跨上啸云驹,呼狼跃马迎敌而上,啸云驹许久没有发威,此时受主人发出进攻暗示之后,顿时犹如狂龙怒吼,长嘶一声向独耳骝迎头而上,四匹野狼也顿若猛虎下山,呼啸不已,直扑黎清。

黎清当仁不让,挥锤打马向狗剩进攻,就在独耳骝逼进啸云驹的那一刹那,啸云驹发出一阵怒嘶,独耳骝闻声,突然扭转头,向回狂跑而去。

黎清气得在马背上猛勒缰绳,但独耳骝根本不听其使唤,仍然如飓风般的向前狂跑,一溜烟般跑得无影无踪,其余十骑见黎清跑了,也无心恋战,调转马头跑了回去,狗剩乐得哈哈大笑道:“这就奇了,既冲狗爷来,又不战就回去,下马,继续兜风。”于是,狗剩仍旧呼狼放马,继续游玩。

黎清勒不住独耳骝,只好任由它如风,闪电般的向前跑去,独耳骝跑了一个时辰,终于在青山垂柳边的几间破茅屋前停住了脚步,黎清气得跳下马来,将它拴在一棵老柳树上,手握大锤对独耳骝兜头便打,独耳骝被打得痛嘶不已,眼泪血水流洒遍地,黎清仍不解恨,继续猛打并骂道:“咱打死你这胆小鬼,谁叫你看见别人就吓得屁滚尿流,向回跑……”独耳骝痛得前腿跪地,苦苦求饶,但黎清仍就狂打。

这时,破茅屋的那扇木门“吱呀”一声打了开来,从门内走出位白须老人,这老人穿了件白衣,此时已变成了褐红色,老人缓缓走到黎清前面道:“客官,别打了,再打会将它打死的。”黎清终于停下大锤,正欲开言,突感鼻中一股刺人的辣味,使他忍不住喷嚏连天。

老人又道:“老儿观这独耳马,四肢强壮,定是匹力足马,但因它曾受过惊人的创伤,故胆子很小,若让它推磨干活,肯定是最好的帮手,老儿这磨坊中有一匹白马,它的脚力也不差,客官如果不嫌弃,可以将它拉出去骑,把这独耳马留给老儿,交换交换如何?”

黎清闻言感激不尽,于是,不再打独耳骝,跟老人走进茅房,他进门一看,只见茅屋中大大小小堆了不少辣椒,而在院中一匹浑身褐红的马,正在推着一盘大石磨。

黎清暗道:难怪气味刺鼻,原来这个老人是开辣椒铺的,这匹褐红马能推动如此大磨,看来足力确实不错,不过,这家伙像是母的。

老儿好似看懂了黎清的心思,开言道:“老儿世代皆以磨辣椒粉为生,你看天长地久,这匹白马都分不出是白是红的了,另外,这匹马虽是母的,可它干活丝毫不差于雄马,客官,你就放心骑吧。”

黎清思道:这穷山穷水,肯定再难找到好足力,而独耳骝如此不争气,只好这样换了吧。于是开言谢恩,牵过褐色白马,装鞍认兜骑上背去,双腿一夹,这马儿倒挺通人性,仰嘶一声,疾步如飞地驼着黎清向洛涧而去。

狗剩与那随从仍在游玩,此时随从已看见黎清急驰而来,连忙报与狗剩,狗剩抬头一看笑道:“又是先前那个胆小的矮鬼,不用怕,放狼与啸云驹去将他吓走就行了。”

随从唤过四匹野狼与啸云驹,略作示意,只见四匹野狼咆哮不已,与啸云驹冲向黎清,黎清火冒万丈,挥锤冲了过去,就在狼马相接之时,奇事发生了,刚才还咆哮不已的狼,猛然变得规矩起来,不敢前进而躲到一旁喷嚏不已,原来四个家伙怕这褐色白马身上的辣椒味,所以不敢欺身,而那啸云驹此时也变得温顺万分,目光流露出讨好,原来这东西相中了这匹磨辣椒的母马。

