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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花翎寻人不遇,黎清发怒杀人

花翎从小就无娘,父亲万分痛爱,使她养成了粗手粗脚,活泼顽皮的习性,这倒帮了她一个忙,几十里山路,没几个时辰她就赶到了。

到了柳岭县城。她抬头一看,只见城池方圆约五里,城中房屋一间紧挨一间,街上人头晃动,人声鼎沸,来往行人磨肩接踵,不知几多。到这时她才想起来了,忘记问云晞姑妈的姓名和住址了。看看日头已经飘西,她不由得心急如焚,不知如何是好。她急得满头大汗,只好在街上一家接一家的问,谁有侄女名字叫云晞的,谁是云晞的姑妈。

就这样问了一家又一家,只问得口干舌燥,都没有问出谁是云晞的姑妈来。她急得直跺双脚,正在这时,传来一阵锣鼓声。有人在大叫:“逆天大王驾到”,街上行人一听。一下全都兴高采烈,口中欢呼。:“千岁千岁。逆天大王千千岁”花翎本喜欢热闹。一见这情形,暂时将那烦恼抛在脑后,跟着看热闹去了。

只见一堆人走了过来,前面是十多位雄赳赳全副武装的衣甲卫士,后面是十多位抬着锣鼓的乐队。而走在中间的一位人,身高一丈,头戴黄金宝石平天冠,身穿黄色衮龙袍,面色紫里透红,剑眉立竖,虎目圆睁,三缕美须在胸前重垂,好一副王者风范。围观者无不啧啧称赞,“真有王者之相”“真是一位好王”这样的称呼使小花翎在人群中不断使劲的跳高观看。

她终于看清了那位逆天大王,当她看到此人时,心中豁然一亮但见她使劲挤出人群,一下子跪在大街中央,口中喊道:“逆天大王千岁,千千岁,为小女子做主啊。”那些乐队停了下来,从逆天大王身边走出位人来:

这人年约四十来岁,头戴师爷小帽,身着青衫,高约六尺,手拿一条青色竹杖,头发花白,面色蜡黄,眉毛稀疏,眼睛略张但精光有神,但却是跛子。

这跛子,用疑惑的眼光上下打量一番花翎后,问道:“小女孩不回家去学女红,跪在地上做啥?”

花翎也抬头打量着跛子,回答道:“想求大王帮我找一个人”,跛子闻言说道:“找什么人,家住何处,姓甚名谁?”花翎回答道:“如果我知道这些,还来求你们干什么,不过,他是云晞姐的姑妈。”“哈哈哈……”花翎的回答使四周传来一阵大笑。跛子也笑道:“小女子别顽皮,回家去吧,起驾。”

锣鼓又敲了起来,花翎一见,急得跳了起来嚷道:“什么狗屁大王,什么王八千岁,有人带人抢良家女孩,你也不管吗?”跛子又一高一矮的走过来正想说啥子。后面那位如鹤立鸡群的逆天大王却先开了口问道:“小女孩真有这事吗?详细说来!”

跛子听后头向下低双腿略弯道:“回禀千岁大王,这小女孩一看就知是顽劣女子,更何况若真有此事,她为何不到王府去,击鼓鸣冤呢,请千岁三思,应继续巡城才是。”王爷还没开口,花翎倒先开口了:“千岁大王,不要听他乱讲,真的有此事,我又不知王府在何处,更不会打鼓,所以没有去击鼓鸣冤,请大王一定帮忙啊”

那大王伸手抓了抓脑袋,开口道:“我……”跛子连忙挤眉弄眼,大王看了一眼跛子后,更不知说什么了,急得直抓脑袋。跛子小声说道:“孤……”那大王这才没抓脑袋了,接着说道:“孤问你,什么人这样胆大,敢干这种坏事呢?”跛子又道:“大王千岁,大街之上人来人往,怎能审问呢,不如将她带回王府,再审不迟”逆天大王不自然的说道“准奏。”于是一行人锣鼓喧天地回行。

