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思思还没进的屋去,就被听到风声的赵沧用刀架了脖子,讪讪的蹲在窗上,连动都没敢动。
“是我,是我。”
感觉到自己处境危机,左思思急忙拉下了自己脸上的面纱,露出她那明眉皓齿,朝他身后的容俏眨了眨眼,容俏这才从赵沧的身后钻了出来,拍了拍胸脯缓解惊讶。
“情况怎么样了,我叫你说的话可还管用?”
见此容俏把赵沧的手臂往这边拉了拉,让左思思进来,着急的问道。
莫非是左思思把事情搞砸了,这才回来通知两个人?
“刚才是诸葛名下去了吧?怎么不动手?”
赵沧的剑不过是往旁边偏了偏,大有左思思告诉自己把事情做错了就上去修理她一顿的趋势。
“你们两个能不能一个一个问,让我歇一下!”
左思思进屋坐在桌子前面,自顾自的倒了茶水,下了肚,这才回道。
“容俏你还真是个聪慧的人,我按照你的话跟找张碧全说了,全程一点也没有马虎,他竟然全都信了,还说自己本来也是支持赵玉瑾的,你这些都是谁教的,我要是有这个颠倒黑白的能力,我就不至于被罚这么多次祠堂了。”
赵沧见左思思的样子丝毫也不紧张,就知道这件事情没有问题,随即收起了手中的剑,双手环抱胸前,倚着墙听着她说话。
其他的倒是没什么兴趣,可赵沧见左思思一丝不苟的夸容俏,心中自然是乐意之至,这容俏跟谁学的还用说嘛,可不就是她那个翻云覆雨的爹教的。赵沧以前倒没有发现,她是个这么有主意的。
容俏不知道两个人心里在想些什么,21世纪的电视剧看多了,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这点事情自然是按照剧情需要来的了。
“刚才出来的人的确是诸葛名,我倒是没想到,他会是听命于我爹的那个人,不,准确的说应该是二皇子。我早就看这老头说起话来冠冕堂皇,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左思思想到这里嗤笑了一声,要是真有这样的父亲还不知道要冤死多少回,不过回想自己的那个爹也不怎么样,随即把要说出口的话咽到了肚子里。
“我们没有直接把人引过来,是因为……除了诸葛名,那个骚包身边应该还有其他人,一会要把他们一起揪出来。对了,他的手臂伤的怎么样了?”
左思思还不知道赵玉瑾前几天那生死存亡的一晚,自然而然的问道。
容俏转过去看了赵沧一眼,却见赵沧转身就离开了房间,“既然这样我去他房间看看,以免再出什么意外。”
左思思嘴上没有言语,心里却想着,赵玉瑾那个家伙虽然是无情了点,但是身手比她还好一些,能出什么事。
“思思,太子殿下他前几天来的时候出了点意外,受了重伤,现在还躺在床上不能随意移动。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容俏犹豫了很久,想起赵玉瑾之前那副惆怅的样子,最后还是开了口。
赵玉瑾,受了重伤?左思思一时间动作一顿。
她在林子里面就听见张碧全这么汇报,还以为是为了设这个局而故意做作样子,现在却是真的受伤了,在上一次手臂受伤之后?
看着容俏不似作假的眼神,左思思咽了一口茶水,“他也是活该,还不是自己的计谋不到位,他……伤到哪了?”
“胸口,被一个隐藏在队伍里面的暗卫直接从胸前射了短箭,但现在已经没有大碍了。”
左思思听着容俏的话,少见的沉默了一会,这才明白赵沧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那……我去看看他。”
说完,左思思从窗前翻了出去,走时候还不忘道:“你别离开整个房间,注意保护好自己。”
容俏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身手不好,上去只会给几个人添麻烦,左思思刚刚上去,容俏就听见了楼下一阵打闹声,夹杂着娇娘的声音。
是了,娇娘还在下面呢,容俏这么一着急,也顾不得其他的人,拉开门就看到楼下满满的都是想左思思一样身着黑衣的人,其中一个正挥着手里的短刃朝娇娘的身上砍去,容俏情急之下直接捞起自己身旁的盆栽扔了下去。
虽然没有正中那人的脑袋,但好歹让他用剑挥开了盆栽,给娇娘留下了逃离的时间。
“娇娘,快上来!”
娇娘原本以为自己在劫难逃,却听容俏在上面喊了自己一声,急忙就要往楼上而去,这个时候却看到梁铮轮着一把斧子从厨房走了出来,反手扔出去就结果了一位死士的姓名,一手把娇娘护在了自己的身后,跟下面几个死士缠斗在了一起,样子颇为骇人。
容俏在第一眼看到梁铮的时候,就知道他身材魁梧,却没想到力气会大的如此骇人,而且看他的身手,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普通人……
容俏这边还在疑惑,赵玉瑾那边却有些急切,当他在门口堵住诸葛名还有后面几个人的时候,他以为这件事就要这么结束了,可没想到诸葛名一见自己被发现了,立马朝屋子里面喊了一声动手。
一瞬间赵沧目光凌厉,原来诸葛名的同伙并不是后面几个幕僚,而是……里面的暗卫?还有暗子没有动!
一听诸葛名发话,在赵玉瑾身旁的两个人立马行动起来,从衣袖里滑出袖箭就要往赵玉瑾身上招呼,沉思反应倒也算快,一见这个情况,连忙挡住了两个人的攻势,却见下一秒,另一个人从手中又抛出几只菱形的暗器,直接找上了赵玉瑾的面门。
赵玉瑾身体无法挪动,堪堪躲避了了两只,眼看着第三只就要往自己身上招呼而来,却被一把细而窄的剑给打断了去路,径直的定到了木质的床围上。
只见那剑柄通体嫣红,底下还系着一块小小的蓝田玉,这剑不是左思思的,还能是谁的?
“真是好大的胆子,太岁王爷头上动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