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巴不得解释的一清二楚,说的两人清清白白、没关系似得,一会又恨不得赶他们走,好共度二人世界,不得不说,老大这态度,真没毛病。
“哦,我们走,我们走。”朱霄拉扯着萧潇,一个劲的往门口奔去。
两人跟做了贼似得飞奔离去,这时白尘才抬起头来,莫名其妙的看了眼傅南亦,“你这么说只会让他们更加误会。”
“即使解释,他们也会觉得此地无银三百两,所以,不需要解释,打发走了就好。”
傅南亦拿起一旁的手机,作势在回人信息,白尘到了喉咙里的话硬生生的给咽下了。
“沈岩的事,该怎么处理?”
“其实,要做处理早早就能处理,沈岩是杀人凶手已经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但碍于有张精神障碍诊断书,沈岩可能不会被判刑,而是送入精神病院治疗,也就是说杀人偿命,在沈岩这行不通。”
傅南亦低沉的嗓音,一如既往的好听,但这一次,白尘只感觉到了无情。
他说的是事实,但这个事实,她不能接受。进入精神病院,谁知道几年后,沈岩情况好转又被放出来害人?更何况,白尘已经知道,她根本就没病。
“不可能,沈岩没病,必须接受惩罚,杀了那么多人,怎么不能偿命。”白尘想到连死都不能留尸的死者,又想到被残忍割头的洛梅东,最后又想到那个爱笑爱闹、同母异父的妹妹,心底一阵愤怒。
“所以,我们要阻止。”傅南亦了解白尘此刻的心情,他看了看挂在墙壁上的挂历,忍不住提醒一句,“据说这几日,沈岩那方已经有律师代理这事。而律师认为最有利沈岩的判刑的,也是那张精神障碍诊断书!”
“你的意思是,沈岩的律师,可能拿沈岩的精神病当借口躲开刑法责任?”
“不,不是可能,而是一定。”
缓缓起身,走向床头柜,从抽屉里翻出一U盘,傅南亦面无表情的递给白尘。
白尘微愣,没有伸手接过。
“这是物证。”傅南亦凝重的脸色看上去很严肃,“一个小姑娘冒着生命危险拍摄的,也冒着被禁足的危险送过来的,你要不收下,估计小姑娘会很失望。”
“毕竟,小姑娘最大的心愿就是成为一名优秀的侦探。而你这个侦探界中的大佬,就是她奋斗的目标。”
傅南亦这乱七八糟的一通,听的白尘脑子一片混乱,但她耳根子还是比较软,下一刻伸手接过U盘。
“视频中可以看出沈岩并没有病,但沈岩不是憋着大招没放吗?不急,等她放大招。”
傅南亦笑呵呵的说完,白尘一脸懵的看着他。什么不着急,什么大招不放?沈岩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她算计的是你,你不想知道她想要干嘛吗?”最终傅南亦还是以一句话,成功勾起了白尘的好奇心。
“嗯,就等她憋大招我们再出手。”白尘小心翼翼的将U盘收回,即然是物证,傅南亦将其让自己保管,她自然有义务保管好。
“对了,傅南亦,你之前去我家时,有没有看见我放在桌子上的一根红绳索?”白尘突然想起家中找不到的红绳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有直觉告诉她,那东西就被傅南亦拿走了。
虽然那玩意不值钱,但白尘自从出车祸后有意识开始,那红绳索一直戴在自己手腕上,除了偶尔洗澡休息时取下,白尘几乎每日每日都戴着它。
可自打那日傅南亦来自家开始,她那根红绳索就不翼而飞了,当然,她并非在怀疑傅南亦会要她一根绳子,只是找不到了,心里隐隐不舒服,就是想问问才能舒心。
“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那根绳子,唉,没事。”不敢正视傅南亦的眼睛,白尘慌乱的扭开视线,语无伦次的道。
“那根幸运绳对你很重要?”傅南亦紧抿了抿唇,漆黑的眼眸里充满了期待。
“并不是。”白尘突然仰头看天花板,只有了解她的人才会知道,白尘只有连自己都不清楚迷茫的时候,才会躲避似得去抵触。就比如现在,看天花板用来转移视线。
“我记性不好,几年前我出过一次车祸,不太记得了。”白尘长长叹了一口气,“可能那根红绳,是我爸爸给我的,所以我会珍惜一些。”
“看着我。”白尘说话时,头一直高高仰着,怎么看怎么怪异。傅南亦蹙眉,大手一把捧住她后脑勺,“看着人说话才算礼貌。”
逼着白尘正视自己,傅南亦这才发现,白尘的小脸比想象中的还有瘦,尖尖的下巴,几乎一低头能戳到自己。
“我看着你,你要我说什么?”困惑的盯着对方,白尘滚圆的杏眸,此刻有种狐狸的灵性,狡猾俏皮。
“说什么都好,就是要看着我说话,不然我看不清你情绪。”傅南亦依依不舍的放下白尘的小脸,掌心还带着凉意,证实他刚刚捧过白尘脸。
“嗯,知道了。”低垂着头,白尘这温和的态度一度让傅南亦想起了——以往犯了错就用沉默来惩罚自己的小女人。
“其实,你某些角度看上去,像极了我的阿汐。”
这是第一次,傅南亦主动提及温汐。他的眼里无限放大的柔情,让一旁的白尘看着心口发酸。
这也是第二次,白尘貌似又尝试到了一种叫做‘吃醋’的感觉。
“你在想什么?”傅南亦并没有发觉白尘的不对劲,只是觉得她突然皱着眉头,一副被什么困扰的模样。一时之间,以为她还在为案件发愁。
“放轻松些,沈岩案子脱不了,她会受到法律制裁的。”傅南亦拍了拍她的肩,起身往饮水机位置走去,拿过一次性杯子,倒了半杯水。
“喝点水,补充点水分。”自己小口抿了一口,随手又倒过一杯递给了白尘。
白尘接过水,眉头紧蹙,其实,你对我冷漠一点,我还不至于会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