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君急冲冲的来到忠烈府,却被管家帝獒拦下:“这位侠士,不知来忠烈府有何要事呢?”
蝴蝶君眼神闪烁,灵光一闪:“在下阴川蝴蝶君,想见府上主人笏君卿,有要事商谈,你就讲是为白城凶手之事”
帝獒似有歉意,随即走向王府内:“哦?请暂候”
帝獒入内问讯,不久之后,帝獒带着蝴蝶君进入府内:“侠士请随我来,见我们主人有一个规矩,必须先解下所有兵器”
“这有什么问题”将蝴蝶刀解下之后,蝴蝶君便独自进入见笏君卿。
府外,民众来到欲见笏君卿,帝獒拦下众人:“各位也是要见我们主人吗?”
民众点头应答:“正是、正是,我们也是为白城的杀人凶手之事,想请笏君卿为我们主持公道”
帝獒想起刚才进去之人,笑道:“方才也有一位侠士,也为白城的凶手而来”
民众见到熟人不免喜心望外:“说不定我们认识,不知是哪一位大侠呢?”
“他说他叫阴川蝴蝶君”
突然,府内传来笏君卿惨叫,惨厉的叫声、惊变的神色,忠烈府传出死亡的讯息,凄惨的声音、严重的事态,众人面面相觑
帝獒赶紧走进书房:“主人!”
“快去看看!”
众人冲至府内,却惊见笏君卿已惨亡,帝獒惊呼:“啊!主人、主人啊~”
杀手男见到现场满身血迹的蝴蝶君,大怒:“蝴蝶君,你竟敢杀了笏君卿!你竟敢杀人灭口!”
蝴蝶君丝毫不在意:“又怎样?”
杀手男恨得咬牙切齿:“你将成武林公敌,你将是武林第一罪人!”
蝴蝶君看向大厅匾额:“很多人留名嘛!要相杀就来吧!喂,我的刀放在哪?”
帝獒抱着笏君卿冰凉的遗体,却不见其头颅:“你杀了主人,绝对不还你!”
“不还就不还,红蝶,带路”
杀手男挡住蝴蝶君去路:“蝴蝶君,你休想这样就走,你这个杀人魔头!”
蝴蝶君手里拿着一个正在滴血的包裹:“你想阻止我吗?”
“将我主人的首级留下、留下!”
“唉!要这颗头也是碍事,让他入土为安吧!”蝴蝶君转身将笏君卿的头颅交给帝獒
帝獒浑身颤抖,指着蝴蝶君:“你、你!”
步出杀人的血路,一向对生死不在乎的杀手,为何踏出的路是一步又一步的无奈与凄冷
帝獒惊慌失措:“这下要怎么办?该么办?”
杀手男下定决心:“这件事一定要传遍武林,让所有人一同为笏君卿讨回公道,一定要杀死蝴蝶君与公孙月报仇”
同一时间,正在与老乞丐一同乞讨的白云秋一心想要见到传说中的神针惠比寿,许是运气好,老乞丐见他机灵可爱,每次四人讨饭的钱就属他最多,只是,他将这些银两偷偷的发给被魔火吞噬过的村庄,老乞丐不时的点头赞赏
这天,老乞丐带他来到一处别院内,小声叮嘱:“十七,待会无论看到谁听到啥,一定要虚心,克制自己”
“云秋明白….”
