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59956500000004

第4章

达瑞安走得比我快,但我知道他要去哪儿,也能听到他行走在前方的灌木里。最后我放弃了追赶,放慢脚步不再奔跑。这一天明亮又暖和,但绿荫清凉,土地和树叶散发出浓郁的潮湿气味,令人神清气爽。林下的灌木抽打在我腿上。

换作平时,我们会花时间沿路检查陷阱,采摘正好成熟的野莓和树荫下最上等的蘑菇。别的宝贝也不少:箭头、矛尖或是古代生锈的机械,应有尽有。达瑞安笔直地朝我们收获最多的陷阱走去,那是在遗迹附近。

我老忍不住想到弗伦,还有父亲的怒火。今天的感觉不对劲——阳光和暖意、恐惧与愧疚、喜悦和悲伤,全都混在一起,令人茫然。我皱着眉往前赶,好不容易才追上了达瑞安。

倒塌的墙壁和柱子将树林截断,这是古老的神殿建筑群。此处照到林下层的阳光更多,因此嫩叶充足,再加上高峰融雪的细流带来清洁的水源,我们的陷阱总能逮住食草动物。今天一只小鹿被扎在长矛上吊在空中,远离地面的掠食者。达瑞安将猎物放下,重新摆好陷阱,准备处理鹿肉。

我不想再见血,就去附近的灌木丛摘了些浆果,找块大理石当凳子,把浆果堆在大腿上。我常被遗迹吸引,有时达瑞安忙着其他事,或者我干完活、有一个钟头的闲暇,就会过来。小时候母亲会骑着葛露斯带我来遗迹野餐。我感到一阵寒意,仿佛她的幽灵就在这里,刚刚与我擦肩而过。我把回忆压到心底,用周围横七竖八的石块和柱子转移注意力。

它们的故事我们并不完全清楚。德哈拉——这是对神殿祭司的尊称,我们本地的德哈拉名叫玛毕尔——时常谈起这里,但他的话有一半都没人懂。据说古城辛瓦特就埋葬在山脊后的森林中,这座神殿过去是侍奉它的。我们自然明白传说很重要,也看得出有人在这座古老神圣的殿宇上花了很大工夫。我喜欢研究坍塌的墙和断裂的大理石柱,它们表面盖满雕刻的印记,仿佛藏着久已失落的故事。一尊雕像傲然矗立在院子中央,它用两种不同颜色的石头雕成,是两头龙。黑龙用了下方的深色石头,白龙用的是上方的大理石,双方斗成一团。它们的模样跟我们的龙大不相同。

我抹去下巴上的浆果汁:“你说这是谁雕的?”

达瑞安道:“这个么——死人,老得很的死人。”

我冲他皱眉。

我们知道它们是阿瓦——德哈拉亲口说的——是跟皇帝那神秘的库鲁宗一样的高龙。白龙叫门诺格,黑龙叫达哈克。这些我都还记得。它们的激战是一则古老传说的高潮。很久以前,曾有一场惊天动地的战争在这里结束。可不知怎的,我就是记不住细节。

“它们的故事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达瑞安继续拿匕首锯鹿肉。

我从未想过它们会不会代表了某种真实存在的东西。遗迹启发我们的想象,但似乎也仅此而已。夏日的午后,我和达瑞安会幻想着有大队大队的怪兽出现,而我们面对它们、击败它们,然后爬上俯瞰铜海的高崖,看海鸟在空中翱翔,在我们眼中它们化作进攻的飞龙军团。我们最熟悉的是这些故事,它们属于我们,而非德哈拉。我们是英雄,胜利是我们的。

“你说我们的游戏会不会,就好像……”我皱起眉头,思量该如何表述,“就好像那些人的鬼魂想把他们的故事告诉我们?”

达瑞安抬起头,扬眉看我:“满嘴疯话,玛芮娅。真不知你说的是些什么东西。”

我放弃了。我自己都不确定自己是什么意思。

他处理完鹿肉,把内脏扔进灌木丛,留给较小的掠食者;接着又把鹿尸搬到阳光照不到的地方,然后才去溪水边洗手。

完美的下午将我包裹,仿佛温暖的毯子。达瑞安硬拽我来,或许真是做对了呢。只要他愿意,他可以是很好的朋友。我感觉好多了。

不过我知道我们已经逗留得太久。“该回去了,达瑞。”

“有件事我得告诉你,玛芮娅。”他脸上又是内心激烈交战的表情。

我一下子喘不上气来:“什么事?”

