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我这多着呢,因为经常习武,我也经常失手伤了自己或者其他人,你到这边来,我给你上一下药。”
左思思带着自己一箱子的好宝贝,牵着容俏的手,跟一旁的赵沧挑了一下眉头,也就算是打过招呼了。
两个人进了里面的屋子,赵玉瑾看着赵沧有些难看的脸色,合上了自己的扇子,笑容少见的不复存在,“怎么,吵架了?”
赵沧冷哼一声,算是回应了他,这人,专门功于心计,什么都看得真真的,不知道刚才那个傻丫头被他吃的多死呢。
“先说说情况吧,我明天要启程去西北守军那里。”
赵沧不想谈论这个问题,直接说出了自己将来的打算。
“没必要这么着急,师父他老人家心里有数,应该错不了。”
赵玉瑾听了这件事,倒也不是很担心,“红玉公主虽然说是生性彪悍了些,从小就喜欢舞刀弄枪,但是个明事理的人,不会因此就对别人多家迫害。张守义也是个忠义的将领。”
想到这里,赵玉瑾想起了左思思之前跟自己说的,她舅父舅母的情况,讪讪的笑了笑,可惜这位将军是个远近闻名的妻管严,这一点让他有些看不上眼。
但是现在赵玉瑾还不知道,自己将来会被一个女人吃的死死的,比张守义有过之而无不及,天下闻名……
赵沧听了这话心下有些放心,却也问道:“那红玉公主是支持哪边?左思思……”
赵沧的话还没有说完,赵玉瑾就摆了摆手,明显的是没有想要用左思思这层关系去跟那人套近乎,除非是到了生死危机的时刻。
要是自己让左思思去请人,那跟左相利用她去跟赵玉铭和亲有什么不一样,他利用这人,利用那人,就连赵沧在他眼里,都有一些利用的成分,可唯有左思思,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动她。
“红玉公主在年轻的时候喜欢打抱不平,但是当年的一场政变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参与过政治,嫁给了有名的飞将军,最后主动请缨去西北守军去了。”
还真的是政治中立,当年的一场政变……赵沧直觉,这场政变跟容衡有关,跟那场无数人丧命的浩劫有关。
“行了,这么长时间回来,先休息一下,我让人准备了些酒菜,古人都说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我们倒不如喝一点,解解乏。”
赵沧听闻赵玉瑾酒量不错,正巧自己心情不好,立马同意,叫人端上酒菜,两个人你一杯我一杯的推杯换盏,不由酒过三巡。
看着对面已经烂醉如泥的赵玉瑾,只是有些微微醉意的赵沧冷嗤一声,“京城人都爱扯谎,说什么太子殿下千杯不醉,还没有我手下的小弟能喝!”
赵玉瑾已经半倒在了桌子上,却还能说话,甩了甩自己的袖子,手里面晃了好几下,这才打开了自己的扇子,嘴里有些口齿不清的嘀咕着,“你才是骗子,还不是没有美人,你知道我在宫宴上,美人推杯换盏,千杯不醉,你……不行,不好看……”
这人……赵沧的嘴角微微的抽了一下,他看不出来,赵玉瑾还有这样一面,爱美人?
不自觉的想起自己家那个人来,流水有意,落花无情,他心里不由得更加苦涩,放下手里面的杯子,直接端起旁边的酒坛子,直直的就往自己的领子里面灌,动作如流水一样的洒脱,一会喝罢,“彭”的一声把酒坛子往桌子上狠狠的一放,看着赵玉瑾那张白里透红的脸,有几分恶狠狠的意思,“女人是不是都喜欢你这样,里面一套,外面一套的小白脸?”
“你才是白……小白脸,本太子风流成趣!”
赵玉瑾听了这话,抱着一旁的酒坛子就不撒手,朝着赵沧使劲的摆手,表示自己的不认同,“你要女人干嘛,你有女人!”
有女人?赵沧笑了笑,赵玉瑾能够近距离感受的苦涩。
“有,有什么用?人在你身边呢,心还不知道在哪?”
现在容俏还在自己身边,之后呢,自己要拿什么东西拴住她,要是她喜欢上别人了,自己是要把她交给别人,还是继续留在自己身边?
赵沧心里面杂乱的想着这些问题,可终究是一团乱麻,没有什么结果。
“不喝了,没劲,睡觉!”
赵沧看着桌子上面烂醉如泥的赵玉瑾,转头起身,离开了桌子,到自己的那间密室里面休息去了,毕竟是几天的纵马,再加上身上的伤,就是铁人也撑不住。
只是赵沧不知道,在自己离开之后,赵玉瑾原本眯成一条缝的凤眸闪过了一丝精光,慢慢地从桌子上坐了起来,扶了扶自己的额头,看着面前已经被赵沧喝光的那坛竹叶青,摇了摇头,“酒量还真是不少……”
赵玉瑾确实是有点醉,但跟赵沧不相上下,这倒不是因为他的酒量好,而是因为他能够把自己身体里面的酒通过自己的功力给逼出来,这可是帝王的必修课,喝完一杯之后,酒气就只剩下五分之一了。
不过……赵玉瑾倒是知道他跟容俏之间的一点问题了,等赵沧走了,他也能跟容俏交流一下,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怎么又喝酒?”
左思思跟容俏相见第一天,自然是要一起说说悄悄话了,两个人一个房间睡,可到了半夜醒来还能够听见两个人的声音,不由得轻手轻脚出来看看,没想到见赵玉瑾一个人,脸颊微红的在这里喝闷酒。
“恩……没什么事。”
见左思思过来,少见温和的把自己身上的披风给自己披上,赵玉瑾面上的笑意更深了。
“瞧你那狐狸样!”
左思思哼了一声,端起赵玉瑾面前的酒坛子,给自己倒了一杯,就想着下肚,“姑娘家,不能喝酒。”
赵玉瑾一把把自己的玉手覆盖在左思思的碗口,拦住了她的动作,脸上有几分正色,一双眸子在烛光的照应下烨烨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