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惜玉迟疑了一会才怯生生的回答,似乎不是那么情愿,更多是迫不得已。
霍瑾宣看出她的犹豫问:“怎么?不愿意?如果不愿意那拿笔钱离开京城,再也不要出现在这里。”
“不是,只是霍小姐今日与往常不太一样,我……我有些吃惊!”其实惜玉想说她有些害怕,之前看霍小姐俏皮、可爱,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今日却阴狠冷酷,完全是另一幅模样。
“哼!害怕了?因为以前岩哥哥在,有他宠着、保护着,我可以肆意任性,而现在不同,他不在我身边,换我来保护我们的亲人。”霍瑾宣慵懒的说着,起步往外走,屋内那扎耳的声音让人做恶。
“我也想有人保护我!”霍瑾宣的话让惜玉一愣,然后低头轻喃,跟着霍瑾宣也走出了房间。
霍瑾宣走到花园草地上躺下,看着湛蓝的天空不知道在想什么,惜玉默默站在一旁不敢吭声,茵翠这时领着一个大夫小跑着过来:“小姐你没事吧!我把大夫找来了,你没事吧?”
“翠姨,我有什么事?”霍瑾宣疑惑的看着茵翠。
“早晨,我告诉翠姨小姐你突然晕倒,要找大夫。”惜玉低头小声解释。
霍瑾宣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定是为了支开翠姨使的招,不过翠姨也太好糊弄,随便来个人这么一说她就信了。
“我没事了!我没事了!不过我刚听我房间里有什么怪声,别是进了贼,惜玉你去让管家带上些身强体壮的下人去看看。”惜玉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自然明白霍瑾宣的目的,转身就去找人。
看着惜玉离去的背景霍瑾宣脸上的笑容消失,眼中浮上冷色,这惜玉恐怕不是一个简单的丫鬟。
一会管家带着下人浩浩荡荡在房里把程妍妍与猥琐男抓了个现行,宁侯府发生这等丑事自然也不会对外声张,将程妍妍与猥琐男人都送回她自个家,让他们家人自行处理,毕竟男未婚女未嫁,既然已经有了夫妻之实,自然只能谈婚论嫁了。
处理完程妍妍的事后,公孙裳告诫霍瑾宣自己要多加小心,就又离开了宁侯府,无论霍瑾宣怎么挽留她都执意要走。对公孙裳的态度霍瑾宣很疑惑,原本一直以为是怕睹物思人所以自己这个婆婆才不留在宁侯府,可这次看来感觉她更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急着去办,而不得不离开宁侯府。
“小宣宣,对我的礼物喜欢吗?我说过让你取消婚礼的,你不取消只有我帮你了。”霍瑾宣独自躺在花园里看书,突然吴晗的声音打破了这宁静。
“边关变故与你有关?”其实成亲那日柏岩走后霍瑾宣不是没想过是吴晗捣的鬼,可是蓝垠国侵犯边境这不是谁能随便控制的,今日他这一说,让霍瑾宣一直牵挂的心更加不安了。
“你猜!”今日吴晗一身黑色长袍,暗红色羞红把他整个人衬托的更加邪魅。
“你支开岩哥哥,不会只是为让他不能与我成亲吧。”霍瑾宣虽然自认美丽动人、可爱俏皮,但却不认为能让吴晗这样的人为自己痴迷而做出这样疯狂的行为。
“还是小宣宣最了解我啊!京城少了龙霆军就如皇上少了左膀右臂,你说接下来会有什么好戏?”吴晗面对霍瑾宣时似乎从不隐瞒自己的企图,反而像一个布局人在邀请人一起来看他布下的好戏。
霍瑾宣沉默了许久才说:“一个是给你生命的父亲,一个是与你一胎而出的兄弟,伤害他们真是你要的吗?”
“哼!听说程妍妍被家里逼着嫁人,她抵死不从,昨日已从家里逃跑了,好像要去边关找柏岩,虽然柏岩喜欢的人是你,不过人家也有十多年的交情,在你不在的日子里经常嘘寒问暖,这次又受了委屈去求助,你说你的柏岩会不会心软。”吴晗冷哼一声并没有回答霍瑾宣的问题,反而说出另一个让霍瑾宣恼怒的事。
“他敢!”霍瑾宣不想再理会吴晗,也不想理会他那些破事,她无法体会吴晗那种出生就被父亲抛弃的悲伤、也无法体会这么多年被蛊毒侵蚀的痛楚,所以自己也没有立场去对他的行为做什么评价,自己能做的仅仅是不认可、不与他为伍而已,但家人和柏岩是自己的底线,如果他触碰到,自己绝不容忍。
霍瑾宣转身准备回屋,原本就计划着安顿好家里的事就要去找柏岩,今日再听听吴晗的话,她已经迫不及待要上路了。
“我离开是不是也在你的计划内?”走出几步霍瑾宣回头问吴晗,因为以霍瑾宣对吴晗的了解今日他绝不会单纯来找自己聊天。
“一路保重!”吴晗微笑着,一副运筹帷幄的淡然模样。
霍瑾宣留了一封信给霍炽皓,一身男装打扮朝宫中赶去,无论如何她觉得都应该提醒一下聂磊小心吴晗,毕竟他们是朋友。
霍瑾宣拿着令牌直接进了旭阳宫,与出来散步的冯柔碰了个正着。
“你来干什么?这是太子哥哥的地方不欢迎你。”冯柔虽还没册封,但仗着自己怀有身孕已经一副太子妃的架势,直接就将霍瑾宣拦在路上不让进。
“走开!我没空理你,我找太子殿下。”霍瑾宣根本没心思与这个女人多啰嗦。
“太子是你这样的人想见就能见的吗?我已经怀了太子哥哥的孩子,你别想再勾引太子哥哥。”冯柔没忘记每次太子见到或谈到霍瑾宣时那种炙热的眼神,让她恨的牙痒。
“你有病?我有自己家相公,我需要勾引谁?我找太子有正事。”霍瑾宣感觉自己有想打人的冲动。
“既然不是那你就滚,这里不欢迎你。”冯柔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样。
霍瑾宣又恼又怒,世事真是讽刺,前些日子她才赶别人走,现在就轮到被人赶。
“你让谁滚?旭阳宫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聂磊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不怒自威的压迫直逼冯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