黎清也不与这些牲口纠缠,打马直冲狗剩而去,二人一打照面,都认出了对方,狗剩道:“死矮子,屁股不痛了吗?又来找死!”黎清闻言,顿时记起了在葫芦谷,正是此人拿水火棒,险些将自己打死,新仇旧恨一起涌上黎清心头,他开口便吼一声,“南瓜碰球”,力挥大锤向狗剩发出致命的一击。

也许狗剩太轻敌,也许狗剩命该如此,就在狗剩挥叉相迎之时,他屁股上的棒伤因用力过猛,破裂喷血不已,痛得他负痛而减轻了迎敌的功力。

黎清一锤磕飞了他的钢叉,顺势而下,人跃半空将狗剩的脑袋碰了个遍地开花。他收锤狠狠地将狗剩乱锤一通,确认其已死,这才上前抓住那位欲逃的秦兵,跑回部去。四匹野狼倒挺通人性,围着狗剩的尸体呜咽不已,然后合力将狗剩叼回营去,啸云驹也发出哀思,尾随四匹野狼回营而去,并不时回首观望渐渐远去的褐红白马。

狗剩的尸体被叼回秦营,秦军将士顿时炸开了锅,甘田,高猛,郭信,郭紫云和此时到洛涧寻夫的丁采雪,都吃惊不已,这丁采雪自牛童离开之后,起先还以为牛童是在赌气,可连过数日仍未见牛童回来,顿时感到有些不对,于是丢开一切事务,出来到各处寻找,这时,刚好寻到这洛涧,不想遇上狗剩被杀之事。

甘田主持一切事务,他一面派人向程平报急,一面将军士严加整顿,誓要杀了刺客为狗剩报仇。

郭紫云目光定定地望着狗剩的尸体,若有所思,不发丝言片语,郭信将她扶回内营安坐,屏退左右小声向郭紫云道:“女儿,大好的时机来了,看来这苻秦的气数已不长了,我们该回代国了,我们的代国终于可以重建了。”

郭紫云看了一眼得意非凡的父亲,眼中流出两行清泪,郭信道:“别激动,别激动。”上前为女儿擦去泪水,沉思片刻道:“今夜,父亲到左营右营放他几处大火,女儿可以乘乱而出,父亲在涧边两里地等你,听清了吗?”郭紫云不示言语,郭信又道:“就这样说定了,啊?!”随后退出了营门。

黎清提回那名秦兵,将其丢在地上,结巴高兴的上前道:“主,主,主……主!人,真厉害!”黎清瞪了他一眼道:“咱不要你拍马屁。”结巴讨了个没趣,恼羞成怒道:“锤,锤,锤……锤!子大爷拍你马屁,适,适,适……适!才,未战就吓跑,老,老,老……老!子不是没有看见。”

黎清瞪了他一下,不再与其斗嘴,向秦兵细问详情,岂料,这秦兵倒有骨气,只言不出,气得黎清扬锤结果了他的性命。

黎清道:“咱刚才一锤打死的是狗剩,此时秦军营中定是悲声四起,兵无斗志,只需等到天暮,前去劫营,定能大获全胜。”

结巴道:“对,对,对……对!主人一一厉害,一,一,一……锤一一死狗剩,二,二,二……二!锤一一死苻坚,三,三,三……三!锤一一死锤子,已,已,已……己!经一一大获全胜,放臭屁!”

黎清气得挥锤欲打,结巴举筒毫不示弱,黎清气得收回锤道:“就你嘴臭。”结巴针锋相对道:“你,你,你……你!的一一象屁那样香!”黎清气得倒地闭上双眼,不再理他。结巴向众将士道:“主,主,主……主!人一一有令,就,就,就……就!地一一睡觉。”说罢,也挨着黎清闭上双眼,众将士得令依计而行。

夜暮笼罩了整个洛涧,秦营挂出几盏幽暗的灯笼,在夜风中摇摆不定,让人感到有些阴森恐怖。

黎清已经骑在褐红白马上,结巴等紧随其后,黎清厉声道:“此时不许发出声响,逼近秦营一举灭寇。”结巴向后道:“传,传,传……传!主一一人令,不,不,不……不!许一一有哈气,哈气……”

