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是什么。”越天注意到一只白色的纸鸟朝他们飞来,落在他的手上,墨夷和夙沙玺也目不转睛的盯着纸鸟,暗自猜测这是怎么回事,接着,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纸鸟居然发出了炽心的声音。
“墨夷,源大哥,你们现在情况如何,我和星夜被困在里面出不来,你们若是收到的话,请尽快来找我们,进到摘星殿靠右一直往里面走,在最里面的房间,有一扇被用法术伪装成墙的门,消除法术就能找到我们了。炽心。”纸鸟说完话就消失不见了。
“小炽刚才说的就是我们现在这间房间,他们应该就在不远处。”夙沙玺说道,随之看向墨夷,他虽武艺高强,却对法术一事不慎懂。
“小心心,等着我。”墨夷心神领会,对着墙面长袖一挥,便解除了隐藏的法术,一扇精致的门便呈现在几人面前。
且说冷星夜的锦囊里装得一些紧急关头需要的东西,其中就有注有他师父法力的,用于紧急关头传递信息的念鸟。
“源大哥,墨夷,越天,你们来了。”炽心倏的站起身,冷星夜也跟着站起身,含笑看着几人,看着他们安然无恙的站在面前就知道,外面的事情应该已经解决了。
“恩,已经妥善解决了,你们稍等,马上就救你们出来。”夙沙玺微笑回道。
“这笼子是精钢陨铁做的,恐怕不是那么容易打开。”炽心提醒道,“墨夷,你先在外面将附在上面的咒法消了,然后我们里外一起行动看看。”
墨夷立即照做,之后众人便打算合力弄破铁笼,仍是没有用。
“墨兄,用我的剑吧,含沙剑虽然在神器中排行倒数,但是它的锋利配上你的法力应该不是问题。”说着,越天便把剑递给墨夷。
墨夷不遑多让,接过剑,运气向铁笼砍去,此时锋利的剑身上包围着紫光,更显锐利十足。结果也并没有让人失望,一剑下去,铁牢便一分为二,炽心与冷星夜也顺利得救。
“终于出来了,这次任务算是顺利完成了。无双他们呢?”炽心问道,她得把通天镜亲手交给他。
“无双陪着水姑娘在公主府救人,客人全都中毒了,国君和公主也在那边、、、、、、”夙沙玺把大致情况给炽心与冷星夜讲了一遍。只是听说国师逃了,让他们觉得有些可惜,冷星夜甚至感觉到有些不安。
晚上,流晖国君专门开了庆功宴,答谢他们。感谢他们揭穿国师的阴谋,以及感谢水杉高超的医术救了这些大臣。至于通天镜的归属,在知道了真实情况后,还是决定由无双收回去。
席间歌舞升平,觥筹交错,大臣们都有种劫后重生的感觉,夙沙玺几人终于也放下心防,一反之前的沉重,只有炽心看起来心不在焉,像是在强颜欢笑。墨夷叫了她好几声,都被她以太累给搪塞过去。
冷星夜在一旁看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感觉从炽心把通天镜交给无双时起,炽心就开始有些不对劲,跟她答话,也是前所未有的疏离,他不想再去惹她不高兴,只能暗自为她担心。
短暂的相聚后,免不了又是一场离别,国君再三挽留,希望他们在这休息游玩几天,但大家都还有事,因此婉拒了国君的好意。宴毕,炽心,冷星夜,夙沙玺,无双,水杉,墨夷一行人都回了越天别院。
公主和越天则留在了王宫陪国君,稍后几日,夫妻两也将启程回南越,向南越国王澄清这些事情,届时在南越将再办一场婚礼,真正的南越二王子越天与三公主流岚的婚礼。
炽心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强迫自己什么都不要想,越想脑子会越乱。
叮叮叮,有人敲门,炽心知道在外面的是谁,但是她现在不想见他,她怕她会控制不住自己。
虽然炽心说她没事,冷星夜仍是放心不下她,轻轻的敲响了房门。
“炽心,你还好吧,是家里遇到了什么事吗?”冷星夜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没事,星夜早点去休息吧。”炽心没有任何情绪的说道。
“那你也早点休息吧,墨夷兄说明天还有要事要说。”冷星夜说完,失落的回房了。
静下来后,炽心再次陷入了绝望里,脑子里不断回放的在通天镜里的情景。
今天就在她把通天镜交给无双之前,她无意中拿着通天镜把玩,也就是那么恍然一瞥,那镜中展现的所有,那所有发生的事像跑马灯一样快速却准确的从镜中钻进了她的脑海里,再也挥之不去。从那一刻起,浓重的悲伤就笼罩了自己,虽然尽力勉强控制自己,却仍然无法做到自然而然,若无其事。
镜中的人情景,与自己所做的梦重合,却更加清晰,像是自己曾经经历过一样,原本始终看不清的人影也终于能看清了,自己好像置身于其中,也能深刻的体会镜中人的快乐与悲伤,却又像一个旁观者,只能静静的看着,不能去改变什么,像是记忆在回放一般,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一遍一遍的走向毁灭的结局。
记得得很久之前,曾经听人说起过,世界上有面镜子,如果一人人对前世的执念太深,那面镜子便可以照出那人前世所发生的事,看来那面镜子就是通天镜。
她已经记起了前世的所有,原来那个纠缠自己多年的梦并不是不存在的,并不仅仅是梦而已,而是真真正正发生在自己前世的事,镜中的女子,就是前世的自己,那男子则和冷星夜长得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冷星夜跟他相比,也许是经历得太少,少了他的沉稳儒雅以及飘逸仙气,他的今世就是冷星夜吧。
原来自己从见到他的那刻就莫名的心动,不是没有原因的,而是因为有前世的牵绊,前世的因造就了今世的果,但是我已经不想再去经历前世那般刀割般的痛苦了呀,然而如今自己的心好像已经不受控制,已经深陷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