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微扬,邬尔夏踏进了食堂吃早餐。
食堂里年龄小的小朋友没几个,应该是还在睡,大朋友倒是来的挺齐。再想想自己这个年龄段放假时不睡到太阳晒屁股是不会起来的行径,顿觉羞愧。
坐下来慢吞吞吃着刚出炉还沸腾的粥,眼尖的瞧见曾爻走进来了。
应该是刚跑完步回去洗了个澡吧,脸色有些潮红,浑身都透着朝气蓬勃的感觉。
真帅,真赏心悦目。
许碧芸察觉她的目光,好奇道:“你为什么不晨跑?这样不是可以接近学长吗?”
“你晨跑是为了接近林岳城吗?”又偷偷瞧了几眼,邬尔夏反问。
“不是也是吧。”她从初三开始晨跑锻炼身体,一直坚持到现在,发现林岳城也晨跑她很开心,觉得自己更靠近了一步,也因此跟着林岳城加大了运动量。
邬尔夏解释:“我早上起不来的,晨跑不适合我。”
忽然想起什么,许碧芸反驳:“上两周我在操场看见你了。”
“你是看见林岳城了吧。”邬尔夏揶揄道,塞了口油条,“那天是例外。”
冰美人的外壳剥下,许碧芸絮絮叨叨的:“那你打算怎么追学长啊?不表白也不主动接近,什么时候是个头?温水煮青蛙?”
“我不是离他挺近的嘛,而且太刻意了不好……”邬尔夏见曾爻走过来了,面不改色地收了声,等他到不远处坐下了,她将自己碗里一个拿错的肉包子放到旁边人碗里,看着震惊的许碧芸温婉地笑:“吃吧,吃完带小孩。”
许碧芸惊讶邬尔夏老道的变脸功夫,默默无言了半天,最后拿起包子啃了一口总结性的说:“我觉得你连温水都不是了,整个就是一冰水,这样煮不熟青蛙的。”
她笑眯眯的:“我觉得我们半斤八两。”
温水煮青蛙?她是啊,只是不明显。
邬尔夏一口一口喝着碗里的粥,悄悄地别过头用余光看了曾爻一眼,脑海中却倒回了她高一的那一年,曾爻高三。
邬尔夏高一的同桌是个爱说小八卦的女孩子,平刘海,小小巧巧一个,很可爱。
她们曾在元旦晚会结束后的礼堂门口看见一个女生向曾爻表白。邬尔夏一向都留在最后走,一是不想跟人挤,二是不喜被人注意。所以她和同桌就瞧见了这场景。
当时同桌当机立断拉着邬尔夏躲在一旁,同桌很兴奋,眼神闪闪发光,而她很不好,忧心珍藏的白菜会不会被人拱。
客观来说,这个女生长得很标致。她长亭玉立,表白的话语也是说的清爽干脆,一丝一毫都不见拖拉。
同桌还叽叽喳喳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复述:“我觉得他们好配呀!”
配个屁!
哪里配了!
睁着眼睛说瞎话。
当时邬尔夏的内心惊涛骇浪汹涌不停,她好想打她。
结果是众所周知的,曾爻简单干脆拒绝了她,理由很伤人——我不喜欢你。
一瞬间邬尔夏的心情就阴转晴,不拖泥带水,不愧是她看上的人。
然而同桌仍旧叽叽喳喳地呃叹惋惜,一脸好遗憾的样子。
邬尔夏想戳她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