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寒山似乎没有想到会听到这样的话。
他的神色一愣，“啊荣你说什么？”
“你怎么......”霍寒山嘴里的话猛然怔住的看着夜荣。
他忽然想到这三年里发生的事。
云楚在西山区地震生死不明后，夜老先生开始急了，他的年纪大，一直期盼夜荣能留个后给他看到。
一开始老先生只是催他相亲。
后来可能是察觉到了什么，开始放弃了传统的相亲方式，找和云楚相似的女人往夜荣身上塞。
可是，都三年了，他自然孑然一身。
“你不喜欢女人，为什么娶云楚？”霍寒山脸色难看的开口。
如果说每一个人心中都有一个白月光的初恋。
霍寒山的白月光并不是初恋，而是云楚。
不曾得到，永远得不到，所以念念不忘。
“我娶她，因为我需要这个妻子。”夜荣冰冷的声音。
“你！”霍寒山心底瞬间涌出一股怒火。
“那她现在永远不可能再回来了，你可以重新物色新的人选，另娶她人了。”霍寒山端起桌子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我也是这么想的。”夜荣单手支着白皙的脸颊，轻闭上眼睛，慵懒如吴侬软语的声线。
霍寒山听到他的话更气了，整个脸冷若冰霜。
他倒满一杯酒，又用力喝了起来，眉头紧紧皱起，烦闷至极。
却见夜荣轻磕上的眼睛，缓缓睁开，望着霍寒山，开口：“我不是非她不可，不是吗？”
“是啊，那你怎么挑了三年多，老先生可等不及了。”霍寒山冷笑讥嘲出声。
“三年多了啊......”夜荣轻笑的声音响起。
霍寒山冷笑的目光忍不住看向他，有一瞬的凝固。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为什么他感到了悲凉的气息。
“你讨不讨厌女人，都必须给夜家留个儿子，现在云楚离开了，如果真的讨厌女人，可以直接试管要几个小孩......”霍寒山开口。
夜老先生也是这个想法。
这是最完美的解决方法。
“我讨厌女人，又怎么可能会让她们的基因和我结合，再生出孩子？”夜荣恹恹懒懒的声音，瓷白的肌肤，在午夜酒色的灯影下，纯红眉黑，美的妖孽醉人。
“你！”霍寒山被塞的胸口一堵，如果不是老先生的嘱托，他可能真的要起身甩手走人了。
“其实我想知道，你是一直讨厌女人，还是云楚走了之后，讨厌女人？”霍寒山冷冷的看向夜荣。
“一直！”夜荣薄唇轻启，还是那轻飘飘的语气。
这件事对于以前的他来说，是一块伤疤。
别人碰不得，他更不可能去揭。
“那你碰了云楚吗？”霍寒山一双深邃的眸光，盯着夜荣。
碰了吗？
何止是碰了，还戒不掉了。
“我们是合法夫妻。”夜荣时至今日，还能堂而皇之说这句话。
他和云楚在法律上没有离婚一天，她头上就还顶着夜太太的名头。
“那就是碰了！”霍寒山眼底闪过复杂，随即脸上闪过嘲讽：“不是讨厌女人吗，怎么偏偏云楚行了呢？”
“还是说，你是非她不可？”霍寒山抬起目光，定定的看着夜荣，想要在迷离的灯色下，看清他脸上的神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