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王鹄一身血痕,大口喘息着,看着上面倒塌的犀牛。
这已经是他连续击败的第十只妖兽了,几乎浑身的力量,已经到达极限了。
他击杀上一只妖兽时,就几乎已经筋疲力竭,然而,并没有完全突破自己的极限,这一战,可谓是突破极限的一战,也是,他修炼战神锻体术的开端。
“呼”王鹄艰难地盘膝而坐,面庞痛苦地扭曲着,显然,他的身体已经完全无法支撑他做任何事情了。
然而,他却必须去做,如果要在这荒古路活下去,那么就只有不断变强,不断超越极限。
“呃!”王鹄一声哀嚎,拿出乾坤袋中之前玄给的玉盒中的战神锻体丹。
“不就是筋疲力竭吗?有什么好怕的?”王鹄笑了笑,拿出了盒中的丹药。
虽然身体仿佛在撕裂一般,无比的想要沉睡,然而,王鹄却不以理会。
那日,寒璃的到来,给了他心头一记重锤。
自己总是那般孱弱,总是如同那刀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若不是自己得到了飞仙葫芦,甚至还会可笑的在那山野之间,有时悼念一下父母吧。
然而,这并不是他想要的,他要变强,变得无人能够宰割他,这天下的生杀予夺,都为他所有。
纵然苍天,也无法阻挡他的路。
这复仇之路,若是不曾走完,那将枉为人子,往来这时间一遭。
寒璃就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王鹄,在她看来,这只不过是可笑的一幕罢了。
累了,休息就好了,为什么要强撑呢?
这与傻子无异,但是她也无需去关注他,他只不过是自己的任务对象罢了,死了,就死了。
黝黑的战神锻体丹却是散发着一股清香,四处飘散。
王鹄缓缓将丹药送入口中,药力醇和,入口即化。
一股清香四溢,在口中划开,一股暖流散入四肢百骸,令人无比舒泰。
身体就仿佛沐浴在阳春三月的暖阳中,秋日的凉风中。
忽然,原本醇和的药力猛地变得狂暴起来,犹如一只巨兽在身体中横冲直撞,要撕裂身体。
一股极其灼热的感觉传来,让人身处炼狱一般,纵使这荒古路的灼热,也是相形见绌了。
王鹄只感觉痛不欲生,浑身火焰燃起一般,血液循环加速,浑身就像被撑爆了一般,那股疼痛,简直不是常人能够忍受的剧痛,就算是意志再坚定的人,在这样的痛楚下,也会忍不住哀嚎。
“啊——”王鹄痛苦哀嚎着,浑身的血液如同狂暴的野兽一般,要冲破身躯,暴起而出。
一股莫名的力量在筋脉中横行,如怒龙出海,势不可挡,在浑身乱窜,随时可能撑破筋脉。
感受着身体中那股不受控制的力量,王鹄在这剧痛之余,竟是忍住哀嚎,调动灵力,温养周身。
王鹄神魂之力运转,布满全身,观察着筋脉中每一处那铜黄色的每一处药力,看着它们如同猛虎一般,四处奔跑,撕咬。
“嘶——”王鹄又不禁哀嚎,这实在是太过于痛苦。
“小小功法,岂能阻挡我前进的道路!”王鹄双手撑地,豆大的汗珠随着脸颊滚滚而下。
王鹄的意志如同这高高在上的帝皇,一股无形无质的威压在身体之中扩散开来。
在这之中,王鹄似乎抓住了什么,又稍纵即逝般的溜走了,这种感觉,有些令王鹄抓狂。
但是,当务之急,是留存于身体中的战神之力。
经脉中,不断流淌铜黄色气体与血液逐渐开始缓缓融合,渐渐地,那气体又散入全身,与血液,肉体,融为一体,那股巨大的疼痛仍是不停歇,但是,王鹄的神魂,却可以清楚的感知到身体的力量在一点点地增加。
能够感受到身体的力量一点的在增加,不同于飞仙葫芦炼化出来的那股精纯的灵气。
这种力量的提升,是能够清晰的感受到的,是能够在身体之中,轻松的掌控的一种增幅的力量。
“轰!”一股无形的气浪炸开,如同雷霆轰鸣一般,王鹄浑身气血涌动,直冲云霄。
一股强大的威势在王鹄身体中浮动着,王鹄整个人就如同来自荒古的战神一般,周身散发着一种古老,而又恐怖的气息。
无数恐怖的气息在这荒古路中升腾而起,似乎是在警告这个不速之客。
王鹄缓缓站起身来,一股杀气升起,仿佛恒古战神经历了无数的战斗与杀戮一般。
王鹄睁眼,那股气息又以极快的速度收敛,但若仔细感受,仍旧能够感到这股充满阳刚之气的冲天血气,如同沸腾的岩浆一般。
“呼”王鹄呼出一口浊气,感受着身体中的力量,王鹄扭了扭身子,骨骼如同炒豆子般“咔咔”作响。
他现在有信心,纵使这浩渺无穷的荒古路,能够与他匹敌的人,也是屈指可数。
虽然这距离着他的目标还很远,但是,这种一点一滴变强的过程,还是让他跟享受。
“为什么在那么痛苦的情况下不放弃呢?”清冷的声音响起,寒璃走上前来问道。
她实在是很难理解王鹄为什么非要坚持不可。
“为了心中的信念吧!”王鹄淡然一笑,回道。
“信念?那是什么?”
“这个很难说清楚吧,但是,朝着内心的方向所走,便是你的信念吧!”
寒璃摸着自己的胸口,疑惑地道:“心?”
王鹄看了她一眼,笑了笑,“那就是你所想,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没有。”
王鹄摇摇头,他就知道是这个答案。
她就像一个丧失感情的傀儡,只会按照那个指示她的神秘人所做。
“唉!”
寒璃坐在一旁,似乎陷入了沉思,在思考着何为信念。
“信念,便是支撑你一路前行的明灯,为你驱逐一切险阻。”王鹄说出这么一段话,随后道:“走吧,信念这种东西,需要你自己去体悟,当你有了你一定达成不可的愿望时,我相信,你一定能够明白的。”
随后,两人前行,在这茫茫大荒中,逐渐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