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文嘉以为,这样的女人是没有心的,她只有着公主的通病,只知道所有的人都要听从她的意见。不过现在看来她是真的伤心的。
潘爱谢真的是坚强的,她可以隐忍这么久,可是雷文嘉不可以。
雷文嘉走上前去,拍了拍潘爱谢的肩膀:“南旭叔叔找你出去,好像是关于睦的病情,要与你商量!”
雷文嘉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也不去看潘爱谢脸上还挂着的泪痕,只是用很平稳的口气,像她传达着她此行的目的。
潘爱谢在见到雷文嘉的时候,赶紧擦掉了脸上的泪痕,就连胸口处还在的抽噎,都被他竭力的隐忍着。她最最不愿意在雷文嘉的面前展示自己的柔弱。她要让雷文嘉知道,自己与她是不一样的。
她要告诉雷文嘉,她是坚强的,不会像她一样,遇到事情,就只会用哭泣来解决。只是没有想到,最最脆弱的一面,还是展现在了她的面前。
“知道了!”一听到是有关冷睦的病情,潘爱谢总是异常关心的,现在只要是能够有一点点的希望,她都会努力的去做,让冷睦醒过来的。
出去的时候,发现南旭,依奥都正坐在那里,雷文嘉没有出现,整个长桌上,就只有潘爱谢还有他们三个人。
“依奥叔叔!”潘爱谢有礼的叫着他,对于依奥,潘爱谢也是有愧疚的,毕竟他就只有冷睦这一个儿子,现在还被自己害的躺在床上。他能够让自己见冷睦,潘爱谢已经是感激不尽的了。
依奥没有给潘爱谢任何的回应,他依旧是无法原谅这个小女孩子,这个害了他儿子的小姑娘。
南旭的出声,打破了潘爱谢的尴尬。
“潘小姐,这一次叫你来是想向你确认一件事情。”南旭说完,就去看潘爱谢的面色。
“好!”
“我们想知道那一场车祸的真正缘由!”南旭呼出了一口气,直截了当的说了出来,现在医治的关键,就是看冷睦自己愿不愿意醒过来。
而那个关键,就应该是他们那一场车祸的真正原因。南旭知道,这件事情可能对于潘爱谢来说,确实是痛苦了一些,不过为了冷睦,他还是问出了口。
“你们不是都知道了吗?不然雷文嘉是怎么回事?”潘爱谢对于南旭的问题只觉得可笑,如若是不知道冷睦爱着雷文嘉,他们又怎么会让雷文嘉在冷睦的身边照顾。
就连雷昊煊都说不知道冷睦被安排在了哪里,雷文嘉又是怎么知道的呢?“跟文嘉小姐有关?”
“跟文嘉有关?”
这两声几乎是依奥和南旭同时问出声来的。
雷文嘉是冷傲之求着依奥,就算不让她看儿子,也请求他让雷文嘉照顾着,依奥怎么可能忍心拒绝冷傲之的话语呢。
不让她见冷睦,就是为了不让冷傲之伤心难过。他这一生最爱的女人啊,还为他生了冷睦的女人啊,他怎么忍心拒绝她如此卑微的要求。
她永远都是高傲到不可一世的,现在为了他们的儿子来求他,依奥怎么能够不答应。所以雷文嘉才会出现在冷睦的身边。
这其中的牵扯,依奥和南旭还真的是不清楚。
“你们真的不知道吗?雷文嘉和冷睦?”潘爱谢有些不大相信,可是看到他们的表情那是真的,一点都不像是在骗她。
潘爱谢握紧了自己的双手,而后再松开,吐出一口气,这才鼓足了勇气,将事情说了出来,不过她说的很是简单。
“冷睦爱着雷文嘉,我不甘心,就带着他撞车去了。”原本复杂的事情,就被她三两句话解释完毕了。
其实好像真的也不是很复杂的事情,有什么复杂的呢,事情就是这样子的呀。
“少爷爱的是文嘉小姐?”南旭有些不敢相信,就连依奥的眼中,都流露出无法置信的神色来。
冷睦和潘爱谢小时候有多么的要好,那是大家都有目共睹的,怎么就会爱上文嘉小姐了呢?也难怪潘爱谢会这么的偏激了。
“你是准备用什么样的方法治好冷睦?”潘爱谢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这是她一辈子的伤痛,不管是在谁的面前,她都不愿意再提起。
她的心无法承受,一次又一次的承认,冷睦爱的是雷文嘉这个事实。
“噢!还有一个问题想要问潘小姐你!”南旭继续要问清楚。
“问吧!”潘爱谢的心情烦躁,回答的时候,也是有些不耐烦的神色。
“潘小姐是不是因为没有了我们家少爷的记忆,才醒了过来的?”南旭需要得到证实。
“是!怎么?你们也准备对他催眠?”潘爱谢想到了这个可能性,问向南旭。眼中带着惊恐,她在害怕,害怕他们会将冷睦将属于她的记忆催眠掉,她害怕,自己会永远的消失在冷睦的生命和记忆中。
“是,现在我知道该如何做了。”南旭在得到了这两个满意的答案后,已经有了心的治疗方案。
“是要消除关于我的记忆吗?南旭叔叔,是这样的吗?”潘爱谢是矛盾的,她想要冷睦好起来,可是如果他好起来的代价就是忘记了她的话,那样会比叫她去死更加的痛苦。
“不!是关于文嘉小姐的记忆,少爷爱的是文嘉小姐,也许没有了那一段的记忆,少爷会开心很多,少爷就会醒过来了。”南旭说着自己的想法。
潘爱谢的脸上比刚才的更加的难看,是啊,她激动个什么劲,冷睦根本就不爱自己,消除了对她的记忆有什么用?呵!她还真的是会自作多情呢!
“知道了,我去看他了!”潘爱谢想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站起身来,就要向冷睦的房间走去。
才走了两步,南旭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潘小姐!”潘爱谢已经没有思绪,跌倒在地,而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也不想知道了,她好累,真的好累!
潘爱谢迷迷糊糊从睡梦中醒过来的时候,身边不再是冷睦,也不再是依奥家的人,而是她的母亲,谢芮儿坐在她的床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