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有一个坏消息。”荆苍脸色凝重地对着四人说。
“咋了?”宋如意似乎一点也不在意。
张良盯着荆苍,等待着他说的那个坏消息。
“列位,嬴政这次出行,带了三驾驷马王车!”
正在闭眼盘腿歇息的尉缭和擦拭着双剑的嬴鲛都惊愕地抬起了头。
“四驾??????”张良沉思着。
“那该怎么办?”宋如意脸上也浮现出焦急之色。
“嗯??????”张良沉思一会,说道,“宋兄,荆兄你们见机行事吧。宋兄作为第一次袭击,如果成功我们就撤退,如果失败,荆兄你就要仔细观察各队士兵有意忽略的那一辆马车来刺杀。”
“为什么要选一辆被忽略的?”宋如意惊奇地问道。
“有意被忽略的,肯定就是嬴政所在之地!”张良肯定地说,“嬴政并不是等闲之辈,他准备三辆马车,显然就是为了防范第二次刺杀,那他显然不可能让士兵的注意力害了自己。”
“宋如意明白!先生神算!”宋如意凛然说道。
嬴鲛淡淡地看着面前的四人,心里不知在盘算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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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上,让皇上在三辆车里面换着坐,倒也相安无事。”赵高淡淡地看着自己面前躬身而立地女婿阎乐,说,“明天就要路过博浪沙了,要尤其小心。”
“岳父大人,这又是为何?”阎乐问道。
“徐福会回来吗?”赵高反问道。
阎乐愣了一下,恍然大悟:“岳父大人是说,徐福可能与刺客有染,故意让皇上路经博浪沙,是为了刺杀皇上?”
“小子反应不慢。”赵高欣慰地点了点头,说,“我们不能揭穿徐福的意图,那样你我性命也将不保,只有保护好皇上了。
“至少在到达东海之前,我还是忠于秦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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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这片落日也能感受到即将发生什么。那是浩浩荡荡的秦王车队,从西向东,缓缓而行。每一片金色都诉说着秦王朝的繁华,每一片肃穆都描绘着秦王朝的庄严。车轮缓缓而行,马蹄扣地声声激越,卫士们一脸肃穆。
这里,如你所见,正是博浪沙。
车队的两旁,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原,浓密的绿色被残阳染上血光。一座岩山顶端,悄悄的蹲着四个人。正如他们猜测的那样,嬴政的车队里有三辆一模一样的驷马王车,根本看不出来嬴政在哪辆车里。
“嬴鲛从今天早晨起就没影了,他到底哪去了。”
“不必着急,尉缭,也许他有自己的计划。”
“自己的计划?自己的计划就是去跟嬴政通风报信!”叫尉缭的少年显得有些激动,“他什么人我还不知道?对他来说,血脉大于一切!哪怕自己的哥哥要杀他他都死不悔改!你们不要忘记,嬴鲛当初跟随我们来到博浪沙,也不是为了刺杀嬴政的!”
说着说着,尉缭的眼睛变得晶莹起来。
“尉缭,别激动。”第三个少年开口了,“退一万步讲,就算他真的背叛我们,我们目前也要保证刺杀成功。”
叫尉缭的少年不再说话。他把目光转向车队,突然,他小声惊呼道:“嬴鲛在那里!”
在哪里?在那车队前面!一个带着铁面具的少年,横执双剑,拦住那车队去路。车队最前面的骑兵停下战马,长戈一挺,大喝道:“哪里来的刁民,竟然敢挡皇上的车队,不想活了吗。”
但是下一秒骑兵的眼睛就睁大了,因为那少年的眼睛居然是血红色的。
这是,血祭!【水无形四式?血鲛捣江】!
骑兵正要喊出来,那少年的身影已消失不见,瞬间出现在了骑兵身体左侧,然后缓缓落下,随之落下的,还有骑兵的人头。少年剑指驷马王车,大喊:“嬴政,出来给我个解释。”
所有人闻之色变,那个少年就是曾经的黑冰台十六尉之首,黑鲨嬴鲛!
一个声音从车队中传来,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既然你要解释,那我就给你一个解释。”
岩山上埋伏的四人有些着急,其他三人一起看向张良,张良沉吟片刻,说:“动手吧,赌一把!”
三人中宋如意提起身边一铁椎,抡圆蓄力,其余两人拿出兵器,向前缓慢移动,保护着宋如意和张良。
车队前……
“好。原来是这样子,原来我们的兄弟之情这么脆弱,赵高的几句谗言,竟然就让你对我如此刻薄。好。”嬴鲛说着说着,突然仰天大笑,而后大喊:“宋兄快扔,嬴政在第二辆车里!”
四人一愣,而后全明白了,嬴鲛独自去挡住车队,故意跟嬴政交流,就是为了弄明白嬴政究竟在哪辆车里,然后再把这个位置告诉他们。
但是这样的话,面对嬴政的车队,他可就基本上必死无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