肇市的天气说变就变,瞬间就从明媚的大太阳转换成了阴暗的下雨天。
那天雨下的很大,一直下一直下,下到晚上七八多点钟也没停过。
晚上九点多钟时,傅南亦找上了周安生。
周安生住在当地一家民宿酒店里,日子过得安逸,傅南亦潜进去时,他还戴着耳机打游戏一边还喝着快乐肥宅水,一丁点都没注意到有人翻窗进去。
“妈的,智障气死我了,又输了。”
“卧槽,这他妈的打个鬼的中路,千里送人头,送你妹的。”
傅南亦走近前,就听周安生一个劲的在那儿爆粗。
情不自禁地皱起眉头,他十分的不爽。白尘下落不明,他倒好,在这儿打游戏消遣时间。
目光顺着四周打量,傅南亦没一会儿就注意到了这家屋子的电闸。他迈着步伐不吭声地走了过去!
“上啊上啊,就是这个时候了,给我冲啊,推推推,对对对,一杀二杀三……”
电脑忽然黑屏,房间暗了下来,周安生瞪大眼睛,愣一会儿,随后疯了,“啊啊啊,沃日,这个时候给老子停电。”
气愤的周安生才不管其他,一把扔了鼠标,黑灯瞎火的也瞅不见鼠标飞到哪儿去。
他气的想要抹黑去找电筒然后好出门找房东,谁知转身看到了对面灯火敞亮的屋子,刹那间顿住了。
什么情况,停电就只停他这家?
没道理啊!
摸黑往前迈了几步,瞅见客厅电闸处附近隐约有个人影杵那儿。
周安生心一惊,不自觉地便紧张起来,被吓出了一身汗。
“是谁,谁在那里?”说出这话时,他的声音都带着颤抖。
周安生想去拿房间里的狼牙棒,只可惜,视力不好,贸然行动只会让自己的处境陷入更危险的境步。
谁知道那人会不会以为他是想要逃跑而下毒手呢。
“你干嘛的,要钱是不是,我可以给你钱,放过我。”
周安生紧张兮兮,一个劲地眯眼,想要瞅清那人到底是谁。
“她去哪里了?你把她丢哪了。”傅南亦站在那儿纹丝不动,倒是开口说话了,不再装神弄鬼的吓唬人。
傅南亦声音压的很低,但即使如此,周安生还是听出来他的声音。
“傅南亦?”周安生试探道,“你问谁呀?白尘吗?她不是回家了吗?”
“没有,她没回。”
得到了回答,确定是他。周安生才敢松一口气。妈的,大晚上的想吓死谁?
“哎,你吓死我了,开灯。”周安生走了过去,啪的一声,傅南亦开了灯。
重见光明,周安生深深呼出一口气。
“你,你怎么进来的?”周安生看向他,才发现傅南亦浑身湿漉漉,身上都能滴水了。当然这不是关键,关键是,因为他湿漉漉的进来,将他地板弄得乱七八糟。
地板上伴随着水渍的是一个又一个的黄泥脚印,抬头顺着看向了窗户。
周安生了然,并心里暗附:以后不管去哪里住,都得关窗户,不仅如此,还不能住一楼!
“你刚刚说来找白尘?可是,大晚上的白尘怎么可能在我这儿?”傅南亦不答话,尴尬的周安生只好又自找话题的问了句。
但傅南亦依旧高冷,依旧不搭理他。只是用那冷刃一般的鹰眼,冷冷地看着他。看的他慎得慌!
“你,你该不会以为,白尘和我有一腿吧?我告诉你啊,别想多,我们没什么的。真的,我发誓。”
周安生和傅南亦对视了几眼,最后倒是发起了神经,“大兄弟,你要相信我,我是清白的。我没绿你,你看我这屋子,就这么大,不可能藏人。”
傅南亦:“……”
“她失踪了,我找不到她。”傅南亦沉默半刻说道,“白小羽他们说,你是最后和白尘在一起的。”
“啊,我,我们是一起行动调查了,可是,可是后面我们分开,各自回家了啊。”
“白尘怎么会不见呢。奇怪。”周安生自我嘀咕道,愣是没想出个缘由来。
“我们分开的时候,她还好好的,我们还用蓝牙耳机——”话说到一半突然愣住了,周安生想到分别那时的种种不对劲,惊道,“糟糕了,白尘可能被绑了。”
抬头继续四目相对,周安生从傅南亦眼中看到了明显的不屑。
仿佛写满了‘你终于不再智障,清醒了过来’的藐视。
“等会,等会我查查。我的蓝牙耳机有定位的,随后被关了,但是我还是可以的,可以追踪位置的,相信我。”
一屁股又坐回了电脑桌前,周安生打开了电脑。
“等我查查,给我点时间,我一定行。”重启开机,周安生手指噼里啪啦地敲打着键盘。这时的傅南亦也没闲着,默默地走了过去,凑在旁边看,时刻准备着帮忙。
这边的周安生犹如马达全开,手指飞起不停的定位。
郊区,成功脱险的白尘因为天黑路滑不小心摔了一跤,都不知道把那细小的蓝牙耳机摔到哪儿去了。她在地上摸索了半天,连块石头都没摸到。
绑他的人叫赖民国,是赖伟的堂兄弟,受了赖伟妻子木清容的指示绑了她,用意就是为了不让她插手米莲的案子。
当然,这是真是假,暂时无法认证。毕竟赖民国是被逼供的,胆大骗她也不一定。
不过这赖民国太不自不量力了,竟想要侵犯她,也不掂量一下自己。
将她挪了地方不说,为了图爽快,胆敢解了她脚上的绳索。只是他未料到,她身手敏捷,解了脚上的的绳索就相当释放了猛兽的兽性。
她不仅成功解脱了束缚,更是把他胖揍了一顿,最后才将其绑了起来。
只是这家伙不会打架却身强力壮,揍得她手疼。浑身更是酸疼。
郊区很大,四周荒无人烟,一个行人都没瞅见。
不过这样白尘倒是心安了些。就算遇到个行人也不一定是好人,既然如此,还不如一路上不见个人。
走了许久,白尘意外地看见了一条河流,溪水哗啦啦。
听着水声,白尘不敢太走近。生怕一个不注意踩空了掉河里,那样就真的把自己送进了罗生门。
毕竟这雨一时半会儿还不知道停不停,就算停了,上游也不一定不下雨。
走了不知多久,也不知走到了什么时辰。路面忽然亮了几盏灯,仔细一看,原来不是灯,而是缓缓开过来的车辆。
庆幸的是,只有一辆车。
“一辆车,可以搞定。”嘴角微微扬起,白尘拍拍尘土,目光看向了一旁的石头。
这路本就难走,如果在加上大石头堵路,估计也不好走吧。
静静等了许久,车辆缓慢行驶过来,白尘利用路旁的杂物挡住了自己,看清了车辆上的人。
车上只有两个人,主驾驶副驾驶坐着人,后车座没人。
车快开到跟前时,白尘忽然冲出了路面,伸手拦住了车。
“靠,哪来的神经病。”车主来了个急刹车,随后气愤地熄火停车。
“等下,你要干嘛去?”副驾驶上坐着个女人,她惊恐得瞪大美丽动人的眼睛。她下意识地拉住了想要下车的车主,撩了撩耳垂下的长发,对车主轻声道,“我下去看看,如果有什么不对劲,你就开车撞上去。”
白尘身上套着男装,戴着口罩,目光紧盯着不远处的车。
一秒两秒,车门开了,下来一个女人,撑住雨伞。
女人逐渐走近,方才看清。
“是她。”白尘暗哼一声,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