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真彩就是一个没脑子的蠢女人,和她沟通的两小时里,白尘对她的智商感到惊叹。
这种人,怎么能在豪门富贵圈里安然无恙地长大?不是自古豪门如宫门,尔虞我诈不停歇的么?
出了咖啡厅,白尘还是不能消化杨真彩歇斯底里接近疯狂的话。
她居然认为,她爸杨董事长就是杀害她妈何女士的凶手,并且一棒打死天底下所有的男人,认为男人都喜新厌旧,而她爸爸也不例外,因为厌倦她妈,想把她们母子赶出门,所以才下手谋害她妈。
虽然何女士未死,但经急救后也未能醒来,如今还在重症室。
杨真彩透露,她已经明里暗里聘请许多保镖保护她们母子,不仅如此,杨真彩还找借口搬离了杨家,免得遭人毒手。
对此,白尘只想说,是杨真彩多虑了。想杀她们母子的根本就不可能是杨董事长。
按照何女士信封上遗留的线索看来,想谋害她们,并想顺利接盘的应该是杨董事长的某个情妇。
本来白尘受嘱托,想帮何女士寻找答案,但今日见过杨真彩之后,她决定不趟这浑水了。
与此同时,她更是庆幸自己,之前拒绝了帮杨真彩调查es,毕竟猪队友比狗队友还可怕。
今天天气很好,太阳明媚但又不毒辣,白尘徒步走到广场,仰着头仰望天空,任由阳光沐浴,享受的闭上眼睛。
特别是当暖意照拂在身上时,白尘觉得一天的阴霾全都被缓缓晒去。
嗡嗡嗡——
裤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白尘下意识地摸兜,这才想起,自己出门顺手带了手机。
“喂。”看着屏幕上闪烁的三个大字,白尘有些不耐地接起。因为这烦人的堂哥,估计又得出什么幺蛾子。
“喂,白尘,你在哪里?”电话那头的白小羽,今儿倒是奇怪,不像往日般咋咋呼呼,倒是反常的过于平静,“你今天出门了吗?有没有路过府南街的批发市场?”
“市场?”打电话就为了问她有没去市场,说实话,白尘想拒绝回答也想挂电话,但她最终还是忍了。
“没有,我在文化广场这边,见了个人,刚从咖啡厅出来。”
白尘这话一出,电话那头的白小羽明显松一口气,然后笑嘻嘻道,“那好,没事了,晚上见,我有事跟你说,到时候联系。”
然后嘟的一声,白小羽自说自话地给挂了。从始至终,白尘都还是一脸蒙圈的状态。
“一天天的都遇了什么事。”白尘盯着手机屏幕,忍不住嘀咕,最后锁屏,将手机揣回兜里,准备打道回府睡觉。
警察局会议室。
和白尘通完电话,白小羽这悬着的心才放下,他手握手机,心事重重地走进会议室。
参加会议的人都是相熟的同事,白小羽刚进会议室,一屁股坐下,就有同事乘着于警官在讲案件分析,忙是用笔戳了戳他胳膊,同他小声说悄悄话。
“白尘呢?晚点白尘来不来警局?听说傅队又要来咱们市里。”
“又来?”一听傅南亦名字,白小羽就莫名的不爽,只见他皱起眉头,没好气道,“他一个雄市大队长可真闲,没事天天往别市跑。”
“那也没办法啊,听说今天惨死的小女孩户口在雄市,不算我市居民。”小余坐在白小羽的另一旁,这下听见两人的谈话,忍不住为傅南亦辩解一句。
白小羽闻言,皮笑肉不笑地笑了笑,阴阳怪气地嘲讽一句,“那可真巧,每逢出事,被害人户口都在雄市。看来,还是雄市户口值钱啊!”
小余:“……”说话那么刻薄,还不是因为傅队想撩你妹子。还有,之前你可是把傅队好一阵夸!
许是感受到旁人的表情变化,白小羽这才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收了收不满,低声补充道,“我没针对傅队的意思,我一直都很看好他的。”
同事、小余:“……”
你是挺看好傅队的,就是舍不得自家大白菜被人拱了。
白小羽对白尘极好,好到将其当成了亲妹妹看待,这在警局已经不是秘密。当然,白尘脾性怪,不爱与人交往,也不是秘密。
大伙都知道,即使他们是堂兄妹,白尘对待白小羽,也很冷漠。
这才让大舅子一样存在的白小羽,对傅南亦始终友好不起来,即使对方真的很完美。
“白小羽,你在戳什么笔头,我说了什么你有听吗?”于警官讲着讲着,突然目光犀利,将苗头对准了白小羽。
而那心事重重,面无表情在戳笔玩的白小羽,毫无察觉。这无疑是无形中给于警官抓住了机会教育!
“警局就是有这种无责任心、无上进心的民警,暴徒们才有了勇气犯法。”
于警官手掌重重的重击桌子,面容狰狞着,生气道,“因为暴徒们会心存侥幸,认为民警都是废物。认为自个犯法也不碍事,反正那群废物们也抓不到我。”
于警官动怒,白小羽才心惊胆战地回过神,他不敢笑也不敢吭声,只好仰着头回望于警官。
他知道于警官最讨厌开会议时,底下人开小差了,毕竟这是人命关天的大案。
“对不起。”犹豫再三,白小羽起身,面露惭愧地低声道歉。
虽然这声对不起,于警官嗤之以鼻,但好在还是降了火。
于警官脸色微微变好了些,这才厉声警告道,“下次会议再有人开小差,以后会议干脆别开了,出警也别去,转部门去资料部。”
众民警:“是,明白。”
难得异口同声,如此默契!
“散会!”于警官拿起放在桌子上的矿泉水,猛喝一口,看着大伙纷纷离去,忙补充一句,“白小羽留下。”
白小羽动作一怔,抬头一脸懵然地看向于警官,而小余则是用怜悯的目光看了眼白小羽,心道,大兄弟开小差是要付出代价的,祝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