达瑞安皱着眉,踢了些泥土掩盖住染血的土地。“今年的龙仔没你的份。”

哦不……“这是历年来龙仔最多的一次,有好多——”

“听我说。”

他似乎很不自在,但终于还是强迫自己看我的眼睛。“上周我偷听到父亲和托曼说话,就在信使离开之后。出事了……远征或者防卫战。每个龙仔内阁都要弄走。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但父亲跟托曼说感觉不妙,就好像皇帝很担心似的。父亲说今年我们可能留不下任何龙仔,说不定明年也一样。”

“明年也一样?”我的心直往下沉。

“也就是说我也没份了,玛芮娅。别说留下两头,多半一头也留不下来。配偶得早早结契,对吧?内阁需要很多龙仔。本来还可能从别的龙场买一只。比方说库罗达。可内阁根本不会留下任何龙仔给我们买卖。”

“你确定?”我努力压下怒火。

“抱歉,小丫头。”每当他需要以朋友和老哥的双重身份讲话,就会这么称呼我。“托曼想说服父亲,但其实他们别无选择。事情已经定了。”达瑞安在我身边坐下,一手搂住我的肩膀。我挣开了。他无可奈何,只好将两手放在大腿上。寂静将我吞没。我说不出话来。

父亲做决定时自然要优先考虑生意,可这事儿根本没道理。内阁真需要那么多龙仔吗?我们就留两头都不成?再说如果多一对配偶,未来不是能为他们提供更多龙仔吗?

没龙了。那头棕色和米色的小母龙不会属于我,即便我和她都知道应当如此——我们都知道我们属于彼此。

没龙了。我把脑袋埋进胳膊里,就这样待了好久。达瑞安没说话,只是一直陪在我身边。最后他的胳膊又试探着搭上我的肩膀。这次我没反对。现在看来,今早的事就像序曲,清楚表明事情一准不会顺利。

我又想起了母亲。“达瑞……你信不信有诅咒?”

“不信。你干吗问这种话?”

我抬起头,咽口唾沫。“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有人说了气话,再加上”——我哽了一下——“有人做了不好的事,就会创造出诅咒来,虽然本意并不想这样?”

“你没被诅咒,玛芮娅,你想的是这个吗?有时候不好的事情就是会发生,没别的。”他搂着我的手收紧了些。“你得学会相信自己。”

真怪,周围的世界仿佛感受到了我的悲伤,四下一片死寂,空气完全静止,连鸟和昆虫都安静下来。

“听,好静啊。”我突然觉得这太不自然。达瑞安绷紧了身体。

空中轻轻传来嗖的一声,我们头顶的树叶震动,一个影子遮蔽了太阳。我们猛地抬起头,不由目瞪口呆。竟是一头巨龙的身影从树顶上掠过。那巨兽用船帆一样的翅膀扇动空气,一次、两次,最后降落在小山顶的遗迹上。

我从未见过这样的庞然大物。肤色仿佛落日照耀在镀铜的海岸线上,翅膀和羽冠边缘染了一抹绿。它的角仿佛扭曲的树干,最轻微的动作也会让肌肉荡起涟漪。它的气味顺着微风飘向我们,那是混合了石头与泥土、树汁与香料、雨水和闪电的丰富味道。它向上舒展,晃晃巨大的脑袋,羽冠像旗帜般啪的展开。然后它懒洋洋地四下打量,似乎压根儿没注意到我们的存在,虽说我们就在山下一点点。空气仿佛带了电。

达瑞安摇了我两次我才感觉到他抓住了我的胳膊。“那是高龙!”他悄声道,“说不定是夏龙革提克呢!”我惊得哑口无言。他问:“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我已经不再听了。这头壮美的巨兽吸引着我,我身不由己地朝山上走。我踢到一块石头,巨大的龙头转向我们这边。他的目光与我的短暂交汇,我感到一股寒意顺着脊柱冲下去,将我的双脚冻结在原地。

他的眼睛仿佛融化的铜球,在强烈的阳光下眯成一条缝。他神色严厉地打量着我,我感到某种东西传递过来,我无法定义,仿佛一种悲伤的紧迫感。这目光太亲密,我努力理解其中的含义,时间仿佛静止了。我的心脏不再跳动,我的呼吸停在胸口。这时那偌大的头颅轻轻一点,仿佛认可了某件事。接着只听革翼扇动的巨响,气流涌动,他一飞冲天,消失在山顶背后。

我想跟过去,但达瑞安拽着我的衬衣把我扯住。“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是预兆!夏龙!是巨变的预兆!”达瑞安两手捧住我的脸,硬要我直视他。“我会得到我的龙!”他放声大笑,“走啊!”