来到所谓的王府,原来就是柳岭县衙。只见县衙外一杆“逆天王朝”的大旗迎风招展,几十位身穿衣甲的卫士毕挺地站立两边。花翎随那位大王一行人走了进去。

大王站立在案桌旁,跛子说道:“小女孩详细将情况禀告大王。”于是花翎将云晞的情况,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逆天大王听后将惊堂木一拍道:“有这件事,这就去给你报仇!”跛子连忙说道:“不可不可,这事又没发生在我朝之内,更何况我朝刚刚建立,应抓紧时间招兵买马以应有变,大王应三思而后行啊。”又转向左右道:“快将这顽女赶出去!”

两位挂甲卫士走向花翎,花翎气的双脚直跺,口中骂道:“狗屁大王,别人还说是什么好王呢,看来全是假的,不帮就算啦,还想打人嗦。”她说着说着,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双脚不停的来回摆动,接着大喊道:“狗屁大王,打死人了,狗屁大王打死人了嘛,快来看哦。”她的这一招,把那两位卫士将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跛子厉声道:“将她架出去,快快快”两卫士正要行动,突听那位逆天大王也厉声道:“你这推屎虫王猛,竹杖跛子,这等冤事都不管,还配称王。更何况,你这逆天大王我也不想做了,做这王简直活受罪,你王猛说什么身材高大,相貌堂堂才是王者之相,硬要加长我的身高,扩大我的身材,又在我脸上涂涂画画,还要背啥子孤家寡人,你这臭乞丐,为何自己不来受这种罪,咱不干了,全还给你!”

话音刚落,只听稀里哗啦一阵响,大堂中央堆了一大堆衣裳,从衣服中跳出一个人来,花翎坐在地上一看,大吃一惊,但见这人长得:

两道细眉毛,眉尾各一漩涡,使眉毛看上去更像火炬,一双溜圆闪亮的小豆眼,鼻子干而挺,荷包嘴,两颗门牙露在嘴外,七上八下长了几条长长的胡须,身高三尺不到,干瘦的腰不到一个碗口粗,脸似木鱼,头戴束发小帽红缨在上来回飘飘。再看身上,穿了一件对襟短蓝衫,内着白色衣服裤袍,脚穿破底短靴。腰挂一把,一尺五长的柳木小剑,原来是一位奇丑无比,三尺不到的瘦矮子。

花翎不由得惊叫道:“原来是假的啊,难怪开始说话总是嗡声嗡气的。”她总感觉到,好像是刚才那位王爷生了一个小孩。矮子听后,走近几步,花翎再细看,原来这人最多二十来岁。只听矮子吼道:“什么假的,咱是地地道道的黎清,专打富济贫,那狗屁玩意王爷是假的,但这家伙是真的,把~家一伙一拿一来!”

一名卫士扛出了一把大锤,但见这大锤大如宫灯,柄长六尺,花翎心想:这么大柄锤少说也有三百斤。这么个小人能舞得动么,肯定也是假的。黎清接过大锤,口中说道:“小女孩,看爷的南瓜锤法第一招一一花谢瓜出!”黎清双腿一分,卷出数朵锤花,猛出一锤只“蓬”地声响,矮子已经收回锤去,问道“小女孩爷的功夫如何?”

花翎真没想到这么个小矮人能将这么大的锤舞得风雨不透,应用自如,不禁从地上一下跳起。双手连连拍道:“好,好,真的很好!”黎清双眉一挑道:“备马,与爷同去二三十人。”

跛子王猛,一把将黎清拉住道:“贤弟,我朝刚建,要速去速回哈,”黎清怒道:“你真啰嗦,那大王我不干了,你自己当吧!”说话间二三十人已经牵马列队在外。花翎见这么多人与各色的马,顽皮劲立即上来,不再听王猛与黎清的谈话,跑去看那些马,她见这些马都很高大,就这个摸摸,那个拍拍。突然一匹独耳小黑马出现在她面前,她口中说了句:“这么小啊。”就见她一脚认兜蹬,一脚搭了上去。岂料黑马一下仰起怒嘶不已,将她那屁股平平的甩在地上,痛得差点站立不起。

