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定的,相信我们的大王也会非常满意这次的合作,到时候我们一定到指定的大门协助。”
这么说着,两个人行着礼,竟是一同离开了。
“大汗,这……”
身旁的副官看着两个人一同离去的背影,似乎是有些欲言又止,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哼,真当我看不出来他们两个部落已经达成了联盟?等到打下了朔州之后,我再分头收拾他们!他们心里的那点伎俩,不足为虑。你只要负责在战场上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别让他们在背后给我放冷箭就是了!”
听着大可汗的话,那人才算是放心道:“放心吧可汗,他们那边,我们也是有人的。”
可汗满意的摇了摇头,仿佛已经考到了朔州城近在眼前的样子。
果然不出所料,突厥的速度很快,而且还专门找了晚上这样的时间段来攻城,一时间火光四起,四面萧杀不断。
“报……将军,突厥的小可汗在城门前请战!”
“将军,契丹在南门对我军进行偷袭,需要快速派兵去支援。”
“张将军,不好了,后面,后面是回鹘的军队,按照这个行军速度,就要到了!”
张守义本来就预测了今天晚上不会太平,早早就戴上了铠甲严阵以待,听闻消息之后拿过地图来,面上从几个人的身上划过,眼睛盯在赵沧的身上,“赵小王爷,本来这不是你应该做的事情,可是我知道您身手不错,只能请您帮忙,一定要守住主城的城门,推延时间,一直到援军的到来!”
这么说着,张守义还把自己的调军令牌往前递到了赵沧的面前。赵沧这一次来就是为了帮他们拖延时间,打仗而来的,自然没有任何的推辞,打完了这场仗,那么所有的事情都好办了,就是自己父亲的困境也能够迎刃而解,直到现在,自己还不知道父亲到底在哪里,这才是他最担心的一件事情。
“那是自然,爷能让那帮马贼破了?”
赵沧一把抓住调令,对着张守义点了点头,算是一句承诺。
“那红玉,你对回鹘的军队和生活习性比较熟悉,而且还跟他们的将领打过好几次,熟悉他们的打法……”
张守义还没说完,赵笙笙就冷哼了一声,“就因为我对回鹘熟悉,你就让这个小子自己去应付突厥的大军?你还真是放心。”
虽然嘴上是这么说着,但是在场的人都能看得出来,赵笙笙对于赵沧的态度不知道转好了多少,她心里面早就对他很是认同了,只不过是嘴上不饶人。
“算了算了!你小子上战场给我小心点,这手下的兵每一个可都是活生生,有家室的,别做蠢事,你自己也是!”
还没等着赵沧开口,赵笙笙就一个转身,拉了自己之前用过的那条皮鞭,拴在腰上,对着他铿锵有力的说了这么一句。
赵沧自然明白她的话是什么意思,“放心吧,我赵沧手底下的人,爷自然是护着!”
容衡听着他信心满满的话,到没有什么太多的表情,也一反之前的冷言冷语,道了句:“小心为上,关键时候……多想想容俏。”
不提容俏还好,一提到她,赵沧只感觉自己的手脚都叫嚣着,要赶紧把门口那帮子闹事的东西赶回去,也好早早和自己家的那个小女人团聚。
这小半年里面,因为朝廷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两个人聚少离多不说,就连吵架的次数都不少,以前也只不过是开开玩笑斗斗嘴,到了近期的确是有了些矛盾了。赵沧可不喜欢这种感觉,他巴不得早早的回到云平镇去,过两个人的二人世界,管他们这些人怎么闹去。
“容俏那边有消息了?”
赵沧也一边准备着自己的铠甲,一边问容衡话。
“容俏到了哪,想必你心里比我清楚。”
容衡看着赵沧挑了挑自己的眉头,颇有些挑衅的意味,转过头去不看他,直言回答道。
“容侍郎,还是麻烦你坐镇城中了。张某曾经也听说过,容侍郎曾经指挥过和楼兰以及夜郎的大战,以少胜多,用兵如神。我作为一个将军,自然是要身先士卒,去对付一门的契丹,这账内的事情,害怕不能够及时的接收到其他两个地方的情况,还望着先生您来帮着做主了。”
容衡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大战在即,他也早就有些准备,“张将军放心吧,容某就算为了自己,也当殚精竭虑。”
张守义有容衡这句话,心里面就踏实多了。“那我们就准备吧,只有能撑得过这两天,朔州这边就能够翻转局势了。”
是了,时间,现在朔州城做需要的,就是等待,就是时间……
说着,张守义带着自己身边的副将,越过容衡就准备离开,还没有迈出门去,就停下了脚步,背着身道了句,“如果我出了什么事,那也望着容侍郎能够主持大局,帮着朔州城渡过难关。”
容衡听着这句话,微微的垂下了自己的眼睑,他是个文人,最是讨厌这些打打杀杀,也最讨厌什么生离死别,临终托孤之类的东西。
约过了两秒,才听见他如玉石般的声音说道:“我早就不是容侍郎了,现在只是朔州城战役的一个师爷而已,张将军保重!”
张守义听了这句话,坚毅的脸上倒是露出了一个笑容,爽朗的哈哈大笑了两声,道“容军师爽快!这个朋友张某交定了,回来我们两个人一定要来三大碗庆功酒,不醉不归!”
这么说着,倒是也不回头,直接迈步离开,留下一道潇洒的身影和他飘摇着披风的身影。
“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容衡转过头看着张守义的身影,不由得喃喃道。
虽然说突厥这面兵临城下,但是他们都知道,契丹那边的地势最危险要,那边驻守的兵力最少,现在也已经没有任何的兵力可以挪过去增援了,他这是把自己放在最危险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