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柔欲哭无泪道:“早知你这么大方,我就不出那两千元了......”东方不解道:“什么两千元?”“我为了让她们同意我不一起出游,赞助了两千。”“你什么时候说的?我都说了请客吃饭的啊?”“中午呗?”
东方挑眉道:“哦?中午你就决定留下来陪我了?”桑柔愣了一愣,才反应过来自己说漏嘴了,小女儿心思被人一窥无余,又气又急又羞,还无处可躲,竟委屈地扑簌扑簌流下泪来了。
东方一见,怕是被自己说中了,她一下挂不住,赶紧将桑柔一楼入怀,“傻丫头,你愿意留下来陪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哎呀,早知道你都说好了,我还请什么客啊?你看,这回我们可亏大了,所以下次,咱俩要提早通好气。”
少女脸上还挂着泪,被他逗笑,娇羞地锤了一下他,嗔道:“去,哪还有下次。”
说到下次,桑柔在他怀中问道:“你,你还会来中国吗?”东方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宠溺道:“当然,你在这儿呢,我怎会不来......”“什么时候?”“嗯,不好说,要看公司的情况,但我保证会尽快。”“哼,你上次也说保证的,还不是过了十年......”
东方扶她坐正,严肃地说:“上次是我不小心把你弄丢了,但这次绝无可能了,我们不会分开的,知道吗?”桑柔含泪点了点头,又窝入他怀中,男人轻轻地拍抚着。
是夜,两人依旧同睡一床。黑暗中,东方叹道:“昨夜你不在身边,我一夜难眠。只怕你的失眠症都传染给我了。”少女想到自己昨夜也是整宿无眠,应道:“我又何尝不是。”
似乎当一切隐在夜色中时,人更容易面对自己的内心,更容易袒露自己的心声,沉稳的男声响起,“小柔......”“嗯?”“我很喜欢你。”“嗯。”“你也是的,对不对?”“嗯。”“但你觉得把我当哥哥更安心,对吗?”“嗯。”“我会跟随你的步伐,直到你想改变,咱们不急,慢慢来,好吗?”
他的每句话都说进了桑柔的心里,让她内心熨帖无比,焦虑全无,不再纠结。少女深深靠进他的怀中,用手揽住他的手臂,感动的泪滴从紧闭的眼中滑落,轻柔说了一声“好。”
两人解开心结后,心情异常轻松,一阵困意袭来,彼此依偎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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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艳阳高照时,床上的一对男女才缓缓醒来,也是这几日的彼此揣测、折磨、煎熬所致,觉都不知少睡了多少。昨晚两人把话坦坦荡荡地挑明,心结顿消,展现在两人面前的是全新的一天,全新的关系,全新的感受。
两人不强求到底是兄妹关系、还是恋人关系,一切以少女舒服的方式相处,安心的速度进展,比兄妹亲密,慢慢往未来更亲密的关系上靠拢。就像孩童学步,不管她多么蹒跚前行,都有一双手稳稳地牵着她,自己不会摔倒,不会受伤。
她不知道这条路有多长,但因为有他在前面等着,不强迫、不催促,她就觉得安全、安心。她,愿意为这样贴心的他,不去焦虑纠结,信任地把手交给他,让他带着自己成长。
其实东方和桑柔一样,在男女情爱上也是第一次。男人之前虽经历颇多,阅人无数,但这还是第一次和中国女孩尝试着一段纯精神、不带任何情欲的交往。好在男人心理成熟,自信稳重,对两人的未来已有设计和规划,有充足的耐心和定力,一步步带领女孩走向两人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