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塞，全都是好东西啊！”白晓全然不顾自己的口水流到了馒头上，宛如一匹饿狼一样两眼放光地看着眼前的电子虚拟屏幕。
混沌神魔体，价值100000000名师值。
先天道体，价值10000000名师值。
先天五行体，价值10000000名师值。
盘古精血，价值1000000名师值。
反物质炸弹，价值100000名师值。
近地轨道炮，价值100000名师值。
九天御雷真诀，价值10000名师值。
混沌御天诀，价值100000000名师值。
……
一大串的零几乎闪瞎了白晓的眼睛，可惜，他一个都买不起。
“系统，怎么抽奖？”白晓看着这个圆形大转盘问道。
“需要主人默念抽奖。”
“抽奖。”
大转盘缓缓转动了起来，愈转愈快，到最后白晓只能看到一根孤零零的指针挂在转盘上。
一分钟。
十分钟。
“系统，怎么还不停？”
“额，主人，需要你喊停。”
白晓：“……”mmp，你这样容易吓跑读者老爷们知道吗？
“停！”
“叮！恭喜主人获得‘先天五德体’。”
白晓早已经忘记自己处在妖族阵地，一心只想着这个刚获得的奖励。没有天花乱坠，没有地涌金莲，不说没有异象，就连他自身一点变化都没有。
“系统，你这不会是假货吧？”
“奖励已发放，请注意查收。”系统自顾自地水完字数，才解释道：“昔日有圣人，出生闻大道轰鸣，落地成世界化身，天道不敢出，万物不得不俯。其身为先天五德体，生而带有‘仁’、‘义’、‘礼’、‘智’、‘信’五条大道法则。按照洪荒的说法，一出生最低也是准圣。生而知之，不外如是。”
“直接告诉我多少名师值才能换？”白晓一脸不耐烦，顺便为自己的衡量方法点了个赞。
“一千万名师值。”
“说得那么厉害，才和先天道体一个级别。”白晓装作不屑地撇了撇嘴，心里大呼发了。
系统：“……”你咋这么矫情呢？真当我听不见你心里说什么啊。
“主人，有了先天五德体，你便可以装逼了。”
“它能硬抗大道规则？”
“非也。它能模拟圣道之心，强行将您的实力拔高到世界意识认可的高度，而且毫无副作用。”
“emmmm，很厉害的亚子。怎么弄？”
“向天地宣誓。”
“宣誓？”
白晓脑子灵光一闪，朗声喊道：“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没有任何动静。
良久，一只乌鸦似的妖族从白晓头顶飞过，留下一阵“哇哇哇”的尖锐叫声。
白晓额头上冒出一个井字。
“系统，请你出来解释一下。”
“主人，您没有用‘心’。”
“用心？”
“这不是您的真实想法。”
“真实想法么？”白晓眼露迷茫，我心底到底想要什么？权？钱？名？
白晓合上双眸，仔细回想自己那短暂的一生。
一个年幼的身影为了半包辣条和一个滚过污泥的馒头在充满垃圾的小巷子里和别人打得头破血流。
一个穿着洗得发白校服却目光坚定的孩子在公开课上和老师据理力争。
第一次收到同学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
第一次被同学们拉着搂着合影。
第一次去办助学金时老师温柔的话语。
第一次和别人说自己羡慕他们有父母。
第一次……
……
啊，我想起来了，我接受了那么多别人的关爱，不就是想让爱被传递下去吗。不正是因为这，我才选择了当老师吗？
白晓浑然不知，自己的心灵遭受了一次极大的蜕变与洗礼，这时的他，完全是赤子之心，心境空灵。
“古之学者必有师。”白晓的声音缓缓传出，没有任何一个妖族听见，哪怕是远处的妖族半圣亦是如此。
若说自己最感激的是什么，便是老师了吧。若是没有何老师，我恐怕抗不过那次沉重的打击吧。
白晓的眼眸清澈无比，上学时学的那一篇《师说》，他真正做到了倒背如流。他在何老师的病床前哭着背完，看着何老师告别了人世。
“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
“人非生而知之者……”
自从“解惑也”三字音落，坐镇两界山的西圣突然睁开双目，不是发现了白晓，而是自己体内才气暴动。
若是白晓知道了，一定会惊讶不已。因为他可是在系统的屏蔽下进行的“朗诵活动”。
只能说，这下子白晓玩儿大发了。
……
圣元大陆，景国，江州，大源府，济县。
方运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地上，地面湿漉漉的，明显是刚下过雨。而他自己浑身火辣辣的疼痛，连忙扶着墙站了起来。
……
“生乎吾前，其闻道也固先乎吾，吾从而师之；生乎吾后，其闻道也亦先乎吾，吾从而师之……”
白晓渐渐进入一种奇异的状态，嘴皮子下意识地抖动，完全没有经过大脑思考便将《师说》一句一句背诵了出来。
圣元大陆，无论低文位还是高文位的读书人，亦或是普通人，纷纷惊愕地抬头望天，一个宏大的声音传遍十国。
“古之学者必有师。”
“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
“……”
两界山，妖族阵地。
“是故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
白晓读到这里，忽然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发现最后一段不合时宜，便闭口不言。仔细回想了一下，不知什么原因，他似乎有意无意地把文中的“老聃”也忽略过去了。
圣元大陆的世界意识似乎理解了什么，圣道之音戛然而止。
随后，圣院，孔子世家，除北圣外各个半圣，诸多读书人，都发现自己体内才气开始暴动，就连文胆也轻微震动，似在鼓掌。
一股大大小小的才气烟柱汇聚在圣院上空，文曲星忽然光芒大盛，降下星光，一股如狼烟般遮天蔽日的才气冲向两界山方向。
白晓话音刚落，周身的乳白色光晕一下子炸开，没入白晓体内。随即而来的便是好似无穷无尽的才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