四周传来一阵大笑,黎清走出也笑道:“小女孩,你别小看它呢,它名独耳骝,虽然长得比寻常的马矮,但四肢肌肉发达,鬃毛黑亮眼含怒光,力大无比,就是性情暴躁,平常人很难认出它会是一匹日行千里夜行八百的宝马。那天我见十多个壮汉,将他耳朵扯掉一个,也没将它放倒屠杀,这才认定它是一匹不寻常之马,你吃亏了哈。”

花翎摔了屁股,见大家在笑,弄得哭笑不得。但听她咕噜的道:“一句一个小女孩,其实我比你高许多嘛,又不问问我的名字,我姓花名翎,大名鼎鼎的花翎就是我嘛。”黎清瞪了她一眼,翻身上马,其余人等,也全部骑在马上。花翎没看见其它空马着急道:“我骑哪匹马呢?”黎清道:“坐我身后吧,你那屁股难道还没有摔平吗?哈哈哈哈……。”

花翎见那马圆瞪双眼,畏惧的靠了过去。黎清用手一提,她也稳稳的坐在马后。

王猛跛来拉住缰绳近似哀求:“黎贤弟,快回来啊,我们等着你呢。”黎清双腿将马一夹道:“放开,真啰嗦”,但见独耳骝象朵乌云,驼着黎清花翎,四蹄生风,与那二十多骑一晃就跑得无影无踪。王猛只有望着逆天王朝的大旗长长叹气。

一队人跑出县城,这时夕阳似火,给所有景物都涂上了一层神秘的金黄。独耳骝跑得虎虎生风,将所有的马匹远远的抛在了身后。他它虽然跑得快,却平稳得像坐轿子一样。花翎第一次骑马,心里的感觉就不用提了。她想:这个矮子,真是一位好人,但那跛子就有些气人。于是随口问道:“黎清大王,那死跛子是啥子东西,为何那等啰嗦?”黎清猛然怒道:“不许你骂他”随即又放低语音道:“别骂他,他与我一样,也是苦命人,他出生时就生了一个疮,而这个疮一直到他七八岁时才好了,在他两岁时,他那位瞎残的乞丐娘就去世了,他只有拖着病腿到处行乞,就这样,他艰辛的生活下来,受尽了欺凌,吃尽了苦头,后来被一位好心的黄大娘收留,与位老叫花子同住,但他也是一位难得的能人,在那位老叫花子那里学了一肚子的鬼主意,可以说全天下没有人能与他相比。”

花翎听黎清说得这样惨,不无关心地问道:“那你为何让他拖着病腿去要饭呢,你帮他不行吗?”

黎清:“傻丫头,他比我大了将近二十岁,我怎能帮她要饭呢。”“哦”花翎不好意思地伸了伸舌头。

暮色苍茫中,终于赶到了罗仙庄境内。在小山头向下一看,只见隐约中不知有多少房屋。这时一位唱着山歌扛着锄头的老头,慢慢地走了过来。黎清骑马过去问道:“老头,罗仙庄庄主住在哪坨房。”老头气呼呼道:“没大没小,最少也该喊声大伯,刚才你喊啥子了?重复再说一次”黎清大怒,正想发作。花翎嘴巴很甜连声道。:大伯大伯,罗仙庄主住在哪砣房?”老头这才笑眯眯地说道:“这下面就是罗贤庄,你去吧。”说吧,继续唱着歌走了。

转眼之间来到红漆大门口,只见那大门八字大开,门上有斗大几个字,罗贤庄。门口有几位庄丁在干活。花翎远远看见,已经认出了这几个字说“大王好像不对,这里是罗贤庄?”

