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凉凉,皓月当空,斑驳的树影如水中藻荇,风一吹就左右摇晃,仿佛活了一般。
忽然草丛动了一下,一只小白兔跳了出来。
又过了一会儿,一个人影狼狈的从草从间钻出。
幽幽的月光下,那人头发凌乱衣裳破烂,那人回过头来,脸上一片惨白……
咕咕……
布谷鸟飞叫了起来,张生和拖着带着伤的江海潮来到荒郊野外。
毕竟现在的形式变了,要是让江海潮继续留在靖城那他只会更危险。
这样的话他就救不了自己的女儿。
张生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期待着江海潮可以凭一己之力把自己的家产夺过来然后救出顾瑶。
夜已经深了,两人又累又饿,尤其是江海潮,他身体需要到不行,要不是因为他会随机应变,那么江海潮估计现在就像是待宰羊羔一样等着被君安好处置了。
就凭着他的救命之恩和顾瑶和他的身份张生和开口说道:“君少爷我希望你不要忘了我今天对你的救命之恩。”
江海潮没好气的说道:“你想要我怎么报答你都好说,只要你能让我夺回属于我的一切。”
江海潮愤然的说道。
他不甘心,凭什么他君安好永远都在过着他的人生!
“君少爷放心只要你可以答应我一件事我一定会对你鞠躬精粹的。”
江海潮有些迟疑,不过现在这种形式他正缺人,于是试探着问道:“什么事?”
张生和想先在说还不是时候于是卖了个关子。
“等君少爷身体恢复后我们再来商讨吧。”
江海潮摸着自己胸口上的伤点头道:“好,只要不过分我都答应你。”
还不知道顾瑶现在情况如何的江海潮愁眉不展的看着月亮。
如果不是自己无意丢下那一封信她又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呢?
江海潮想着想着肚子突然传来一阵咕噜咕噜的声响。
不一会儿张生和的肚子和跟着响了起来。
两人对视了一眼然后又都低下了头。
呼呼~~
一阵风水过,小灌木丛之间突然晃动了一下。
然后一只可爱的小兔子跑了出来。
江海潮和张生和都顿时眼前一亮。
张生和放下江海潮就追着兔子跑去。
跑着跑着兔子突然躲进了一堆灌木丛中去了。
抱着赌一把的心情张生和走进灌木丛发现小兔子正趴在什么东西都身上。
不过由于这里太暗所以只能大概看出一个轮廓。
张生和拿起打火机点了一下火。
一张骇人的面孔顿时出现在他的面前。
张生和被吓的胆都破了立马跌坐在了地上一动不动的。
在原地等待了好一会儿的江海潮见张生和一直都没有回来于是想要去找他。
不过刚站起来就看见远远的一群人出现在周围。
江海潮为了保险起见于是躲了起来。
“你们给我分头找,不管怎么样都要给我把人给我找到,要是找不到为你们是问。”
“是。”
听着那些人的对话江海潮的心扑通扑通的。
要是没猜错那些人因该是来找他的……
一想到这里江海潮就断定自己可能被张生和给卖了,不然哪有那么巧他前脚刚走后脚就来了那么多人?
江海潮越想越觉
觉得自己大意了。
等那些人走了之后江海潮才艰难的站起来,新伤加旧伤,本来身体就不怎么好的江海潮现在行动起来简直就是寸步难行。
好不容易逃脱出来的江海潮靠在树上小憩了一会儿,然后正准备走,谁知却被人拉了一下,江海潮正要反击那个人捂着江海潮的嘴巴然后在他耳边小声说道:“君少爷是我呀。”
江海潮看清那个人的相貌之后胸膛中一股怒火顿时燃起。
“你居然敢陷害我!”
张生和又捂住江海潮的嘴。
“没有啊!我也是刚刚遇见那些人才过来找你的。”
江海潮对张生和本来就生疑,现在他说什么江海潮自然都不会相信。
“你凭什么以为我会相信你说的话?”
“再说了如果不是你看着,这些人怎么会找到这儿来?他君安好就算有天大本事也不该这么快就发现我了吧?”
江海潮对自己还是有信心的,自己逃脱的那么完美怎么可能会被发现?
所以江海潮不免怀疑起张生和,毕竟当初他可是连自己闺女都能出卖的人。
“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的话吗?如果他们不是来抓我的那你告诉我,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张生和脸色难看,他虽然对付起江海潮那是不成问题的,可是他还需要他。
“这里面一定有误会,我怎么可能会去陷害你呢?你好好想想,就你现在这个样子我要对你怎么样还需要搞那么大的声势,绕那么多弯子吗?”
江海潮冷静下来仔细思考了一下,觉得张生和说的有道理于是就不在与他缠斗。
“如果说那些人不是你叫来的那会是谁?难不成我暴露了?”
江海潮说道。
“或者说。”
张生和开口说道。
江海潮看向他,之见他是在思考着什么。
“或者什么?”
“或者,那些人根本就不是来抓你的。”
张生和立马把自己刚才遇见的那个人的事情跟江海潮从头到尾说了个遍。
“什么?居然还有这种事?”
江海潮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是又觉得张生和没有理由编那么奇怪的理由骗自己于是问道:“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你带我去看看那个人她现在在那儿?”
张生和想到那个人只剩下一具皮包骨的样子就打了一个寒颤。
“这个……”
张生和犹豫着。
“你怕了?”
张生和见江海潮似乎是在嘲笑自己,于是他冷哼一声,然后对江海潮说道:“你不知道,那个人长的太渗人了,不仅如此,我还我亲眼看见那个东西咬活的兔子,那兔子在嘴里就挣扎了一下然后就动弹不得了,当时要不是我跑的快,估计早就被它给吃光了。”
江海潮想到之前君敬承和顾惜之的实验,于是眼睛眯成一道危险的线。
“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