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俏一回到房间里,就迫不及待的开始拆信,看着三分书信的日期,容俏算了算日子,大约是赵沧到了地方之后,每隔三天就写一封。
“这还差不多……”
容俏看着信里面报着平安的话语,自顾自的嘀咕了一句,还好自己今天半夜也准备启程了,这样两个人又快要见到了,这也是一个好消息。
这天中午,容俏再也没有做什么噩梦……
“这些蛮夷之族都已经打到我们城门口了,我们还要闭门不开,拒不发兵,你到底在想什么?这么下去,我们不用别人攻城,就会被人活活的困死在城里面。”
红玉气冲冲的进来,看着容衡依靠在大厅的椅子上,手里面还端着一碗茶慢慢的品着,心里立马冒火,朝着上面的人喊道。
说着,还把自己的红缨枪狠狠的砸在了一旁的台几上,双手叉腰,一副质问的样子。
张守义在容衡的身旁坐着,看了看自己妻子那气鼓鼓的样子,有转头看了看容衡那慢条斯理,丝毫不为所动的模样,不由得咳嗽了一声,这朝着容衡问道:“赵小王爷现在也到了,这么一直拖下去也不是一个办法,到底有什么办法,容侍郎就跟我们说了吧,红玉的性子你也不是不了解,你别让她气坏了身子。”
面对这夫妻二人灼灼的目光,容侍郎叹息了一声,这才放下了自己手中的杯子,不紧不慢的回答道:“我们现在在城里,他们在城外叫嚣,想要赢得话,我们还需要一个接应,就能够里应外合,一锅端。必须要在这一次,给周边的蛮夷之族痛击,才能够保证在京师动乱的时候,不会发生什么蛮夷篡权的事情。”
容衡解释的轻巧,道理张将军自然也是明白的,可这问题就在于,接应的人什么时候到。
“可是朝廷派去的人到现在还没有消息,如果我们再拖下去,情况恐怕对我们不利。容侍郎,我们知道您算是高瞻远瞩,看着大局形势,很可能顾及不到我们这边的小民,但是我们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了,这里的百姓就像我们自己的亲人一样,要让我们抛弃他们或者牺牲他们,恕张某做不到。”
张守义这么说着,朝容衡摆了摆手,表示出了自己的立场,容衡看着这个有些憨勇的汉子,心里却对红玉选人的眼光打了满分。
这个人还真是一个有担当,有原则的将军,不管在家庭还是在做事上,都算是一个正人君子,值得敬佩。
容衡在心里这么想着,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张将军不必着急,如果我想的没错的话,现在消息应该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不管今天是不是有朝廷那边派兵过来的消息,明天一早,赵小王爷都会亲自率军迎战,做急先锋,您看如何?”
“我们还用不着一个小辈出面!那就说好了,不管今天的情况怎么,这一仗,我们明天是打定了!”
容衡的话音刚落,红玉那边就接上话,她看着城里面的人每天都活在惶恐之中,甚至过来问她他们会不会有事,红玉真的很想安慰他们,但是她心里明白,战争无常,她自己不能给他们明确的承诺,他只能够尽自己的所能罢了。
“信来了。”
三个人正在讨论明天这一仗应该怎么打,就见赵沧迈着步子进来,把手里面的书信一下子摔在在桌子上。
“情况怎么样?”
红玉第一个上去把信拆开,看了一会,才喃喃道:“建儿要来?”
张守义听了这话皱了眉头,他虽然想过自己那个侄儿可能领兵过来,但没想到这个想法会成真,毕竟是他自己的亲人,还是从小带到大的孩子,战场凶险,从个人原因出发,他也不希望他回来这里冒险。
“朝廷派来了多少兵马?”
容衡倒是早就料到了是这个结果,他们等的也就是左建这个人,于是转头只顾着问赵沧道。
“七万”,随即赵沧嗤笑了一声,虽然少得可怜,但是对于张贵妃跟赵玉铭来说,这恐怕已经是极限了。
容衡听了点头表示赞同。
“太子那边呢?有什么准备?”
赵沧在座位上一坐,喝了口茶水,这才转眼看着容衡,“赵玉瑾要来,先把这边收拾了,然后再往回走,今晚就动身。”
顿了一下,赵沧还加了一句,“俏儿也来。”
容衡看着赵沧,只是点了点头,依照自己女儿的性格,肯定不会带在京城了,“我现在就剩这么一个女儿,经受不住什么磋磨了。”
赵沧点点头,表示自己会派人去接他们,可是红玉在一旁听了这话,心里面却是一阵的难过,她总觉得,自己是一个罪人,自己现在得到的很多的好,都是用别人的鲜血和不幸福换来的。
“放心吧,我也会派这边的将士去接他们的,绝对不会再出现以前的事情。”
红玉的声音少有的有些低沉,容衡看着她站在桌子边上,刚在还在兴致勃勃规划着行军路线的手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垂了下来,紧紧的握成拳头。
“过去的事情,不是你的错,公主。”
过了好久,容衡别过眼去,像是认命一般,“世事无常,造化弄人,也就是如此了……很多事情,谁都不怨。要是真的要怪,那也是怪我当年自以为是。”
只以为是自己能够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能够把天下掌握在自己的手上,不出一点意外,自信到自己能够保护好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赵沧,你不能再步前人的后尘了。”
赵沧明白这是容衡给自己的警告,但那几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所有人好像都是有默契一般的绝口不提,这让他产生了一些探索的兴趣,有点想要知道,当年的真相,还有自己的父亲和母亲之间的真相。
“好了,修书告诉太子殿下,让他暗中跟左建的部队接上头,这边还要请红玉公主写一封家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