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烦死了。叽叽歪歪,你比女人还女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周安生一把抢过摄影机,“没错,白尘知情的,不仅如此,傅南亦也知情,还有高医生都知情。”
“所以我不是凶手,傻子,明白了吗?”周安生白了他一眼,拿着摄影机就走了。
周安生走没几步,白小羽就忙是跟了上去。可没过一会儿,就出状况了。
咻的一下,也不知从哪儿飞来一块硬物。他们忙躲闪!
紧接着砰的一声响,躲闪不急的周安生腿部中枪。
“哎呦,卧槽,有枪,好疼。谁他妈偷袭我。”
周安生疼的趴在地上,一点都不夸张的嚷嚷道。白小羽拿着电灯一照,这才发现,周安生膝盖上染了不少鲜血。
他瞪大眼睛,扶起周安生,仔细看看,才看清周安生这是中子弹了。
“中枪了。”白小羽惊呼道。
“什么?”周安生疼的眼泪直流,到底是没吃过苦的大男孩。
“完蛋了,咱两今儿都得完。”说完这句话,白小羽都紧张起来,忙将两人的电灯熄灭。
“快,给我起来,咱们挪地方。”
刚扶起周安生挪没几步,一道强光照了过来。
好在码头上有不少荒废的废船,白小羽刚好就拉扯着周安生藏在废船下头。
“给我出来,我看到你们了。都给我出来!”
光照来照去,无疑是在找两人。对方有恃无恐,嚣张至极。
白小羽冷汗直流,而躺在他怀里的周安生更是痛不欲生。膝盖传来的痛感,那叫一个酸爽!
“早就该知道这玩意不好找,来就是送死。”
“闭嘴。”白小羽条件反射的捂住了周安生的嘴,不让他说话,生怕他一吭声引来对方。
“有我在。”说完这句话,白小羽感觉有点不对劲,忙补上一句,“你怕个屁,我不会让你死的。”
“你死了,我咋跟阿尘交差?”
“白尘,我看到你了。你给我出来,东西交上来我不为难你。”对方大嗓门的一吼,白小羽汗流的更多了。
好家伙,居然还认识阿尘,怕不是阿尘的仇家找来。
白小羽拉着周安生,躲在废船下瑟瑟发抖,就当周安生快要忍不住吆喝出声时,萧潇带队,犹如天神般降临。
“呦呵,你还火眼金睛呀,白侦探远在千里之外,这你也能看见。”
多了几束强光,一身警服装扮的萧潇,甩甩头发,手持着枪,帅到爆炸。
“识相的就给我举手投降,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萧潇冷哼一声,心想着:老大和白侦探简直神了,知道码头会来人,且人数不会多。
就这样,萧潇带队成功抓捕了嫌疑犯并打道回府。
而和高子阳吃完饭后回家等消息的白尘,终于也在晚上十点钟接到了电话。
电话不是别人打来的,而是她堂哥白小羽。
电话里没说太细,白小羽只交代白尘赶紧去医院。
挂了电话,白尘套上一件外套就直奔医院。如今用脚趾头猜,都能想到是有人受伤了。
至于受伤的是自己人还是罪犯,结果还未知。不过那人一定不会是白小羽和萧潇。
因为刚刚讲电话时,白尘依稀听到了萧潇笑声。
当然了,能笑得这么开心,想来情况不会严重到哪儿去。
到达医院时,已经是在四十分钟后了。
“阿尘。”白尘穿了件格子衫,搭着常年不变的黑色紧身裤,一头清爽利落的短发看上去既是高冷又洒脱。
“人怎么样了?”白尘上前就询问情况。
白小羽挠挠头,叹了口气,“人是抓到了,但可惜,经过我们盘问才知道是拿钱办事的人,并非是主犯。且,周安生受伤了,膝盖处中弹。”
“医院说不幸的万幸是,不会残疾。”
白尘闻言,点了点头,说道:“我们先去看看周安生,再去探探敌情。”
白小羽应了声好,便带着白尘穿过几间病房,来到了周安生的病房。
人未见声先闻,白尘还没走进房内,就听屋里的周安生的刁难声。至于那个被刁难的倒霉蛋则是无处可逃的萧潇。
倘若周安生如今不是躺在病床上,估计也会被女汉子的萧潇一拳打倒在病床上。
萧潇作为人民警察,此时此刻还是有些忍耐力的。
看在周安生今日立功的份上,她不和他计较。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我端热水给你,你说烫,我端给你凉水,你又说不能喝冰的。你成心不让我好过是吧?”萧潇叉着腰,眼里都要冒火光了。
“喂,你现在是什么态度,只是你对于功臣的态度吗?”周安生动了动,举起了一边被纱布缠绕的手臂,故作痛苦道,“我为了你们警局受伤,现在水都喝不了,你就不能为我倒杯水吗。”
“可问题是倒水的问题吗,明明就是你在故意刁难我,我倒了几杯水了,你自己心里有数。爱喝不喝,不喝拉倒。”
“哼,你还意思说,你们警方算计我,让我去当诱饵,我说什么了?”周安生气冲冲道。
“你,你,这一码归一码,你爱喝不喝。”
萧潇脾气上来了,那十几头牛都拉不回来。她一气之下,甩下水壶,气呼呼地扭头就要走。
可刚转头,就看见刚走进房的白尘和白小羽。
她一愣,扭头再看病床上的一秒入戏,立马病怏怏的周安生,马上就明白了怎么一回事。
心里愤愤不平,暗自骂起了周安生。这个小人,王八蛋。戏精!
“白侦探,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是他,是他刁难我。我才那样的。”萧潇不在意白小羽的看法,但她在乎白尘,白尘如今是她老大女朋友,万一跑去跟老大说,那可就完蛋了。
“就是这样的啊,阿尘,你能不能让另外的人照顾我,这个女人照顾,我害怕——伤势会越来越重。”周安生一脸虚弱的模样也是装的没谁了。
“你们先出去吧。”白尘给了白小羽一个眼色,白小羽会意,忙带着萧潇出去。
出去的时候,萧潇还不死心,一步三回头。当然不是舍不得,而是气的恨不得弄死周安生。
“行了,别装了。”
砰的一下,房门被带上。白尘拉了把椅子,一屁股坐下。
“喂,白尘,我说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要是今天晚上那蠢丫头带队晚了,我就一命呜呼,把命给交代了。你知道吧?还有,你为什么不和我商量,这么危险的事,就这样让我去了。”
周安生一提起这事,气的坐起,举起一边没受伤的手指着腿道,“你看看我这条腿,石膏打的多重,差一点啊,差一点我就死了。你现在还一脸面瘫,连点情绪都没有,我真是伤心透了,伤心死了。”
周安生果然是戏精上身,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倘若白尘不是和他相识多年,恐怕都要给骗了去。
“中弹还要打石膏。”
“不是,白尘你什么意思,你这意思是我故意的装的呗?”周安生故意揪着字眼不放,一个劲的质问。
白尘叹了口气,淡淡说道,“没有,今晚的事,我抱歉,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