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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破碎的灰烬

面对殷抟投掷的长剑,距离相隔实在太近。

剑士无从躲闪。

由此可见。

剑士力量超乎寻常,但其反应力,似乎和普通人差距不大。

“哐嘡!”

金铁交击,火星飞溅。

剑士手臂震颤,身前两柄长剑,同时翻飞。

其身后倾,脚步零碎,整个人顿时失去平衡。

这时,殷抟增速突进。

只用几个飞跃式跨步,便来到剑士面前。

他高高跃起。

肩膀、手臂协调平衡。

腰腹、大小腿给出力量。

浑身气劲连贯,始终保持紧锁。

下一瞬间,殷抟屈膝,弹出脚。

重重的飞踹,命中剑士头部,将之踢歪,撞出闷响。

殷抟估计,自己这一脚,轻则将普通人踹出脑震荡,重则踢裂颅骨。

如果这剑士是体质寻常普通人,这一脚,八成可能,让对方倒地不起。

“轰!”

盔甲撞击地面,剑士无法维持平衡,彻底倒下。

殷抟却借飞踹反震力,轻松落地。

他目不转睛,观察剑士接下来的举动,准备应对。

“应该没有那么简单,这剑士不是寻常人。”殷抟想到。

果不其然,剑士还能活动。

但见他(她)晃了晃脑袋,模样看起来像受到轻微创伤,双臂竟然还能发力支撑,想再度站起来。

看到这里,殷抟选择动手。

他抄起掉落在地面上的长剑,奔向剑士身旁。

在剑士还未支撑半身时,又是一记抽腿,踢在剑士头盔侧边,将之踢回地面。

随后,殷抟双手反握长剑剑柄,对准剑士头盔眼部缝隙,狠狠插入。

“噗呲!”

深黑的汁液,瞬间崩裂。

自长剑插入头盔之际,立刻爆发。

黑液如水,飞溅在长剑上,也洒落了一点点在殷抟的手上和身上。

殷抟没有来得及躲开,他被崩裂的黑液吸引注意。

他惊奇发觉,那黑液不似血液,不是纯粹的流体。

在接触到它物后,黑液竟然化作深色灰烬,随殿门外飘来冷风,轻轻飘落。

“不是人,而是类人怪物?”殷抟立刻将长剑拔出,扔到一边。

伸出手,想要摘下剑士头盔,一窥究竟。

然而,就在他双手靠近头盔那一刻,异状发生。

异状出现,殷抟的反应,强烈且及时。

他连忙纵身后撤,意图避开可能发生的危机。

燃烧的灰烬,在剑士的盔甲上浮现。

渐渐的,剑士的躯体开始消散,变成暗淡的灰烬。

接着,点点焰星,从燃烧的灰烬中飘起,飘向殷抟身畔。

此时,殷抟能够明显感受到,火焰般的温暖,环绕他周围。

这种温暖,像亲密者的怀抱,像冬日里的暖阳,让人倍感舒适。

而后,那环绕的焰星,徐徐流向殷抟的手掌,顺延他的臂腕,汇集在胸膛,最终被他吸入躯体。

“这些火焰星子,在帮助我变强?”

随周身焰星的汇集和融入,殷抟能够感应到,自身四肢力量的微末的增幅。

那是种很奇妙的感受。

这种感受,冥冥中在跟殷抟传话,它非常简明直白告诉殷抟:你变强了。

“咦,那又是?”殷抟不仅关注自身变化,他还在观察剑士盔甲的变化。

在剑士胸甲上,一道道由火焰痕迹刻画的纹路,漂浮在那里。

初看过去,那像是文字——以某种神奇能量镌刻的文字。

这无疑激发了殷抟的好奇心。

他靠近蹲下,想要看清上面究竟写了些什么。

突然,在他靠近的时刻。

那些还未燃烧殆尽的碎屑,迅速汇集,汇集在胸甲上方。

只是瞬息,一截带有灰烬火焰的纸质残篇骤然浮现,静谧悬浮于殷抟眼前。

这又是什么?

貌似是某张卷轴的一小部分。

在了解到,从剑士那里吸收焰星,会有提升效果后。

殷抟自然而然认为,这截纸质残篇,也有可能会对自己有帮助。

他再度伸手,想取得篇章。

这一次,很顺利,他将残篇拿到了手。

然而,残篇上的文字,他实在无法阅读。

因为,他未曾见过。所以也无法从字面上,去了解其中含义。

“带在身上好像没作用,先丢边上吧。”

无奇异状况发生,殷抟就没把残篇当成有提升作用的东西,随手将其丢至散落的铠甲上。

他打算继续向前探索。

反正目前,他还不知道离开这里的办法,倒不如继续向前进发。

兴许就能前方某地,能够获得某些有用信息。

更何况,他可以通过击杀这些穿戴盔甲的剑士,获取力量的提升。

这简直是殷抟梦寐以求的事情。

即便这种提升的幅度很小,但可以积少成多。只要能变强,量多量少都无所谓。

“继续前进。”离开铠甲散落处,殷抟向前进发。

方才战斗,对殷抟来说,消耗不大。

单论独斗,以他体力,还可以战胜五名左右这样水准的剑士。

但是,保险起见,他捡取了剑士掉落的长剑,用以护身。

殷抟猜测。

那名被他击败的剑士,应是位守护者,把守长廊,不让外人通过。

但相较而言,那名剑士实力,确实不够看。

……

……

战胜剑士,越过剑士最初守护的界限。

再途经小段路程,殷抟抵达长廊尽头。

长廊尽头,即是那通往宫殿第二层,两道相通阶梯入口。

可殷抟没急着前往第二层。

因为,他发现,两道阶梯前,有座石筑底座,底座上有本摊开的书,书里内容,正是方才残篇上那种文字。

也是用火焰痕迹书写的文字。

“或许可以提升我的实力。”怀抱这般心理,殷抟靠了过去。

石筑底座在低矮小台阶上。

殷抟无所顾忌,直接登上台阶,手抚书页。

当即,书页疯狂翻动,阵阵狂风自低矮台阶而起,将殷抟所穿短袖衣吹得“哗啦”作响。

殷抟以手掩面,挡住掀起的狂风。

在狂风中,他模糊地看到,翻动的书页,正在喷薄火烧的灰烬。

那些灰烬,被狂风裹挟,不断吹打在他的身上。

且随时间推移,狂风吹打力度愈加微弱,似在昭示狂风“洗礼”即将结束。

而当风力逐渐接近微弱时,殷抟这才惊诧发现,自身四肢躯壳,正在燃烧熊熊火焰。

这些火焰,对殷抟躯体没有伤害,也没有烧毁他衣物,却由于狂风助威,火势变得越来越强盛。

几乎是在殷抟脑海念头起伏的下个瞬间,他记忆里,莫名多出些许陌生事物。

当中,最能引起他注意的,便是那被强制掌握的,一种神秘语言。

这语言,刚好可以帮助他,解读当前书页和丢弃残篇上的文字。

另外,他还知晓,这神秘语言的名称。

其名称,名为——“灰烬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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