他快步下山朝龙场大院跑去。我最后瞅了山顶一眼,想在心中再次描绘那头巨兽,却被门诺格和达哈克的雕像吸引了视线。刹那间我明白过来:雕塑家曾见过阿瓦,他知道阿瓦长什么样。过去我总以为雕像过于夸张,但现在我明白这是贴近现实的精妙肖像。脖子的弧度、胸膛的喘息、翅膀的肌肉组织——全都惟妙惟肖。

微风终于再度吹拂,卷起几片树叶缠绕我的脚踝。树上的昆虫重新叽叽喳喳。一只鸟在附近轻声啼啭。达瑞安的脚步重重地落在远处的森林中,一声拖长的哇喔!在山谷里欢快地回荡。

巨龙从山顶消失了,但这种缺失吸引着我。不等头脑反应,我已经开始往上爬去。我攀上覆盖苔藓的岩石和木头,跃过一道小溪,拨开一堆蕨类植物,终于找到通往山顶的小径。很快我就重新回到了阳光下,站在先前那生物与我对视时所在的位置。他的气味仍残留在散落的废墟间——夏日里果园、绿草和泥土的味道,但除此之外,再无一丝他曾出现的痕迹。我跳上最高的岩石,双手环抱大理石柱残留的矮桩,扫视山后的大地。

除了几缕飘散的白云,天上空无一物。山谷对面,岩石远远地闪着光。有那么一会儿,我指望能在那边看见他——我们知道野生的龙有时会在峭壁筑巢,因为下方树林的一切动静都能尽收眼底。母亲曾带我和达瑞安来这里野餐,看它们在远处的气流中盘旋。

但刚才的并不是野龙,而且那边现在也没有龙。

“你去哪儿了?”我还能闻到他的气味。或者我只是对夏天的气息更加敏感了?鸟儿清脆悦耳的鸣叫上升到风的奔流与低语之上。树林波涛起伏。我能感受到下方与周遭的整个世界,感受到它如何滚滚流向黑夜;我还能感到宇宙在拉扯我的骨头。我闭上眼,仿佛同时在飞行又在坠落。

是他让我产生了这些感觉吗?是革提克吗?几分钟之前我几欲流泪,但现在看着山谷,却忍不住微笑。它似乎比之前多了些什么,我不知该如何描述,但它变了。更绿,更鲜活。

下方的树林中,阳光反射在某种白色的物体上。仿佛深色阴影中一片纯粹的光亮,极不协调。我大感兴趣,从自己所在的位置推测它的方向,然后爬下岩石,顺着下方的碎石斜坡往下滑。

与我们这侧的树相比,下方的树木更加高大,灌木也更茂盛、缠绕紧密。我奋力挤过树林边缘浓密的灌木丛,进入树顶下宽敞的绿荫。这里的空气更凉爽,充满腐殖质的气味。树干笔挺,绝无分枝,仿佛神殿的柱子。阳光减弱成浅淡稀薄的绿色光束,在眼前跳跃明灭。苔藓将森林地表的岩石和断木变得异常平整,地面上散布各种奇异的形状。附近有蛙鸣,但听着有些诡异——苔藓窒息了一切声响。

我辨明方向,朝寂静的绿色深处走。地面缓缓抬升,很快我就再次见到了反射在白色上的阳光。一块断裂的石板,仿佛祭坛一般,在阳光跳跃的树丛中制造了一个空间。苔藓让位给缺少光照的小树苗和蕨类植物,偶尔还有朵野花。石板中央是一头龙的尸骸。

它死去不算太久,但大部分柔软的肉都已经被食腐动物叼走。我见到的白色是头骨,光秃秃的咧着嘴,只面颊和前额还残留着些许皮肤。从剩下的鳞片看,它的肤色类似灰蒙蒙的石头,点缀着一片片青铜色斑纹,在本地的山龙品种里很常见。死时它扭曲身体,脖子后仰,翅膀收回身侧,仿佛皱成一团的帐篷。它的躯干已经被掏空,留下肋骨的架子,蚂蚁和苍蝇进进出出。一股恶臭迎面扑来,我挪到上风处,但其实没多大用处。这场景令我作呕,同时又让我转不开眼睛。

它不会很老——从体型和残留的羽冠判断,大概两到三岁。我看不出性别,但假如它是我们的龙,肯定早就受了套鞍的训练。如果有伴侣,它甚至可能已经可以繁殖。它不会像我们繁育的龙那么健康,但肯定既强韧又聪明。它有可能是受了重伤最后饿死的,但除了别的龙和人类,龙并没有天敌。每隔两三年总会冒出头喜欢惹麻烦的野生龙,父亲和托曼就只好处置它,但皮、肉、骨和筋都会保留,绝不会这样任其在森林里腐烂。

