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飘然闷了一肚子怒火,急匆匆地回到长安,苻坚连忙将他迎入宫中接风洗尘。在席间,柳飘然一把折了饭筷,长叹不已。苻坚见后也停下用膳,走过来坐在柳飘然身边,但不好问长问短,就这样坐了一会儿,柳飘然道:“不想闭关数年,天下武林更奇才辈出,居然还有这种奇怪的功夫,没有一定的招数,但往往取胜又让人防不胜防,那奇特而又快捷的身手,简直让人捉摸不透,太奇怪了,太奇怪了。”
柳飘然自己在室中转了一圈后又道:“但冥冥中为师感觉出,若能将此功渗入到气指剑中,定能将天下武功重新翻上一页,可是目前龙呤鹰啼冰凌剑,还一把都没有,为师又怎能静心于改练新功呢。”
苻坚听后走过来道“师尊勿急,小徒给你引荐一人,定能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柳飘然道:“哦。”就见苻坚传下令去,不久走进一位人来:
这人穿戴整齐,手拄竹杖,行走起来有些跛。
但这人走近一些,苻坚向柳飘然介绍道:“此人乃新任丞相王猛,师尊不妨将这件事讲与他听,他定能将这件事情办妥。”
柳飘然上下打量许久王猛后,摇摇头,摆摆手走了出去,看得出他不信任王猛,苻坚只好自己将柳飘然的苦闷说与王猛。王猛听后摸摸花白的胡须道:“太容易了,请皇上转告师尊,要他放心练功,不出数月,陈停自会不死也伤,那时去拿鹰啼剑就易如反掌了。”苻坚听后也有些疑惑道:“丞相,不妨给朕说得详细一些。”
王猛道:“微臣已经写好了一封信,准备派人送与松林口的牛将军,微臣只须在里面加上一笔,晋军和这陈停就会乖乖的自相残杀,更何况晋国宫中还有一位人物,已经许多年没有出来过了,想来他定在修炼一些奇门功夫,这次就让他与陈停来一个鱼死网破。不就行了吗。”
苻坚道:“这人是谁”?王猛说:“曾在江湖上,轰动一时的采花大盗陆采萍。”苻坚惊道:“此人还在?”王猛道:“他不但还在,而且在皇宫中育出了了一些厉害人哦,主公当年在泰山受伤,那手挥断刀的人,正是他在宫中的掌门弟子安健。”苻坚听后沉思片刻道:“丞相果真厉害,连朕当年的事情也能知道,这回真可以睡一个太平觉了。”
王猛道:“微臣决不辜负主公的厚望,并且微臣已经安排好了各项事务,主公可以放心的先灭了燕国和代国,完成微臣在狗窝中向主公提出的北成大统,南拒晋朝的策略,好早早的统一整个中原山河。”
苻坚听后仍有些顾虑道:“晋国真的会听话吗,不会攻我们后方?”王猛道:“主公,放心就是,这些王猛在狗窝中就已经前前后后想过了,明日主公就可以进攻燕国。”
王猛连说了几句狗窝,这是怎么回事呢?
话还得从苻坚寻访王猛说起,当时苻坚带上韩新,遍访天下乞丐,寻遍破房坏庙,当他正有些心灰之时,一个小乞丐送来了一封鸡毛信,苻坚看后高兴若狂,立即开始寻找城南殿,但一寻找才发觉完了,因为根本没有人知道城南殿在哪儿。
他找了整整一个晚上,天色微明,眼看就要失约,韩新道:“大哥,何不找位乞丐问问,式许会打听到下落。”苻坚拍拍自己脑袋道:“不想朕真笨,为何在米里寻珠呢,本应该早就向乞丐打听了。”他看见不远处城洞下有一狗窝,窝中有两位乞丐正在呼呼睡大觉,就走过去询问。
韩新捂着鼻子,用一条树枝远远的去鼓弄那两个乞丐,不想,树枝还没伸到狗窝,却被飞来的一本铁书卷走,。而后,那铁书又回到里面一乞丐身旁,韩新大怒,伸手要打这乞丐,苻坚连忙制止道:“快去打听一下,这里是不是城南?”韩新狐疑地走过去打听。刚告诉苻坚,这儿正是城南时,苻坚听后去双脚跪在地上,不肯再起来,引来不少路人前来围观。
许久许久,听拿铁书的乞丐道:“天已大亮,祖爷升殿。”另一乞丐放了一个臭屁道:“大傻兄,肚中咕咕响,有没有东西撑一下。”拿铁书的乞丐道:“有,我身上养了几百只虱子,但不许你一顿吃完。”放臭的乞丐伸了一个懒腰,直起身来见苻坚跪在地上又说道:“看来天下会太平了,天子竟然跪乞丐,五湖四海为一家。”
苻坚听后,立即一叩首道:“朕已经等候多时了。”他的话使四周围观的人一阵大笑,有人道:“这人穿得漂漂亮亮,竟然给乞丐下跪,八成是一位疯子。”围观的人说着笑着,纷纷走开了,韩新伸手想将苻坚拉起,被苻坚将他甩开,他想:大哥八成中了邪,得去找一位道士来为他瞧瞧,想吧,他也走开了。
放臭屁的乞丐从拿铁书的乞丐,手中接过一件破衣,向苻坚示意他坐下,这才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大傻兄,本人姓王名猛,不知秦王到此狗窝中来,有何事呢?”苻坚听他的话,已经一言道出了自己的身份,也就不再自我介绍说道:“小王前来,求高人指点迷津,说述天下大事。”
放臭屁的乞丐就是王猛,他说道:“天下大事么,莫过于百姓安居乐业,没有战争和流血。”苻坚后道:“高人所说,谈何容易,一个中原已经四分五裂,成为数个国家,哪里会没有战争呢?”王猛从破衣上摸下数个虱子,一把放在口中,咬得嘣嘣直响,血水长流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四分五裂会更痛苦,为何还不去统一它呢?”苻坚听后,高兴的挨近王猛问道:“高人有何高招?”
