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解释,只是从沙发上起身,走到玄关处,有过猫眼向外看去。那个男人,说过永不见的男人,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的家门口。
门铃再一次响起,还伴随着敲门的声音,显然对方的耐性不是很好。
“到底认不认识?”张嫂都活了大半辈子了,这一看就是认识对方的,现在不开门是碍着自己在这里,不方便说话吗?枉费了自家小少爷还对这个女人这样好,怎么就不知道珍惜。
潘爱谢知道自己要是不开门,张嫂还指不定怎么想呢,她也是想要张嫂知道,自己跟他们家的小少爷,司徒衡只是朋友。
开门雷昊煊俊朗的面容出现在潘爱谢的眼前,一件米粉色的毛衣,很别致的设计,看似平面的设计,实则仔细看能够看出暗藏的条纹。缝接处仔细看是隐约看见的金线。
虽是粉色可在雷昊煊的身上并不显得女气让人难以忍受,而是将他身上的贵气展露无疑,更加高贵典雅的让人移不开眼。
尤其是他嘴角那一抹像是与生俱来的典雅笑容,在见到她的时候就一直维持着完美的弧度。
一条米色休闲裤,脚下蹬着的是一双GUCCI的休闲鞋。很休闲随意的装扮,这样的打扮让潘爱谢不由自主的想到那一天的司徒衡。
是不是所有成功人士在私下里都喜欢将自己装扮的如此粉嫩骚包样?
“不请我进去坐坐?”咱在门口被潘爱谢还有张嫂用视线洗礼了良久,雷昊煊实在是受不了这一老一少两道女人的凌厉视线。
张嫂离开了猫眼看眼,才知道原来小少爷的对手是这样好看的男人,简直好看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
不自在的就将他当做了敌人,使劲用自己的视线想要将他杀死,在他开口后,张嫂可是竖直了耳朵要听着这两个人之间的谈话。
“这位先生,我们不认识吧?”潘爱谢只觉烦人,这个男人让她厌烦,更会让她想到欧洛翊,那个她一辈子都不愿意再提起的男人。
说完就要将门关上,雷昊煊伸手挡住了潘爱谢关上门的趋势。
门还空着一条缝隙,“难道你不想欧洛翊完蛋吗?你的孩子可是他亲手杀害的,这样你也能够忍下去?”
张嫂听到这么劲爆消失的时候,恨不能够贴在门上,就怕漏听了其中的任何一个字。
这么说孩子真的不像是小少爷说的,自己不小心摔跤摔掉的,而是被人故意杀害的?这都是什么啊?这应该可以构成犯罪吧?
张嫂越想越心惊,只想着要不要报警,还是打电话将小少爷叫回来。
潘爱谢在听到雷昊煊的话后,红了眼眶,不是为了孩子伤心而想流泪的红眼眶,而是那种恨到极致想要将对方千刀万剐的愤恨的红了眼。
不愿跟面前的男人多说任何一句,手上加重的力道就要将他关在门外,也不管雷昊煊的手就抓着门边,她这样重重的关上,他的手恐怕是要被压残压变形的。
这个男人到底是谁?又有什么样的目的,他调查自己。而他不是跟欧洛翊认识,不是应该帮衬着欧洛翊的吗?潘爱谢越想越觉得头疼,只想要将他赶走。
“你自己没关系,不关系司家大少,为了你,可是要找欧家小少拼命呢?都拿着帝源集团的股份去玩了,你说险不险?”
雷昊煊再一次在两个女人的心湖中扔下了一个重磅炸弹。张嫂一听到自己小少爷时,是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在听到小少爷要找人拼命时,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
恨恨的咬牙转头看向潘爱谢,以前还觉着这姑娘长得好看又善良,现在只觉得是红颜祸水,红颜祸水啊祸水。
而潘爱谢在听到司徒衡去找欧洛翊为她讨回公道时,眨了下眼,泪珠挂在睫毛上,晶莹剔透,顺着眼眶慢慢的滑落,手上推门的动作渐渐减轻。
“你想干什么?”潘爱谢很快已经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卷翘浓密的长睫上早已经没有了泪珠的痕迹。好像刚才那一瞬间的脆弱就只是一个假象而已。
“只是新邻居,过来认识一下,我就住在对面,以后还要多多关照。”雷昊煊伸出了骨络分明的大掌,麦色的肌肤,纤长的指节,他的手很干净,很好看。只是潘爱谢无暇欣赏。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潘爱谢没有理会他伸在半空中的右手,再一次的询问出声,声音是隐忍着的怒火,看似平淡,可是仔细听就能够知道里面蕴藏着火山爆发前的酝酿。
雷昊煊上前一步,一把抓过潘爱谢垂在身侧,已经由掌变拳样的小手,握在手中,冰凉的触感,让他的深邃的琥珀色眸子微微变了色,不过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黑与白的小手在雷昊煊的手中交汇,一大一小,一黑一白,很是和谐。
潘爱谢像是触电般,奋力的抽手。
“请你放尊重一点,没事的话,您的家在对门,谢谢!”抽不开潘爱谢另一只手也伸出上去想要一个个掰开雷昊煊的手指。
“是不是还打算用嘴咬?你看,牙印还在呢。”雷昊煊伸出了他的左手,上面的牙印确实异常清晰。
张嫂已经听得云里雾里,看潘小姐的意思是不认识这个男人,可是又像是认识,看面前这个美艳的男人又好像跟潘小姐很熟悉。
可是潘小姐也不像是装出来的,好像是真的很讨厌对面的那个男人。难道说孩子是这个男人的?然后潘小姐想要离开这个男人,就找了他们家的小少爷做挡箭牌?
张嫂觉得自己活了大半辈子都没有这么混乱过的事情了。
“你到底想要干嘛?”潘爱谢几乎是在哀求,为什么她会遇到这么多莫名其妙的人,为什么现在还不让她消停一下,给她一个自己的空间。
“什么都不要,只是想说我就住在对门,有帮助叫我。”雷昊煊高雅的微笑依旧在嘴角挂着,只是眼底有一种难懂的暗光,握着潘爱谢的手又紧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