一道金属套索深深陷进它左后腿的骨头里。似乎有人想逮住它,而不是杀死它。但它挣脱了,来到这里,流尽血死去。

有人偷猎。得告诉父亲。

我蹲下来,望着它空荡荡的眼窝。“小可怜,”我说,“真希望能在你活着时见到你。也许我曾经——也许我和达瑞安曾经从山上看见过你。”

我快受不了了:弗伦被抓伤、达瑞安的消息、夏龙。现在又是这个。今天的预兆和新闻简直没完没了。我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这时达瑞安的话终于钻进我脑子里:我会得到我的龙。他为什么会这样想?

他说夏龙预示着巨变。也许因为我们看见了他,所以这会是我们的巨变。

我会得到我的龙。或许我也会得到我的龙呢。

我跳起来往树林外跑,冲过植被纠结的边缘地带,连滚带爬上了坡。回到山顶时,我浑身都是青肿和擦伤。我跳上遗迹看了最后一眼——万一他在呢。他真的在。

夏龙革提克,蹲在山谷对面高耸的岩石上,翅膀舒展,像是在晒太阳,或者也可能是吹风降温。他高高跃起,巨大的翅膀向下一拍,捕捉住一股上升气流,再次扇动翅膀,然后转弯消失在悬崖背后。我继续看了一会儿,但他没再出现。尽管阳光正烈,我却打了个寒噤。

我感觉双腿仿佛要被身体的重量压垮,可我还是朝家的方向冲去。

同类推荐
  • 武警行刑枪手

    武警行刑枪手

    最丢脸的执刑经历:第一次执刑,尿湿裤裆。最恶心的执刑经历:击穿犯人胃部,稀粥与鲜血齐流。最惊险的执刑经历:有人企图劫法场。最奇异的执刑经历:青年死刑犯一夜白头。最为难的执刑经历:枪毙女朋友的姐姐。最难忘的执刑经历:死刑犯是个其情可悯、依法当杀的可怜女人。
  • 美好的仗

    美好的仗

    一个英国传教士在中国的血火洗礼。他破除迷信,传播信仰,医疗创伤,赈灾济贫,兴办教育,开启民智。移风易俗,推动改革。他医治中国人的身体,更改变他们的精神。他是虔诚的牧者,科学的教师,时报的主笔。他不是中国人,却有一颗中国心……
  • 山

    著名科幻小说家,雨果奖获得者,刘慈欣老师的短篇科幻作品。
  • 推理笔记(全集)

    推理笔记(全集)

    被扑克牌组织杀害的名侦探爱迪生的心脏移植到高中女生夏早安的身上,拥有侦探灵魂的她和米卡卡与扑克牌组织斗智斗勇,并与扑克牌组织里最出色的黑葵A齐木上演一段爱恨情仇。最终将邪恶组织扑克牌一网打尽。而黑葵A齐木改邪归正后,化名红色犯罪师,专为揪出那些为非作歹的犯罪师。他与米卡卡合作,成为最佳搭档。而这时出现了一个神秘人物幽灵。齐木得知手中的暗黑笔记正是打败幽灵的关键,却发现暗黑笔记被人分成了三本。只有集合三本失落的笔记,才能找出藏在其中的秘密。然而,在双方之间还出现了第三方神秘人物——它就是怪盗千先生。它的目标竟然也是为了那失落的笔记。当齐木终于集齐三本笔记时,他却发现,幽灵的真实身份居然是……
  • 一个女人的回忆录

    一个女人的回忆录

    这是一个女人的故事,记录的却是跨越了大半个世纪的变幻风云。貌似平静的叙述背后,娓娓道来的是一个普通女人在中国新旧交替的历史大潮中,被托起,被摔下;被折磨,被消耗……她个人的悲喜剧中,隐藏的却是整个社会的动荡。本书的文字让我们更加深刻地感受到,个人命运和整个国家的命运是那样的息息相关。与当下红男绿女们的喜好相比较,作家似乎更愿意去回眸历史的浮云,关注我们当代人内心的浮躁不安与惶恐。阅读过去,正是为了更好的迎接未来。
热门推荐
  • 班斯兰亚