黎清道:“哈气个屌啊,哈气!”结巴道:“你,你,你……你!哈一一气个屌!”原来适才白马抖了抖身子,浑身的辣味使众兵士皆忍不住喷嚏不止。

黎清挥锤吼道“出发”,便夹马直冲秦营。

甘田,高猛头扎白巾,已经等在营门,见黑溜溜的一标人马冲近,立即传令放火,顿时各堆干柴,发出熊熊烈火,照亮了整个夜空。

甘田向跑道:“跑,快认出谁是凶手,咬死他!”跑率跳跃奔向黎清冲去,但到马身边又畏惧地退了回来,甘田已经知道是这三寸杀了狗剩,于是,不再答话,手舞方天画戟,向黎清冲去。

黎清手挥灯大锤,迎风而上,二人相见分外眼明,借着熊熊火光,甘田呼的一戟刺向黎清,恨不得将这三寸丁刺个透心凉,黎清已看清此人来意不善,挥锤将其画戟狠命一拦,只闻惊天动地的一声碰响,就见黑黝黝的一团东西飞向天空,随后又若断线风筝般,“吱溜”一声,掉入涧边烂泥潭中。

聂三瞪眼看得真切,直呼一声“完了,”文头道:“是啥子球,落入泥潭啦。”结巴急道:“是,是,是……是!主一一人。”原来黎清因身体太轻,承受不了甘田巨力一刺,被连人带锤震入泥潭之中,黎清从泥潭中探出个脑袋,结巴道:“有,有,有……有!卵一一用,还,还,还……还!是一一看老子的!”黎清挣了几下,又陷入泥潭中没有了动静,聂三看得清清楚楚,又道了声:“完了。”

“完,完,完……完!个一一球,六,六,六……六!贤一一阵法!”结巴屁滚尿流地喝道。

此时,秦军左右两营冒出了数处熊熊大火,甘田急急令高猛回营去看个究竟,自己带兵留下拒敌。

“六,六,六……六!贤一一阵法,天下无敌”,“六贤阵法,天下无敌,”“上,上,上……上!惊一一天!”“上惊天”“下,下,下……下!动一一地!”“下动地,”“……”“……”

只闻结巴开口一阵狂喊,其余众人紧跟着响应,六贤阵法铺天盖地一般卷向甘田,甘田心中开始根本没将这几个奇人放在心上,但此时见这阵法凌乱有次,天上地下皆被布得疏而不漏,不由得感到吃惊。

但由不得甘田细想,六贤阵法已经将他卷住,甘田舞戟相抗,但脚下被行四一歪头杖扫中,光二圆镜闪光,包六空中飞出一脚,“呼”的将甘田踢飞数丈,甘田挣扎不起,原来肋骨已经被摔断,几名亲随偏将将他扶入营去。

结巴喝道:“追,追,追……追!五千翠屏儿郎以一当十,冲入秦营,乱砍乱杀。

此时洛涧秦营已经大乱。高猛带将士先后扑灭左右两营大火之后,不料,中军帐熊熊大火又起,高猛立即带人又扑向中军,可中军因布幔旌旗衣物等燃烧物品更多,火势无法得到控制,就在这烈火焚烧之中,分明看见有两个人影。

高猛仔细分辨,终于看清了这两个人影,是郭紫云抱着狗剩,高猛手挥方铲打开一条火路,冲到郭紫云身边高声道:“夫人,快走,不然马上就没命了。”

郭紫云根本不理他,口中喃喃语道:“曾经,我恨不得杀了你,是你害了我们全家,是你毁了我少女梦般的年华,曾经,我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是你使我脸上只有忧伤,没有笑容,空愁白了发,可是,当你真正死了的时候……

我感到心里一阵阵空虚,没有仇恨的日子,原来比有仇恨更难打发,你原来如此可恨,恨不得追上你,到奈何桥将你撕杀,你与我的仇今生没完,别以为一死就可以淡化,我恨你将没完没了,阎罗殿前,生死薄上,生生死死,我将咬住你穷追猛扎……”

