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见过安女士,且还是在半个月前见过。白尘听完都想笑了!
“实话和你说吧,你老板娘早就五年前就死了。”白尘说出这话,就轮到瘦子笑了。
他先是一愣,后像是看傻逼似的眼神看着白尘,最后哈哈大笑起来。
白尘冷漠地看他,一脸的正经,后面瘦子也不敢再笑了。因为她看上去,一丁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
“你,你说真的?”瘦子认为白尘没有必要骗他,且这个玩笑极其不好笑。
细想极恐,瘦子逐渐红润的脸又白了。难道前阵子看到的是老板娘是个死人?
不对呀,老板娘啥时候死了?不是一直都活着的吗?
“不是,肯定是假的。你在骗我,对,你在忽悠我。”瘦子想想还是觉得不太可能,他一个劲地摇头否定,似乎这样,就能证明白尘是在说谎般。
“你可以不信我,但你不能不信警方、法医还有一切见证了事实的媒体人。”白尘说完紧抿着唇,冷厉的眼神落在瘦子身上,正经不容人冒犯。
“你,你的意思是——老板娘真死了?那我老板,是,是潜逃?”瘦子咬着手指,皱着眉头,深思道,“那意思就是说,之前的老板娘是假的?那是谁啊,会那么无聊假冒老板娘啊?而且,就算是他人假冒,老板怎么可能不知道?”
毕竟是日日一个屋檐下生活,且还躺一个床铺啊。
这句心里话瘦子没有说出来,只是在心里腹语。
“脑子是个好东西,我希望你有。”白尘放下手中的匕首,认为自己挟持一个傻子完全是多此一举。
不屑地瞟了一眼瘦子,白尘嘲讽的笑了笑。
“你最后一次见到安女士是什么时候?”
“前三个月,一个晚会上。”瘦子如流答道,“因为我中了一等奖,是一台车,我记忆犹新。”
“那你老板当时在场吗?”白尘压低声音,问道。
“在,我的奖还是我老板颁发给我的。”瘦子回忆道,“不过那个时候,老板的前妻也来了,但可能是为了避险,那天晚上,她没有出现。”
“木清容。”她来干嘛,白尘讶异。
“对,她来了,不过没出现。因为老板娘在场,老板不敢。”瘦子又重复了一句。
白尘不再看他,并将自己的匕首收好,挑眉道,“你老板不敢什么?都敢杀妻的家伙,还有什么不敢。”
“不可能吧,老板不是为了躲避媒体出国散心吗?怎么可能……”瘦子还是不可置信的模样,他想到往日里赖伟温柔尔雅,一副文质彬彬,知书达理的文人样子……他坚决摇了摇头,觉得白尘一定在骗他。
“我走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冷呵一声,白尘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瘦子脖颈上劈了一下,瘦子两眼一闭,直接晕了过去。
白尘小心翼翼地将其拖到一旁树底下,将其安放好,然后将掏出瘦子的手机,手指轻轻一划,打开了手机自带的手电筒,开到最亮。
照着瘦子的身躯,免得夜太黑没人注意他,醒不过来晕着晕着就死了。
干完一切,白尘还是觉得不妥,她走了几步后,回头看了看瘦子的位置,再看看前面的别墅,想到这么大的别墅经常出入车辆,应该有女仆或者管家啥的,她二话不说走近摁了摁门铃,然后撕下随身携带的便签,写了后贴在铁门上,然后快速跑开。
一个小时后,白尘回到了出租屋。
不过刚到家门口,她就发现里头灯光亮着。
白尘掏出钥匙,小心翼翼的插进,然后扭动。
门很快就被推开了,刚进门的白尘显得格外小心。哪怕她在这儿住了许久,但特殊时期,总是让人担心安危。
“你回来了。”傅南亦躺在沙发上,一见白尘回来了,他直接坐起。
白尘见是他,松了一口气。
“嗯。”轻应了声,白尘换了些走了过去。
她走到沙发前,这时累到虚脱的傅南亦又躺下了。
男人修长的腿搭放在茶几上,衬衫半开,露出了小麦色的胸膛,他半眯着眼,懒懒的看她。慵懒的模样,在她眼里,简直男色诱——惑。
“把衣服穿好,我有事和你讲。”白尘吞了吞口水,端出犹如柳下惠的君子气质,忙道,“我觉得安女士不是赖伟假冒的,至少不是一直。”
“什么意思?”傅南亦半坐起,更是换了个更骚——气的姿态。他半撑着头,侧躺着,用那幽深的鹰眸,直勾勾地看着他。
“他们两人同时出现在一个画面里,所以能够证明,赖伟没有在伪装安女士。”
“那你认为是谁在伪装安女士?”
“我认为是木清容。”白尘开门见山,“因为不细看,木清容和安女士还真有几分相似的。”
“瓜子脸长头发,最重要的是身材差不多,同样对A。”傅南亦口无遮拦,惹得白尘多看了他几眼。
沉默几秒,白尘问,“傅南亦你是被调包了吗?”
“没有。”白尘正经地问,傅南亦认真的回答。
“既然没有,为什么这么骚包,还不把衣服穿好?”白尘皱眉,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货被下——了媚——药。
傅南亦起身,这下认认真真的把衣服扣子一个个扣好。然后抬头看白尘,“你猜我今天看见谁了?”
“不知道。”一提到这个,白尘就想到这货今天玩失踪抛弃了她,便自然而然的一肚子火气。
“我看到了我父亲。”傅南亦面无表情道,这时白尘扭头认真的看他,并顺便分析他的意思。
“在那种地方看到,真属意外。”傅南亦嘲讽笑道,“他让我想起了一句话,他曾经亲口告诉我——”
“什么?”两人目光撞上,眼神在半空中对视。
“当今社会,谁都不可信,如果真要信一个人,唯有自己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