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家女儿这般被磋磨,她的心就像被放在油锅中炸。
她气愤的跑出去,心疼的看着女儿,“秀儿,娘来带你回家去,别怕。”
“娘。”秀儿看着自家娘哭泣,自己也跟着哭了起来。
大伯娘拉着秀儿,还没走出去,就怕杨王氏发现。
后者靠在柱子上,手里捏着一把瓜子,尖酸刻薄的嘴脸异常明显,“把秀儿给我放下,你个该死的寡妇,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身份,秀儿是我们杨家的骨血,你个克星,少来招惹她。”
为母则刚,大伯娘以前纵然再怎么害怕杨王氏,可面对女儿,她也强硬起来。
“我是秀儿的母亲,你算什么东西,仗着自己年老就可以为所欲为,秀儿在外这几年,你们有谁去看过她一眼,是死是活你可曾关心过,现在接她回来,还是为了折磨她。”
“你也不怕折了寿命,不得好死,今天我必须带走我女儿,你个老不死的,休想在折磨我女儿。”
没想到一向老实的大伯娘也变得牙尖嘴利,杨王氏气的牙痒痒,扔掉那把瓜子皮,脸上难看的紧。
“你个出了门的破寡妇,有什么资格带走她,也不怕克死这丫头。”
翠儿在一旁看戏,嫌火不够大,忍不住开口,“我说李寡妇,不是我说你,咱娘都是为了你好,秀儿跟着你能不能嫁给都不好说,而且咱娘都给秀儿找好了婆家,就是那刘员外,富甲一方。”
“就算做个十六姨太,那也是富贵无忧,员外都答应给彩礼钱二十两呢。”
杨王氏厌恶的瞪了一眼翠儿,要你多事,谁让你说这些的。
翠儿也不惧怕,用眼神告诉她,你敢做不敢当,连孙女都卖,还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她生气,以为自己找了个好人家,没想到杨王氏一直看不起自己,更是让杨大义去妓院,所以,她就是要破坏死老太婆的事。
一旁的大伯娘大吃一惊,恼怒的吼道,“你要卖了秀儿,你个老不死的东西,良心都被狗吃了嘛,她可是你的亲孙女。”
杨王氏撇撇嘴,毫不在意道,“能嫁给刘员外是她的福气,以后都是富贵无忧,衣来张口饭来伸手,你竟然还来质疑我,何况,孙女不就是赔钱货,养这么大,总该给我回报。”
说的理直气壮,大伯娘却是被气的厉害,她说什么也要带秀儿离开,可杨王氏拍拍手,杨大义就夺走秀儿。
高大体壮,大伯娘实在没办法,只能来求杨小菊帮忙。
大伯娘擦着泪水,“我宁愿秀儿去做尼姑,一辈子不嫁,也不愿她去那种地方受作贱,小菊,我求你,能不能帮帮我,帮帮秀儿。”
杨小菊脸色难看的紧,“杨王氏,这个老东西,简直丧心病狂。”
她现在也终于知道为何杨老五会做那种事,果然上梁不正下梁歪。
“大伯娘,你别担心,这件事我知道了,秀儿的事你不用担心,这几年她在我娘身边长大,我也当她是亲妹妹般,不会坐之不理。”
有了杨小菊这些话,她当然也就放心了。
大伯娘离开后,之澜问道。
“娘子,可有打算怎么做?”
既然那个老东西喜欢荣华富贵,那自己就成全她。
从之冰的口中打探到,秀儿将会在三天后嫁给刘员外,她抿了抿唇,让人故意在杨王氏耳旁吹风。
怕秀儿逃跑,所以那天绑着她,也不让她说话,杨王氏果然听取了,成亲当天,她让人绑了秀儿。
趁着夜深人静,杨小菊让人趁机进入杨家,打晕在一旁正开心看彩礼的杨柳,又将新娘子的衣服给她穿上。
偷梁换柱就这样完成,等她们离开后,杨王氏便让人将新娘子押进喜娇。
她开心的数着银子,没想到这个丫头还能卖二十两,这般作为也让二伯娘心中害怕,若自己女儿珠儿也被卖给糟老头,那可怎么办。
杨家,秀儿恍惚中听到有人哭的声音,迷迷糊糊睁开双眼,这才看到自家娘趴在自己面前。
“娘……”
“哎,秀儿,娘在呢。”大伯娘激动的拉着她的手,泪水从眼眶中溢出,“别怕,娘一直在你身边。”
秀儿慢慢坐起来,揉着发痛的头颅,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
之澜这才说道,“是娘子让人去救姑娘出来的,杨家人还不知道呢,那个新娘已经被换成了杨柳。”
小姑代替我出嫁了?
大伯娘脸色一冷,“哼,她算什么小姑,哪有人把亲孙女往火坑送的,反正她们家爱钱,送去正好。”
谁不知道那个刘员外都五十岁了,小妾娶了一堆又一堆,甚至那些小妾们时长勾搭刘员外的儿子,淫乱不堪,谁也不愿把自家姑娘送过去。
杨小菊在旁安慰道,“你好好休息吧,若是那边人再来闹,便来寻我,我定会帮。”
有她这些话,母女两感激不尽,大伯娘更是打定主意,以后哪怕做牛做马,也要回报杨小菊的帮助之恩。
她简直就是再生父母。
秀儿从之澜口中得知,救自己的是武馆的一个徒弟,名字叫木山,她打算有时间去感谢他才是,并将这个名字刻进心里。
之冰倒是机灵,一听有好戏看,立刻就溜出去,一整天都不见人,回来后便直接去了杨小菊的屋子。
古代纳妾就是坐个娇子,被人抬去地方便是,杨柳想说话,可是没人能听到,只当是秀儿不愿意挣扎。
她不想嫁给那个糟老头,她要嫁给贺通啊,可谁能来帮帮自己。
新婚之夜,杨柳被绑在床上,支支吾吾,恨不得杀了对方,可盖头被掀开的瞬间,她懵了。
眼前的刘员外虽然老。却是满身贵气,下巴被人捏住,男人左右打量着她,笑的一脸猥琐。
“皮肤倒是不错,看起来稚嫩稚嫩的,老爷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小美人,来,这是送你的见面礼,喜欢吗?”
她眼睛都被珠宝夺去目光,忘记反应,刘员外呵呵一笑,拿开她嘴里塞着的布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