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习惯的搂着那个娇小的身子入眠,现在身边没有了她,是那么的空落落。没有了半夜会像八爪鱼一样攀附在他身上的她,他根本就无法入眠。
来到酒柜前,随意的挑了一瓶红酒,都没有拿杯子,就那样毫无风度的猛灌着,一口接着一口,红红的酒液,顺着他的脖颈一路向下滑落,好多都滴洒了出来。
一瓶很快就被喝光了,而后是第二瓶,第三瓶……不知道到底是在第几瓶的时候,雷昊煊失去了意识,好像他能够看到潘爱谢了,好像眼前又是什么都没有。
他是骄傲的,在人前哪怕是再难受,都得忍着,可是在夜深人静,独自一个人的时候,那一种蚀骨的思念,是任何人都无法理解的。
就是雷昊煊自己都无法理解,他对潘爱谢的爱,是什么时候开始,又是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的刻骨铭心。这样的深不可测。雷昊煊都很想知道,怎么样才可以将这个小女人从自己的脑海里连根拔起。
可是如果上天说可以再给他一次机会,可以不用认识潘爱谢,当然他也就不用这样的难过,问他愿不愿意的话,雷昊煊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告诉你,他不愿意。
不管是痛苦也好,还是快乐也罢,他根本就无法想象不认识潘爱谢自己是不是一辈子都不会懂得什么是爱情,可是他这样的人真的需要爱情吗?
早上张扬在门口等候雷昊煊的时候,张扬的脸上还贴着OK蹦,还是极其卡哇伊的那一种,这样的闷骚男,真是有些受不了了。
而雷昊煊从总统套房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衣冠楚楚,头发依旧是那样桀骜的随意的垂落。脸上已经不似以往那样,永远挂着邪佞的笑意,现在的雷昊煊比之以前在人前的伪装。他更加的深沉。
就是与他亲近的张扬,都有些不认识他的。
可是早上你在见到雷昊煊后,绝对不会想到,他昨夜喝了那么多的酒,他昨夜醉了一夜。你永远都不会发现。
他从来都是这样,所有的伤痛都藏在自己的心里,在人前他依旧是那个坚强的雷昊煊。
就好比小时候,他手里委屈还是会笑,这就是他与冷睦最大的不同。冷睦永远都是忧郁的,而雷昊煊你见着他的时候,永远都是在笑的。
就是他从商后,都有“笑面虎”的称号,只是最近好像他的笑真的少了很多,灿若星辰的桃花眼也失去了光彩。
在美国另一个同样的繁华城市纽约,潘爱谢正陪在冷睦的身边,还有那个她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女人——雷文嘉!那个冷睦称之为公主的女人。
潘爱谢拿着毛巾为冷睦擦拭着身子,她从来都没有做过这样的活,可是就是第一次擦拭冷睦身子的时候,她就是那样的娴熟,娴熟到让人有些不敢相信。
“你要不要休息一会儿,我来吧!”雷文嘉打了一盘温热的水过来,将已经冷却的水,端了出去,而后来到潘爱谢的身旁,问着她。
“不用,他的身上这后背为什么起了疮?”潘爱谢在擦拭冷睦身子的时候,发现冷睦背后一直睡在床上的背上有一个很小的疮。
这个就是长期的睡着,不翻身,这一部分的血液的不到循环才会张的,时间久了会慢慢的溃烂。一想到这里,潘爱谢不再保持着一直以来的沉默,愤怒的对着雷文嘉,她是怎么照顾他的。
“在哪里,我看看!”雷文嘉听到潘爱谢的话,也是紧张的上前,想要看看冷睦是哪里生疮了,她已经很当心很当心了,可是为什么还是会生疮呢。
雷文嘉焦急的上前,想要一探究竟,被潘爱谢重重的推开。她受不了了,受不了雷文嘉在她的面前,表现出的跟冷睦的熟络。对冷睦的关心,这些她都不想要看到。
“你离他远一点!”潘爱谢终于是将心底一直藏着的,一直压抑着的话说出了口。她恨,恨极了雷文嘉,恨极了她可以得到冷睦的爱,冷睦为了她连命都可以不要了,凭什么?
潘爱谢自见到雷文嘉后,始终就没有觉得她有什么好,她长得只能够说是干净清秀,并不是特别的漂亮。她的个性更是懦弱的。
潘爱谢的到来,抢走了许多她可以为冷睦做的事情,可是她一句话都不会有,还会帮着潘爱谢打下手。
潘爱谢的出现,几乎已经不给她与冷睦独处的时间,要独处也只能够是潘爱谢与冷睦的独处,可是雷文嘉也是一声不响的离开。
潘爱谢都在怀疑,这个雷文嘉是不是爱着冷睦,是不是喜欢着他,要真的喜欢,为什么她可以这样的无动于衷。喜欢不就应该要争取的吗?
在她的思维里面,就是这样,喜欢就是要靠着自己去争取,可是为什么她花费了所有的心思去争取的东西,雷文嘉可以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够得到。
对于雷文嘉,潘爱谢是无论如何都喜欢不起来的。
“我真的不知道,我已经很小心了,每隔一个小时就会为他翻一次身,就会为他拍拍背,为他擦拭一下身子,每隔一小时就会这样做一次,就是半夜里,也是这样。为什么还是会张疮,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这要怎么办呀?”雷文嘉的声音很小,轻声细语的说着,声音里面已经带着哽咽。
潘爱谢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听着她这样细声细语的带着哀伤的说着话的样子,心一下子就软了,比海绵还要的柔软。
怪不得这样的女人可以得到冷睦的爱,因为她是弱者吧,是生来就要认疼惜的吧,而自己不是呀,自己从小就那么的霸道,所以冷睦不用怜爱自己。自己已经有好些人疼爱了,是这样的吗?
“去叫南旭叔叔过来看看就好了,你不要想哭好不好!”潘爱谢被自己心中的想法搞得烦乱不堪,最近的她脾气尤为的火爆,对着雷文嘉就想要发泄自己心中的不满,好像她根本就无法好好的跟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