不一会儿,里屋走出一个女人,该女子嘴角一颗痣,身穿红色衣服两首插腰的走过来:“夭寿的惠比寿,又不知跑到哪里去…还不快来…想饿死我和诗儿”
白云秋此刻终于体会到悍妻的含义,唯唯诺诺上前敲门:“请、请问,这位美丽大方温柔善良,花见花谢的夫人,神针惠比寿在家吗…”
“嗯…”这位夫人打量白云秋一番,随即吼道:“惠比寿,又来个矮子猴”
“来了、来了…老婆…”
终于见到传说中的神针,白云秋也只是低下头,马滴,我竟然还要比他矮…
“看病…”
“不是…”
“踢馆…”
“不是…”
“药童…”
“都不是,我是来咨询…近日我遇上一个古怪病例,患者病发时昏迷不醒,口吐白色丝状物…时而发狂…我用任何镇定草药无用…先生可有其他救治方法”白云秋回过神
惠比寿托了下眼镜:“不妙…第一找到该患者,由吾诊治”
“是免费的吗…”
“嘘,千万别让我老婆知道…”惠比寿眼神深邃,心知事态严重,只好接受这名患者
老乞丐与白云秋一同离开,路经一处茶馆时,竟发现此地聚集了不少江湖人士,武林各大派门纷纷集结,这帮人正是听闻笏君卿死讯,欲赶往忠烈府吊祭
“沈盟主”
“金盟主”
金盟主坐在桌旁,气的直拍桌子:“想不到蝴蝶君这么大胆,竟然杀了笏君卿,笏君卿的死又将在武林掀起激烈的风波了”
沈盟主却不以为然,想着为忠烈王报仇:“蝴蝶君本来就是收银取命的杀手,实力高强,但是忠烈府背后的势力更是庞大”
“一道初乘宫紫玄、一笔勾歌诀尘衣、秋阙主少,这些隐藏的势力非是易与之辈,蝴蝶君这回难以全身而退了”
“赶路吧!否则会赶不上公祭的时间”
“嗯,走吧!”众人随即前往忠烈府
白云秋听到消息后,皱起眉头:“这蝴蝶君怎么又杀人了,爷爷,死了谁”
老乞丐摸着白云秋的额头:“忠烈王笏君卿,这是个老顽固…十七,去吧…你的朋友惹到大事了”
“怎么办,好舍不得爷爷..呜呜…”
“没事,还会再见面的”
这头,白云秋独自行走,越想越气:“这个蝴蝶君老是背后漏油…笏君卿,那不就是爹爹请来的公证人吗…这年头,真是兵荒马乱,公证人都敢杀”
正想着出神,去见前面有一名身穿粉红衣服的女子翩翩起舞,定神一看:“是粉红师太,她不是也在找惠比寿…”
“粉红师太,你找到惠比寿了吗”白云秋上前询问
剑子仙姬自我陶醉:“是小秋,吾将剑子带到另一名神医那里..”
“哦,神医真多,但怎么只有你一人,剑子呢…”白云秋直觉这师太有点太单..春,心里不放心
“神医有规定不能有家属陪伴….”
“还有这样的规定,好奇怪…师太慢走…”白云秋不想听到剑子仙姬自我陶醉的言语,转眼不见踪迹
黑云翻墨未遮山,白雨跳珠乱入船
卷地风来忽吹散,望湖楼下水如天
素还真与净琉璃踏上圣域...心思却不由得往回看,不时的回头,这一次,都还没跟自家孩子打声招呼,就匆忙离去,也不知云秋在外过的怎么样,有没有挨饿,有没有被人欺负,一脸“做爹做娘”都失败的表情,惹得身旁的净琉璃菩萨偷笑:素还真,莫不是担心来之不易的亲缘”蠢爹,没得救了
素还真轻咳一声:“菩萨莫说笑了,劣者此时只想踏入圣域”
“哈…真如此…”
正说着,一尊石佛矗立在眼前,却见,石佛上刻着醒目的大字
素还真抬眼一看,竟是:“吾佛未还心,江湖壁上观,菩萨,这是意谓...?”
净琉璃满是慈悲,无奈的摇头:“这就是圣域关闭的真相,入内便知”
“嗯...”
净琉璃将自己手中之莲花放在大佛手内,莲花枯萎
素还真若有所思:“莲花凋萎,若是人站在巨佛的手掌呢?”
净琉璃收回莲花:“再生菩提,生死轮替”
“不分人魔?”