王猛又捉了一把虱子,问苻坚道:“你吃不吃?”苻坚连忙摇头,王猛又吃一口将虱子咬的嘣嘣响道:“南拒大晋,北成大统,纵观天下,秦王正处在中心,若你强能将四周慢慢吃掉,若你弱,那你就像一张桑叶一样,被人慢慢吃掉……”王猛话匣已打开,就越说越兴奋,说得口沫横飞,虱皮血水溅了苻坚满满一脸,可苻坚已经听入了迷,越坐越近。最后一把抱住王猛大笑道:“朕有了你,何愁不能一统天下。”
韩新不知从何处找回位老道士,见苻坚坐在又脏又乱的狗窝中,着急的要老道士做法,老道士端了一碗水,念念有词猛饮一口含在嘴,想给苻坚喷洒在身上,可当苻坚与王猛,回头看他之时,他吓得掉头想走,被韩新一把拉住道:“我大哥中了邪,你为何不给他解了就想走?”老道士将口中之水“呼”地喷到韩信新脸上道:“瘦鬼,你才重了邪,他们好好的坐在那儿,指点江山,怎能说中了邪呢,放开我。”转身不再发一言,走了老远高声唱道:“狗窝之中论天下,摸虱谈兵是何人?自古英雄没贵贱,走出狗窝惊众人,惊众人啊……”
就这样,王猛随苻坚回到朝中,可朝中连狗剩本也出身贫贱之人,都显出怏怏不快。但王猛每日身穿丞相服,整理朝纲,对众人的态度不闻不问装作不知。眼看燕代二国日日近逼,众将纷纷请战,都被王猛一一退回。
狗剩的伤已经全好,见燕代逼近,而王猛仍不许发兵,终于沉不住气了,舞叉骑马带了几千将士,想冲出京城去作战,但刚走出城门,就被苻坚亲自拦了回来,狗剩气得暴跳如雷道:“主公,奴才跟你数年,只知道大秦的江山是用一点汗一滴血换回来的,岂能就这样拱手给人?”苻坚也找不出阻拦的理由,只好说道:“这乃丞相的主意,你们回去再静待些时日吧。”
狗剩又怒道:“主公,大秦万里江山,可是你的呀,怎能听一位叫花子的呢,弄不好这叫花子正是燕代国的奸细,不如主公让奴才去将他好好打一顿,问过水落石出。”苻坚连忙将他止住,但又不得装满了一肚子的疑问走回宫中。
苻坚回宫刚好坐下,王猛就走了进来。二人看坐之后,王猛道:“微臣知道主公有一肚子的疑问,不妨什么都说出来。”苻坚想想说道:“众将有一个疑问,为何丞相不让他们出战,希望丞相能给他们一个明确的回答。”王猛道:“燕代二国,为何要进攻我国,无非是怕我国强大,吞并了他们。而代国领兵元帅,正是我朝出逃的阿尔刚,燕国领兵元帅,正是燕王义兄哈迷罕,这人用兵如神,但与燕王亲弟慕容东杰一直不和,所以我朝只要先避其锋芒,不久二国都会不战自退,各回各国。等他们收兵之后,我们再来一个各个击破,吞并二国就易如反掌。”他见苻坚仍没有表情,又道:“微臣已经利用丐帮弟子,在二国遍布谣言,说阿尔刚与哈迷罕为何猛攻秦国,主要是二人想攻下秦国后自立为王,所以我们就来个欲擒故纵,还怕他们不收兵吗?”
二人谈话不久,苻坚还在满腹狐疑之时,二国果然招回了各自的兵马,并派人前来秦国议和,苻坚大喜过望。偏偏这时,王猛又来催他发兵燕国。苻坚不久前被各国围攻,有一朝被蛇咬十朝怕井绳的感觉,并且他内心深处,一直想打败晋朝夺回雨姬,所以不想与其与各国交战,王猛催促数次,都被他支支吾吾给予推回。今天王猛又说,又见朝中众臣士气很旺,不得不答应发兵。但他任对晋朝有些担心,所以问出了先前之话,但晋朝林珑真会趁机攻占秦国吗?按林珑的聪明头脑应该不会放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可当秦国统一北方的数年中,晋朝根本没派一兵一卒,错过了一次又一次的机会。
这是为何呢?真如王猛所说的一封信,就让晋朝乖乖的不出兵,这又是一封怎样的信呢?我们这里暂且不说,先说秦国攻打燕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