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于警官皱着眉头,和尚摸不着头,这和白尘信他有什么关系?
莫名其妙的被当成了奸细,关进了小黑屋里,莫名其妙的又被释放出来,还被当成了自己人。
于警官表示,真是搞不懂高智商的人们是怎么想的。
“今日我假扮刘美华他哥去,那伙人并没有发现我。也就是说,那伙人和刘美华并不是同一伙人,杨家集团的案子和刘美华一事也是两个案子。”
在会议室门口猫了很久的小余见上了年纪的于警官如此不机灵,倒是抖机灵的替他说解了一通。
说起那具焦尸,为什么警局能够在短时间内认出死者身份,还得多亏了那只黄猫。
那日瘦不拉几,但一看就不是野生的黄猫。
之前刘美华他哥在微博,在朋友圈,曾多次晒出过。
说来动物也是有灵性的,听说法医去敛尸的时候,黄猫一路跟随一路发出凄惨的喊叫声,似乎也在替主人哭诉。
“阿尘,陆信尧明日葬礼,你去吗?”白小羽忽然从会议室探出头来,冲着白尘喊了句,“刚刚杨家请来的护工打电话来,说杨真彩偷偷跑出院了,估摸着会去陆信尧的葬礼。”
最后一句话,兴许才是白小羽的内心话。他就是想要白尘去参加陆信尧的葬礼!
一提葬礼,白尘就头疼不已,短短三个月时间不到,她就要参加三场葬礼了吗?
“我不去。”毫不犹豫地拒绝,才是白尘的作风。
白尘果断拒绝完,将手揣进兜里,看了眼傅南亦大步凛然的走了出去。
“凤梨酥还有芒果酥,你们分了吃了。”傅南亦冰冷地目光划过桌子上的大大小小的盒子,抛下一句话后提起手中的桃子酥就追随着白尘而去。
一众人目送着两人离开,白小羽这才回神的呋喃了一句,“我也对芒果过敏,不喜欢吃凤梨啊,咋就没人记住呢。”
“白小羽,原来你还有不喜欢吃的东西啊。”萧潇耳尖地听见,笑着附和了句,“那你可真没口福,老大家做的凤梨酥最好吃了,芒果酥也不错,不过可惜的是,往年从来没有试过桃子酥。”
“哎,真羡慕白侦探啊。”
在萧潇一连的羡慕中,白尘和傅南亦去了杨家别墅。
杨真彩的病其实并不严重,但无奈于如今情况不一样,杨国芙特意为她请了私人医生。
不过巧妙的是,杨真彩的主治医生恰好是高子阳。实在是难以想象,她会请一个整容医生看病。
所以,当两人去到杨家别墅,随着佣人上了二楼,看到房间内的高子阳时,都大吃一惊。
特别是白尘,差点就要以为杨真彩打算‘改朝换代’,直接给自己换张脸,整个容貌。
“你好,傅队长,”高子阳认识傅南亦,见两人一齐来,内心倒是有隐隐地不舒服。
“小白,你来了。”转头对白尘打招呼,言语中,满是对白尘的亲呢。
这一声称呼,就十分令人不爽快了。傅南亦斜眼瞟了一眼白尘,似乎不满高子阳对她称呼。
不过还真是,确实不喜欢这个称呼。什么小白小黄小绿的!
所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傅南亦瞟了眼白尘后又将视线放回了高子阳身上,不痛不痒地说了句讨嫌的话,“好久不见小高,没想到士别三日刮目相看。现在都会看神经病了,可喜可贺。”
高子阳冷眼看傅南亦,并不太想要理会如此幼稚的他。
“小白,我们走吧。”
“走?去哪?”白尘看了眼屋内的杨真彩,完全不明白高子阳到底要带她去哪里。
“你不是想要知道真相吗?我带你去看个真相。”高子阳微挑起的丹凤眼,直勾勾地看着白尘,但说出来的话却是让人大吃一惊,“杨董事长是被陆信尧杀害的。”
“你有什么证据?”傅南亦率先开口,他挡在白尘跟前,微眯起的眼睛,看上去有一丝丝的危险。
“你不是也怀疑吗?”高子阳不答反问,看上去倒像是个老奸巨猾的老狐狸。
傅南亦早就看不惯高子阳,见他如此滑头,内心更是不爽。
“你还没说,你为何会在这儿,整容医生。”傅南亦冷哼一声,有些小孩子般的较真。
白尘看了眼幼稚的傅南亦,不由地他叹了口气,早知道他两有矛盾,说什么都不能带傅南亦过来。
两人针锋相对,其实还是因为白尘。任谁都想不到,一直冷漠理性的傅队,也有如此幼稚小孩气的一面,也会情绪用事。
大概就是传说中的谈恋爱影响智商吧!
“冷嘲热讽,傅队真够可以的。”高子阳也不是吃素的主,特别是情敌的身份。固然是一个比一个眼红。
“好了,你们再吵就给我滚吧。”白尘瞄了两人一眼,大步踏进了房间。她需要单独问问杨真彩。
她进去时,杨真彩并没有躺在床上,反而是看似精神抖擞的坐在椅子上,双手拿着毛线和木针,仿佛在针织着什么。
她披着长发,长发遮着了半张脸,白尘只能看见她白皙的鹅蛋脸,看不到她的眼睛。
“杨真彩。”她喊了一句,杨真彩听见声响,身子一震,随后又继续她手上的动作。
“你在针织毛衣?”白尘走近,看她手里拿着的灰色毛线以及针织了半个袖子的毛衣,问了一句。
“你给谁针织毛衣?”想到她亲近的人都不在世了,白尘猜不到她在给谁织毛衣。
“要你管。”杨真彩傲气的应了句,但有气无力的模样,咋看都不看出原先嚣张跋扈的大小姐样子。
“陆信尧死了。”不是白尘故意想要扒人伤口,只是她想要看看陆信尧在她心中到底占据什么样的地位。
谁知,这话一出,杨真彩像没听到一样,继续手上动作,不停的织毛衣。
这一个举动,不知道该说是反常还是正常过头,白尘忍不住回头看了眼外头的两人。
外头的两人也专心致志地看着里头的一举一动,甚至,连目光表情都一致,都是面无表情。
“你慢慢织。”说了一句话后,白尘转身就出去了,出去的时候,还善解人意地带上了门。
砰的一声,房门被关上,杨真彩豆大的眼泪滴滴落在地上,她才敢放肆的哭了起来。
屋内呜呜的哭声,说大不大说小却又不小,外头的人听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