“人魔皆不分,因为圣域入口,就名曰菩提再生道”
此时,圣域入口打开...内有一人传音:“纳三千广明,虚智慧之空,修十法世界,尽无藏之功”
圣语之出,圣域开启,佛言高亢喃喃之声,圣之反,魔之端,火燄之城也发出异语了
菩提再生道之外,圣域大门开启,净琉璃菩萨与素还真进入迦叶殿
释中无有礼的回拜:“菩萨久见了”
“净琉璃求见地乘一阐提,请两位佛友引见,异度魔界现世苦境,带入外人情非得已”
释中无看了素还真一眼:“请菩萨暂待”
片刻之后,释中无领着两人前行:“地乘请两位移驾离垢明洞”
“请佛友带路”
“请随我来”
三人来到离垢明洞,灯火通明,诵经声源源不断的响起
住持一阐提满脸慈悲,面对同修,十分友善:“嗯,净琉璃菩萨,久见了”
“佛友久见了”
素还真上前拜谒:“在下清香白莲素还真,冒昧来访,请见谅”
一阐提看了一眼素还真,赞叹不已:“清香白莲素还真?嗯,果然人如其名,你已得芬陀利华清境不垢体,如同此洞之名,无垢无漏,但般若梵莲之酝化尚需一段日子,你是如何取得?”pl
“是佛剑分说前辈与净琉璃菩萨之助”
一阐提慈眉善目的说道:“是吗?吾认为梵莲虽是佛剑分说替你取得,但其实却是你自己助了你自己”
“这…素某如何帮自己?”
“若非是你有此德行、有此修为,如何引动净琉璃与佛剑分说两人助你?因果循环,追根溯源,是你助了你自己,你之善行是因,得此机缘才是果”
素还真很谦虚的说道:“素某只是善尽一己之力,既不为因也不为果”
一阐提忍不住感叹:“好一个既不为因也不为果,贫僧一阐提,听说异度魔界现世,两位的来意,一阐提也料得一二”
“苦境对异度魔界了解有限,无法做出有效对策,因此素某只好前来求助圣域”
一阐提不由得想起当年之事,叹息:“玄宗现在的情况如何?
素还真据实相告:“实不相瞒,玄宗在封印解开之际,再遭外力封印,唯有两名前辈脱出,目前也极需圣域的援手”此刻,得需要更多的助力
“素还真,你见过石佛上的字吗?你知道其中的意思吗”
“吾佛未还心,江湖壁上观,这两句话吗?尚请地乘开破”
一阐提指向天座的躯体:“你看,这是迦叶殿之天座”
“这是?”却见一股黑气往外涌现
素还真心想:“天座的胸口隐隐透出黑气,嗯~”
一阐提心里一直放不下当年之事:“道境封云山一役,虽然封印了异度魔界,却让圣域折损高僧过半,更让吾佛失心,圣域因此封锁”
“事情是如何发生?”
“当年之战,天座与魔界殿主两败俱伤,双方各失其心,吾佛之心落入魔界,而圣域则乘隙取得魔心,多年以来,圣域便以此魔心维持天座性命,但天座只留下一句魔心不可失,之后就再也无任何行动言语,宛如植物人一般”
素还真察觉到事出有因:“请问地乘,封云山之役,当时的战局究竟如何?”
一阐提回忆起当年之事,仍有一丝心悸:“道境玄宗对抗异度魔界陷入苦战,於是求援圣域,经过长久的争战,玄宗欲以封印之法封印异度魔界,但四角之一却遭到破坏”
素还真记得玄宗道人曾提过此事:“这段故事素某曾经听玄宗之人提起,但是后来封印不是顺利完成了?”
“玄宗以自己根据地取代第四角完成封印,同时也将自己封印了,但却并未通知正在与魔界交战的圣域”
素还真总算体会到被玄宗拖累成这样,圣域难怪不愿伸出援手:“这…难道封印也将圣域高僧与异度魔界同时困住?”
“为完全封印,迦叶殿几乎是倾巢而出牵制魔界,也几乎全军覆没”
“真是一桩悲剧”
“封云山一役之后,圣域封闭,只做江湖壁上观”
素还真想进一步了解圣域的动向:“那请问地乘,圣域现在对异度魔界仍保持观望的态度吗?”
“圣域并无此想法,该做之事迦叶殿会尽力,至于与玄宗的合作,圣域会斟酌”
素还真总算松口气:“多谢地乘此次接见,让素某获益良多”
“外面风风雨雨,犹需素贤人拨开青天,吾有一事相谈,请素贤人移步”
“嗯….”
“是有关于素公子”
佛喜欢误人轮回,误拆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