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齐先生夫妇能安心打退冯曲二人,舒音答应暂时照顾他们的孩子。
至于其他的要求,舒音并未做出答复,只说等到王城后一切好说。
舒音贵为公主,肯答应暂时照顾孩子已经是莫大的天恩了。
所以夫妇二人不敢再耽搁下去,从马上飞身而起,与冯曲二人隔空对阵。
漆黑一片的夜空中只有零星几个星光忽隐忽现,马车前方五米高的空中四色氤氲灵气连成一片,分庭抗礼,互不相让。
半刻钟后,只见冯曲二人猛然发力,瞬间便以泰山压顶之势压倒了齐先生夫妇的气势。
”哈哈哈,原来是纸老虎啊!”曲先生仰天大笑。
夫妇二人相视一眼,暗道声不好!
他们体内灵气本就接近枯竭还未恢复,现在也只能拼一把了!
“巨神变!”
只见那齐先生的身体像气球般迅速鼓起,身形暴涨到近五米!一股狂暴的灵力飓风从他体内瞬间喷涌而出,向对面的冯曲二人席卷而来!
“快分开!”冯先生一声大喊,二人急忙一左一右飞散开来,却眼见那股飓风似是长着眼睛般,追着右边贯体二级的曲先生疯狂的撞击上去!
黑色的灵力飓风像一个张着血盆大口的魔兽一般将曲先生一口卷了进去,只旋转了十几圈便渐渐消散。
再看那曲先生却已一身鲜血,肠肚满地,死的不能再死了。
“噗!”齐先生口中喷出一口鲜血,壮硕的身躯迅速的干瘪了下去,直至恢复到正常大小,扑通一声仰倒在地。
这边齐夫人双脚凌空一旋,手中一条燃烧着灼热火焰的飞虹鞭,在寒冷的空气中噼叭的带起一串火星,直直抽向冯先生面门!
只是听到轰然倒地的声音,齐夫人下意识的回头一瞧,便见齐先生生死不明的躺在地上。
只耽误这一息时间,齐夫人手中的飞虹鞭便偏离了原来的轨迹,凌厉的鞭风贴着冯先生的头皮呼啸而过,鞭尾带起一片鲜血洒落半空。
正是那冯先生右边的三分之一头皮和一半的面皮被飞虹鞭硬生生的削掉,露出一片巴掌大雪白的头骨!
“哈哈哈!齐震新!你一个贯体三级也有一天被贯体二级给打趴下的时候!”
冯先生一手捂头一手指着倒在地上的齐先生哈哈大笑,似乎已经忘了那贯体二级的曲先生只受了齐先生一招就身死的事实了。
齐夫人简单查看过齐先生的伤后悬着的心终于放回了肚子里,只是灵力过度透支而已,还好没什么大毛病。
不过护短的齐夫人可不允许其他人嘲笑自己的丈夫。
她手中飞虹鞭用力抽向路边,啪的一声一个俩米高的巨石应声而碎,本来四散的碎屑瞬间被齐夫人的灵力定住,压缩成一个篮球大小,长鞭一甩,向着准备逃跑的冯先生爆射而去!
“卧槽!“冯先生感受到那石球中蕴含的庞大力量,连滚带爬的赶忙逃走,再顾不得还在涓涓流血的右脸。
开玩笑,自己跟这娘们隔着俩级的巨大差距呢!若不是发现他们夫妻二人灵力不足,自己又怎敢挑衅他们!
只不过跑出十几米的距离,背后的石球便追上了冯先生,悬停在他仅剩的一只眼前。
“你你你···你想干什么?”冯先生背后的冷汗把一身厚重的棉衣都快浸湿了。
“呵呵···问的好···”齐夫人将飞虹鞭扛在肩上,一步一步朝着冯先生走过去。
“你你你··要杀要剐给我来个痛快的!这样吓唬人算什么好汉!”冯先生觉得自己快被这咚咚的脚步声吓的心脏骤停了。
“好汉么?我一个弱女子而已,你让我变好汉?这有点难呢~”齐夫人在距离冯先生三步远的地方站停。
“噗!”冯先生一口鲜血吐在了她的身上。你是弱女子?你一个残血的贯体三级都能完虐我这个贯体一级,你还弱女子?!!!
“啊!你简直···太恶心了!给我去···”
“慢!”一道轻灵的声音从马车方向传来。
舒音脚下微动,只四步便从马车来到二人面前。
冯先生见舒音脚下如此功力,不由心中骇然。
尤记得上次见她时,她还是只会用灵力灌输双脚来逃命,不过一月未见,竟已进步至此。
她这样的速度虽然大多数贯体级强者都能做到,但是也只限于贯体级啊,她呢,才不过基础级的小丫头而已!
舒音并不知道她无意识使出的灵风步竟让冯先生心中如此惊讶,她只是想赶在齐夫人动手前救下冯先生这条对她来说还有点用的小命而已。
“齐夫人且慢。”
舒音轻抚齐夫人已经把鞭子举起的手。
“小齐公子似乎有些不对劲,齐夫人还是快去看看吧。”舒音认真看着齐夫人的眼睛道。
听到舒音说她的孩子有些不对劲,齐夫人哪里还管什么冯先生,她将石屑球随手扔进百米开外的路旁草丛里,失去控制的石屑球轰然爆炸,炸出一个深达十米的大坑,又转身抱起地上的齐先生急匆匆钻进马车里。
舒音看着齐夫人的背影面露不悦之色,但也只是眨眼间便恢复成一副冰冷的面容。
“冯先生,你可知罪?”舒音居高临下看着浑身鲜血的冯先生,目光凌厉如刃。
本就快被爆炸的石屑球吓破胆的冯先生,此时又被浑身散发女王气场的舒音震慑,一股黄色液体顿时从裤脚流出。
舒音:“……”
她说什么了吗?至于吓的尿裤子?
“不……不知……”
冯先生内心简直崩溃,被一个小姑娘吓的尿裤子,不过还好周围没有别人,不然他肯定要羞愧的自杀算了。
“呦呵,这么有骨气?”舒音后退,站的离冯先生远一点,太臭了简直!
“现在本公主给你一条生路你走不走?”
“什么?!”冯先生猛的抬头,只一眼,看见舒音玩味的表情,顿时心中羞恼不已。
“公主又何必如此羞辱老夫!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老夫既加入申公家族,就必忠于申公家族!”
“加入申公家族?冯先生何时冠上申公姓了?不过是申公老巫婆的众多奴才之一而已,还真以为她会在乎你那一条贯体一级的命吗?”
舒音的话虽说的浮毛一般轻飘飘,可说者无心听者却有意,几个字有如千斤重锤一般重重的敲打着冯先生的心脏。
若自己此时如那曲先生一般丧命在此···那王后她会善待自己的妻儿老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