黎清:“不管他,走过去问问再说”来到门口,那两个大灯笼,红色的灯光将黎清一行,照得清清楚楚。有一位庄丁看见黎清,忽然惊慌大叫道:“不好了,旱地泥鳅打劫来了!”边叫边跑进庄内。

花翎听后,大感不解道:“谁是旱地泥鳅,怎么没听说过旱地里还有泥鳅呢,泥鳅不都长在水里吗?”黎清反手拍了她一把道:“咱就是旱地泥鳅,都告诉你吧,我小时家里很富有,并且我很喜欢玩水,但不知为啥子,总不敢到江湖里去玩,因为一去就有大群的鱼虾水虫前来咬咱,后来一位打鱼的知道后,将我悄悄偷走,每天将我赶到水中当饵料,他都会不费功夫的,捞到大船大船的鱼,后来我找机会将他杀了,才没有天天泡在水中,反倒不敢下水了。”

花翎:“你说这些话我会相信吗,除非两个原因我才会信。”黎清:“什么原因”花翎:“第一个原因,除非你全身是大粪,那鱼才会全来,第二个原因,那就是你在牛吹。”黎清:“你才是全身涂大粪,臭人一个,不过我只听别人说过吹牛,还没听谁说过牛吹,今天听来还挺新鲜的。”花翎:“我还没那么笨,你在吹,而我在听,我说吹牛,那我不变成牛了。”黎清:“所以你就说牛吹,是我这条牛在吹对吗?”花翎“嘻嘻”地偷笑。

二人正说间,那庄中冲出一行人来,为首一位银袍长枪,相貌英俊,二十多岁的汉子高声道:“旱地泥鳅大胆狂徒,你夺了县城,本捕头还没有来找你,你倒先找上门来了,今取你人头才会大快人心,吃我林一啸一枪!”那银袍汉子边说边一枪已经刺出。

只见黎清腾地立在马上,用锤搁开枪道:“林一啸,我们的事暂时不说,你抢没抢过姑娘?”旁边一位怀抱五岁小男孩的美艳少妇道:“我相公为人坦荡,怎象尔等贼宼,打家劫舍,奸淫烧杀,他不会去抢姑娘的!”黎清收锤道:“既然你没抢,告辞。”

林一啸举枪拦阻道:“今天不杀你,我怎对得起天下人。”举枪又刺,黎清一把将花翎推下马说:“爷爷今天就领教领教了”“虎”地跃起,跳在半空,口中喊道:“花谢瓜出,”锤卷狂花。一锤飞向林一啸,林一啸拼命阻拦,又听黎清道:“风吹瓜动,”就见那锤变成无数个锤来回晃动,林一啸无法招架,只好回跳躲开。却听黎清道:“顺藤摸瓜。”只见黎清的锤停止晃动,而人已经顺着六尺长的宫灯大锤柄飞到锤头,举手一拳打在林一啸的头上。

林一啸吃了一拳,心中惊慌,黎清已经跳开口中喊出:“花谢瓜出”花翎在旁疑惑道:“怎么又是花谢瓜出?”原来黎清的南瓜锤法只有五招,还有两招,一招是他杀人时用的南瓜碰球。另一招是他打败时才用的,南瓜滚崖一一满地开花。所以他此时没有用。

而林一啸吃了一拳,旁边那位美艳少妇也吃了一惊,她伸手从怀中摸出一把针芒,瞧准时机,“刷”地抛向黎清,黎清没有防备,屁股上遭中了两针。痛得他裂嘴怪叫,但见他面色一改口中大喊:“南瓜碰球”,宫灯大锤,明明在攻下路,无人看清,已经将林一啸的脑袋碰了个遍地开花。他复出一锤,美艳少妇又扑地倒下。而她怀中那小男孩被震飞到花翎的怀中,那红的血,白的脑涂了花翎满满一身,吓得她连喊都喊不出来。只有一把将小男孩紧紧抱住,小男孩虽被震飞,但没受伤。

黎清已经杀红了眼,只听他叫道:“血洗山庄”,就要领人冲进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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