高猛着急道:“夫人,快走,不然我顾不了许多,抱你出去了!”郭紫云突然将供桌上一罐香油倒在自己身上,顿时熊熊烈火包裹了狗剩与她的全身。

高猛见已经无法相救,并且大火已经燃到自己的衣服,他挥铲猛打,硬着头皮从大火中冲了出来,此时丁采雪听闻郭紫云被大火围住,也欲冲进去相救,适逢高猛如火人般从大火中冲出,她急忙与众兵士为高猛灭火。

高猛抖了抖烧烂的衣服,感叹道:“狗都统真算三生有幸,娶了位如此忠贞的夫人,真没想到,这郭夫人生平冷若冰霜,不言不语,不笑不嗔,对狗都统从不正眼相看,视若仇人,却能自火焚身追狗都统而去,真是难得,真是少有……”丁采雪闻言,满腹愁思。

此时,六贤人已经领五千翠屏儿郎杀了过来,高猛整了整衣衫,欲上前御敌,有偏将向他道:“将军,这伙人厉害非常,适才已经将甘将军的肋骨打断,若将军再有三长两短,这西凉五万兄弟则会群龙无首,此时大火已经无法相救,将军应从长计议。”高猛狠狠地扇了这偏将两耳光,挥铲欲上。

丁采雪向高猛道:“高将军速领人撤离这座火营,此处敌军让采雪来挡。”高猛自知自己功夫比丁采雪差了数十倍,闻听此言特别高兴,于是也不客导,急领众人向营外逃去。

侃五六贤人的六贤阵的确厉害,瞬息便冲了进来,丁采雪独掌竖于胸前,衣袂飘飘,拦住了六贤人的去路。

包六在空中望得眼睛发直,忘了转动竹骨伞,“啪”地掉在地上,结巴生气道:“你,你,你……”包六慌忙爬起道:“美女……”结巴道:“美,美,美……美!个一一球,老,老,老……老!子一一如此帅,在,在,在……在!这一一里,能,能,能……能!有一一你戏唱!”

文头与光二“呼”地将包六再次抛入空中,六贤阵法继续运行,结巴向丁采雪道:“闪,闪,闪……闪!开”丁采雪不发言语,“呼”地向结巴飞出一掌,正中结巴面颊,痛得结巴面容扭曲,嘴脸青肿,结巴道:“臭婆娘,还厉害,上!”文头道:“这掌真可以,不想将你的结巴嘴给治好了。”结巴气得七窍生烟道:“你,你,你……你!上!”文头道:“唉,又结巴了。”

随着六贤阵法的阵诀,六贤人发出威力,席卷向丁采雪,结巴欺身直上,一铁筒向采雪胸前扫去,丁采雪独掌一捥,抓住铁筒,顺势一带,将结巴连人带筒抛出数十丈,碰在旗杆上昏死过去。

文头没了侃五,文头就成了响当当的老大,但见他巨笔凌空乱舞,湿淋淋的墨液如闪电般飞向采雪,采雪是如何身手,竟躲闪不及,那墨液黑黑地涂了她一身,聂三瞪眼认道:“该杀,”原来那黑黑的墨点在采雪身上变成了两个狂草的“该杀”二字。

丁采雪适才心系牛童,所以手下尚没使出所有功力,此时见自己被染成了如此模样,顿时恼意十足,暗生杀机,但见她衣袂飘飘,凌空飞起,独掌生香,透出逼人毒气。

六贤阵法没有了侃五的喊叫和少了侃五的加入,顿时显得清静和冷落了许多,但训练有素的阵法和心息相通的几人,此时此刻见到文头湿淋淋的指令,和为结巴报仇的心理,顿时一个个暗藏杀机。

“咚……”聂三弹出空洞而低沉的一声弦音,文头横笔飞出,光二铜镜突闪。行四杖扭遍地,包六双腿猛蹄,几人齐直直直奔向采雪全身要害。采雪独掌数捥,一道逼人杀气毒气直袭五人。

