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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窗外。
深秋的田野景色到底有多么迷人呢?
它就像一幅美丽的画卷:烟雾缭绕,白蒙蒙一片。
似薄纱的雾气笼罩着田野,好像在给土地最后的滋润。
太阳出来了,眼前金黄一片,田野里饱满的稻穗低着头,把稻秆都压弯了。
在阳光照耀下,似是闪闪发亮,金光耀耀。
一阵风吹来,野间植被,随风而动,发出“秋天田野的信息”。
“帅哥?”
唐山回过头,看了着同座,似乎是因为之前的好意,唐山并没有对她闭目养神。
“一会到站了还得麻烦你一下了。”
“没事,一会我帮你把箱子提下来。”
“谢谢。”
微微一笑,相对于窗外美景,车里却是嘈杂无序,没有买特等座,感受人间烟火,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你是沙雕人?”
“恩,你也是?”
“不是。”
“哦。”
一阵尴尬的沉默,还没等她再次开口,唐山就听到了,到站前奏的广播声。
唐山如获释放,提前帮她把行李箱提了下来,前后几个邻座,也有样学样。
“到站啦。”
“那个,我去上个厕所,行李你放我这边,一会我就直接下车了。”
“恩,帅哥,谢谢你哈。”
“不客气。”
动车的广播还在继续,前奏广播一般都是提前几分钟就会播放,唐山有的是时间上个厕所。
“各位旅客,列车已经到达沙雕站,请拿好您的行李和贵重物品,从列车前进方向…”
唐山照了照镜子,自厕所出来就刚好听到,到站广播。
停车刹那,大家纷纷一个趔趄,毫无反应的唐山,自得一笑,打头就出了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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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欢迎。”
“呵呵,我来找你们老板?”
“额,你有事?”
“是,有事。你作的了主吗?”
听了王杰这话,老鱼脸色有些下沉,不过语气上还是不会体现出来的。
“来来来,站着多累啊,坐下说,先坐下说,小美,上茶。”
“松子,你先去定房,我和他聊会儿。”
老鱼也示意小美,办理入住手续,才给对方倒了杯茶,茶没满。
“既然你是这客栈的老板,那我就开门见山了,不知你有没有去过大边的密波县?”
“大边自治区?”
“对。”
“这个,不是我说,虽然我没听说过,但是咱们两省是紧挨着的啊,你们那会展举办的时候我去过好几个地方。”
“哈哈,巧了,我们密波县也刚刚办完会展。你看啊,你们这殷家坪最近被传的沸沸扬扬,我相信你们的能力,那指导指导?”
听了这话,老鱼怎么不知道他的意思了,赶忙甩锅。
“你也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密波县的情况,这个我们客栈还有一个人,他就是刚从大边回来,他肯定了解情况,相信你一定会有收获。”
王杰看老鱼不似撒谎,当下就没给他好眼色,感情浪费了这半天时间,还真不是正主。
把茶杯重重的放在茶具上,看了眼,见他起身。
“哎哎哎,你别来,我去叫他过来,你先坐一下。”
遥远客栈是进殷家坪的唯一客栈,地理独到,也给人们眼前一亮的感觉。
进进出出的行路人,错落有致的停车位,井然有序的小车子。
看着松子两手空空的过来,王杰示意他在旁边的椅子坐下。
“少爷,网上传的沸沸扬扬的地方,果然不太一样。”
“是啊,这也是我们要学习的地方。”
紧了紧上身的衣服,王杰又问:“行李都放好了吧,里面大不大?”
“少爷,里面比较冷,一会赶紧回屋里,那里有空调就不冷了。”
“我问你大不大!冷我不知道啊。”
松子尴尬,掩饰下,刚好看见眼前的茶杯有茶水,想都没想,一饮而尽。
“服了,你喝的是别人喝过的。”
“啊,我还以为是少爷倒的…”
无语的王杰,没心情继续和他对话下去了,看了看外面,见还没身影,不由得着急起来。
刚想要让松子去问问,就看到两个行色匆匆的人朝这边走来。
“哈哈,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走,去我办公室里谈。”
看着热情高涨的陈玉亮,王杰有些吃不准,对方是什么意思?
“客气了,客气了,我看在这也挺好的。”
“哎,那怎么可以,你的事,我听我兄弟说了,一句话,你是我的贵人啊。”
听了这话,三人都一阵疑惑,这话是从何而来啊。怎么都不按常理出牌。
“呵呵,你看,是我疏忽了,我姓陈,耳东陈,这是我兄弟,你叫老鱼就可以了,这里人来人往的,咱们去办公室。”
陈玉亮当即不由分说的推着王杰的胳膊,就往前走。
到了地,几人分主次坐下,和接待厅不同,这间办公室虽然小,不过却很温暖。
“你的意思我也知道了,这边啊,我也给你撂句话,对大边自治区我们迟早是要进军的,不管是密波县,我相信都需要有这么一家风格迥异的客栈。”
看着老鱼把茶杯都摆好在各自身前,陈玉亮顿了一下,又接着说。
“到时候借贵宝地开客栈了,那可要多行方便啊。”
王杰震惊于对方的口气和魄力,又为自己的束手束脚而懊恼,进退两难之际,下意识的说。
“一定,一定。”
松子诧异的看了眼少爷,不过也没在意,因为他发现泡的茶好香啊!
当然闻到的不止他一人,老鱼也震惊,不过他是震惊陈玉亮居然舍得把这么宝贝的茶,拿出来!
“唉,其实不瞒你说啊,虽然咱这间客栈在这个位置是蝎子屎,独一份。但是啊,你要是进去了殷家坪,那就多了去。”
这话可把松子和王杰两人的好奇心勾起来了,有好茶,又有故事听,这也没啥事啊,听听呗,而且还是最近风声鹊起的殷家坪。
“…发展起来了啊,想当初我爸,那啥,也好逮是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呆在这里了大半辈子,一纸调令,说走就走了,你说气不气人!”
老鱼是无所谓的,这事情,整个殷家坪老村民都听说了,旧事重提,他都听腻了,哪有杯子里的好茶香。
眼睛四处瞄了一眼,暗自琢磨:“这是藏在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