    班斯兰亚

    班斯兰亚大陆一个美丽而又富饶的世界。原本统治着这个大陆近千年的帝国,圣·保罗帝国因保罗十六世荒淫无道、滥杀无辜,引起三大贵族彼得、索德罗、克里斯联合对其发出征讨。一年后圣·保罗十六世在帝都麦德伦被逼退位其子年仅十岁的圣·保罗十七世,次日不慎从楼台跌落坠亡。由于新帝年幼三大贵族从旁辅政,可万万没想到三个月后保罗十七世突染怪病,不治而逝。三大家族为争帝位各持一词发生乱战。战乱持续近二十年,使得大陆尸横遍野,民不聊生,后由光明教会带领九位圣阶强者干预,三大家族被迫在旧都麦德伦签订停战协议,至此三分天下。
  • 推动车轮的青年一代

    推动车轮的青年一代

    历史的变迁,生命的轮回一直不曾停息过。历史的车轮不会由于某人的诞生,成长,陨落而停止。可是人们却可以改变它的运行轨迹。在短暂的一生中,人们产生了欢笑,梦想,抱负,欲望,爱情,友情。而在不同职业,不同阶级人们的眼里怎么能有相同的理解呢?而青年一代有理想,抱负。他们在时代变迁会起到什么作用呢?敬请关注推动车轮的青年一代。
  • 能遇见你是我三生有幸

    能遇见你是我三生有幸

    凌筱云曾说:如果一辈子找不到情投意合的人,她也不会将就的找个人,她宁愿孤独一辈子,等待她的有缘人。幸运的是她不仅找到了他,并且拥有了他。墨郅御双手环抱住凌筱云,脑袋凑过去,偷亲了一口,看着怀里的凌筱云气得嘴巴鼓鼓的,像只小河豚,他低声笑道:“能遇上你才是我的幸运呀,筱云儿。”
  • 别想呼咙我

    别想呼咙我

    李奇鸿天生就是高高在上的贵公子,更是擎宇集团的未来负责人。他早早便立下志向,绝不浪费时间交女朋友,要就直接娶个老婆回家,最好是大脑简单、胸部发达,只会煮饭、不会挑嘴,带出去又让人流口水的那种!而这个张绫,既高又瘦又没胸部,没事还对他凶巴巴,没有一点符合他的要求!
  • 超级修炼广场

    超级修炼广场

    柳禾激动的大声喊道,“战神空间当天全天免费。”人群依旧鸦雀无声,这时不是应该一片掌声以及欢呼吗?“免费你妹,你是傻的吗?”“老子有钱,不用你免费。”“我就说嘛,这店主脑袋被门夹过。”……无数蛮兽陪练的战神空间,灵草用不完的虚拟炼药房....这就是令所有修炼者痴迷的超级修炼广场。柳禾的目标是让超级修炼广场遍布玄界,有超级修炼广场的地方便是城市中心....
  • 梦里我行了千里

    梦里我行了千里

    人生很长,长到可以去爱很多人:人生很短,短到我只够爱一个人一辈子。梦里我走过千山万里,只为了在见到你。可当梦醒的时候你在哪里,不,应该是我在哪里。我还可以和你重逢吗?还是其实我的世界根本没有你,我的一生都在路上,只为了在茫茫人海中一眼认出你。
  • 白雪公主

    白雪公主

    世界著名滑雪培训学院里,一群年轻人聚在一起,踏出了实现梦想的第一步。谷千凝,独一圣,代亦杰……他们在这里相聚,相知,相爱,为了梦想,一起努力;有过迷茫,争执,却不曾放弃,始终如一!--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庶女狂后

    庶女狂后

    现代跨国公司总栽被害致死,重生为丞相府里不得宠的庶女。父亲寡淡无情,嫡母佛口蛇心,嫡姐虚伪狠毒,姨娘阴险狡诈,却不知此冰烟早已非彼冰烟!她至信之言,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你敢害我一次,我十倍奉还!三年后她复仇而归,定要搅的丞相府天翻地覆,永无宁日!父亲无情略施小计,让你脸面全无!嫡母嫡姐多次暗害,她见招拆招,让你们有苦难言!渣男利益薰心想占她便宜,呸,折磨你不举,看你还敢害人!此时她却发现生母身世成迷,为躲仇敌将她绝世容颜掩下,她已搅进了江湖朝庭的乱局之中。师兄早已对她情根深种,她要如何一一化解困局,又将如何赢得真爱?!--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反斗邪魂炼

    反斗邪魂炼

    (本人第一套书《炼魂之旅》完结了,因为特殊情况,不得不换书号!而这《反斗邪魂炼》则是悠闲之作,有兴趣的可以看看!)————————【寰宇魔印】已上传!大家前去支持!【寰宇魔印】已上传!大家前去支持!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