就在五人与采雪相接一招之时,文头一改平素只写不说的习惯,大声惊呼道:“有毒,这妖女掌中有毒!”光二,聂三,行四,包六同时已经察觉,几人平素心息相通,此时此刻不用说,也就知道该如何动作。又闻文头呼道:“舍命最绝招!”顿见几人,笔折,镜碎,弦断,杖飞,伞破,随后几人全数倒成一堆,文头硬撑道:“二十年后,我们再创六贤阵法如何?”其余几人皆艰难地点了点头,痛快地死了过去。

六贤人死了,丁采雪依然衣袂生风地站在那里,借着秦营熊熊的火光,分明看清丁采雪身上多了不少东西,有断笔,碎镜,残杖,伞骨,更有几条琵琶细弦,在采雪脸上五花八绑,深深陷入肉中。她那本美丽绝伦的脸和身材,经六贤人如此打扮,立即变得面目全非,血淋淋中带着狰狞恐怖。

丁采雪抬起独掌,艰难地摸了一下右眼,右眼珠从黑洞淫血的窟窿中滚了出来,原来她的右眼已经被色六的伞骨挑坏,她痛苦艰难地向营外挪去,浑身血污中,那黑黑的“该杀”二字格外醒目,秦营将士见他如此模样,皆吓得毛骨悚然,丁采雪忽然发出痛苦又惨烈的一声尖呼:“相公,牛童,你在哪里,哈哈哈哈……”随着这尖呼,她犹如一阵狂风飞出营去,顿时飞得无影无踪。

高猛挽着甘田,领着众兵向淮水方向而去,路遇郭信一副焦急的面孔,立即向他道:“郭夫人真算一位三贞九烈的好女子,她自倒香油烧死了,自己随狗将军去了。”郭信闻言着急道:“你说什么?”高猛只好又说了一次,郭信忽然拨出配剑,一剑刺入高猛右胸道:“我女儿,一定是你们这群秦狗害死的,她怎会自焚呢?她那样恨狗剩,她不会如此荒唐……”

高猛喝开那几名抓着郭信的秦将道:“信不信由你,反正我的话千真万确。”随后拨出佩剑,自行包扎,但因剧痛难忍晕了过去,几名亲随立即背上他,与甘田继续逃走,郭信望着熊熊大火,一阵哈哈大笑,口中呼着“女儿”,手舞足蹈起来,看来,这次他是真的疯了。

五千翠屏儿郎没了主将,但无一人退却,仍勇往直前的冲杀,直杀得秦军尸横遍野。

谢玄,花翎,傅传仁等北府军来到洛涧,整理战场,清点歼灭秦军一万五千人次,随后对文头,光二,聂三,行四,包六等人的尸体予以厚葬,花翎令将士多次到泥潭中打捞和四处寻找,就是找不出黎清与侃五的行踪,最后只好罢休,弄了一些石木修茸了两座假坟,写上二人的名号。

谢玄备了美酒,到几人坟前跪下,叩首上香道:“几位英雄的亡灵,应在苍天感到慰藉,你们没侮使命,竟以五千人马与敌悬殊十倍的兵力,大败的秦军,我们为你们的神归感到高兴,我们为你们而骄傲,而自豪……”

傅传宏小声对傅传仁道:“都看见了吗?从此以后,翠屏军将从这世上抹掉了。”傅传仁哼了一下道:“俺看到的是他们大败了五万秦之精英。”傅传宏讨了个没趣,怔怔而退。

随后,谢玄下令刻不容缓,率军前进,晋军迅速推进,直逼到淝水东岸,与程平隔河对峙。

望着晋军隔河相望,此时急坏了一位人,他就是谷弱虚,他从营中找来一位神射高手,写了一封信射入晋营,有兵士拆信看了之后,立即面呈花翎。花翎展开一看,原来信上写着的是打听丁采雪的下落。

花翎见落款是谷弱虚,立即令人向降虏打听,得知其已经前往寻牛童之时,急令将士将其下落写好原路射回,谷弱虚见到书信之后,恨恨道:“又是这头笨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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