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菊和李氏说了半天夏清的坏话，有酸她的也有骂她的，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坚持下来听别人一直骂她。
关键是她也没有愤怒的感觉，只是觉得她们这种行为很幼稚，很无语。
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她打算打道回府，听墙角很是猥琐，坚果在脑海里嘲笑了她好久。
不过她正要离开李氏终于说到点子上了，她说：“她再有能耐也没用，听说和秋染看对眼了，以后有她的好日子过！”
一下子勾起了夏清的兴趣，听她的意思好像不看好秋染家，可她觉得他家很好啊？
正好张菊问出了她心中所想：“娘，你怎么这么说？秋染是个读书人，还会打猎，他家不缺肉吃，夏清要真和秋染成了是享福才对吧？”
夏清一直盯着张菊，发现她提到秋染和她时眼神闪烁，不似刚才只说她时恨意满满，而且身体微微倾向李氏，明显是要认真听李氏说话。
女人聊起八卦就忘了其他的事，李氏也不缝衣服了，张菊干活懈怠她也没骂人。
一副幸灾乐祸的语气说道：“你还小所以不明白，嫁人可不能只看男人，家里其他人也很重要，尤其是婆婆，婆媳关系是最难处理的。”
她提到自己：“拿我来说，当初我和你爹通过媒人说亲就直接成亲了，你姥姥姥爷过世的早，你舅舅一个男的又粗心，没人事先打听好你爹家里的情况，我嫁过来就后悔了。”
张菊明显有印象，问：“是因为我奶奶不好吗？”
“何止是不好？简直不是人！”李氏咬牙道：“她也是很早就成了寡妇，一个人拉扯你爹长大，家里就两个人，我以为人少麻烦事少，没想到你奶厉害的很。我一进门就让我做这做那伺候她，家里的钱还有值钱的东西也都是她把着，这也就算了，我怀孕也一点活没少干，后来生你因为是个闺女她的脸色更难看了，时不时就要刁难我，我和你爹哭诉他还说我不懂事，一心向着他那死鬼老娘。”
李氏毫不掩饰她对婆婆的厌恶，说：“我生了你弟弟她也没对我转变态度，只是对你弟弟很好，好在没两年她因为之前干活多又操心多身体垮了，在床上躺了没几天就咽气了，不然我还得被她压着。”
张菊也记起来她很小的时候奶奶确实不亲她，每次都是抱着弟弟张富眉开眼笑。
对她就是淡淡的斜视一眼就没了，有时还会让她走远点，更别说抱一抱她了。
她问：“你是说夏清会像你一样。”
“没错。”李氏坏笑：“秋染他家的情况和你爹以前一样，他是他娘拉扯大的，他会不听他娘的话？到时候夏清算什么？还不是得被秋染他娘治的服服帖帖？”
“秋娘那个女人我没怎么接触，但是用脚指头想她都不可能简单，她一个人带着一个孩子，没点能力手段怎么能活的这么好？还有闲钱送秋染读书，村里多少家里有男人的都供不起，她竟然能做到？必然不是个好相与的人。偶尔碰见她一两次她都让人有种不敢接近的感觉，连我都有点怵她，何况夏清那个小丫头，她要真和秋染成了有她哭的时候。”
张菊本来只是造谣，李氏这么一说她真的希望夏清能和秋染成亲，夏清过得不好她就开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