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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赶集

致敬仙剑奇侠传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根据史实,神话故事改编,历史问题各位通史能人不必纠结。)

公元997年,宋太宗赵光义驾崩,同年三月,明德皇后指使参知政事李昌龄及太监王继恩阴谋政变,为宰相吕端所败。吕端扶持太子赵德昌即位,更名恒,号宋真宗。

2年后辽国大举入侵,先后攻陷真定,太原两府,转而东南,直奔大名府。此时宋辽两国已有多年战事,宋朝一直弱势。时任宰相的李沆联合朝野上下上奏议和,罗列理由数十条。唯独枢密使寇准力排众议,提议由真宗御驾亲征。真宗采纳寇准之意,两国于澶州交战数月,战事胶着。此时,辽国久攻不下,又被寇准遣派副将杨延朗断了太原府后路,同时齐州大军大举西进,夹击之势已成。

然时局大好之下,一帮佞臣再次上议议和之事,同时枢密副使陈尧叟提议迁都益州。几番争执使真宗怯意顿生,遂遣崇仪副使曹利用至辽国军营议和,拒绝割地,但缴纳岁币以换取和平,史称澶渊之盟。

而后北宋西拒吐蕃,北抗西夏,而大理等小国殊无攻伐之意,渐渐步入鼎盛时期。

12年后(公元1016年),久无忧患的宋真宗或感神疲力乏,每每房事不周。是时,同平章事王钦若,次相丁谓常惑以符瑞丹丸之说。宋真宗渐渐沉迷其中,举国上下大肆修葺道观,福地,以为他用。

次年一月,丁谓占得六月初六将有天书降于泰山顶,真宗遂遣五万之众于泰山兴建天贶殿以谢天恩。

此为背景,故事如下展开。

宋天禧元年,宋真宗励精图治,安内攘外,天下太平。

太平则富,富则康,康则长寿,然人越是长寿越是怕死。所以,当是时丹符之风盛行,并愈演愈烈。多有殷实人家私立庙堂请仙问佛,或聘请有道修士服气辟谷。

恰逢益州路妖魔横行,引来诸多修真降妖除魔,众人见得多了,难免心痒,于是修仙之风几超盛唐时期。

时值次相丁谓得上天感召,说是宋真宗治国有方福泽天下,某位上仙将于六月初六遣弟子在泰山顶代授天书一卷,以保大宋基业千秋万世。当时已是一月二十有几,距天书降下之日不足半年之期,真宗倍感惊宠之余,遂遣五万之众于泰山兴建天贶殿以拜领天书.

丁谓领命,遂遣人于应天府,大名府一代大肆征用民工,直闹得沸沸扬扬,民怨四起。为赶工期,丁谓自任监察使,遣于连,方圃日夜监工。同年三月,民工死伤无数,于两府二次徽征。宰相寇准仗义执言,说此事有违天意,与大宋重民之根本有悖,引起真宗大怒,寇准二次被贬,至益州任州牧。

时益州虽处大宋极西之地,但西与吐蕃诸部毗邻,南至大理交壤,互通有无,实乃贸易通商之要地。

益州治下当属蜀郡最为繁华,而蜀郡诸县又以州治成都为最。每逢初一十五,于县城西南石板街便有早集。寅时起,本地商贩便早早来到,各取佳位。异国商贩并不如此,来得最晚,但走得最早。他们巳时出摊,往往三五成群占据石板街一头,位置不好,但也不碍生意。

他们摊开大毛毡,慢慢摆上各种带有异域风情的饰品,刀具以及各种奇物,并配合吆喝手鼓,很快便有不少顾客前来选购。一个时辰后,不管是否售罄,均卷毡而去。久而久之,逢集便有人围购,次次售罄。

这回,正是二月初一。约莫辰时,王员外便早早的来排队了。前方已有三人,见面不免委蛇寒暄。今天王员外是来给他的第三房小妾桃红买那只犀角簪的,上月十五与桃红溜街赶集,桃红就爱不释手,定要拿下。怎奈发簪精雕细琢,上面一只孔雀栩栩如生,实非凡品,非三百两纹银不卖。王员外虽然财大气粗,但身上尚未兜够银两银票,一来拂了自己面子,二来惹得桃红跟他生了三天闷气。于是,这下里兜够银票早早来到,志在必得。

少时,一行人姗姗而来,为首男子头顶红色圆顶皮帽,身着红袖长辑玳领青花裙,肩批褐色狐毛毡,脚踏灰色月牙顶尖靴,浓眉大眼络腮胡,倒是器宇轩昂。身后一男一女俱作仆从打扮,那男的左右各提一个大包袱,那女的左手提个小包,右手引个小姑娘。小姑娘约莫十三四岁,小麦肤色,头盘一髻,左右各插龙凤簪,取龙凤呈祥之意,身着白毛氆氇裙,肩批黄花青袍,一颦一笑甚是可爱。

为首男子显然与大宋通商多年,微微抱拳一揖,操一口流利的汉话道:“各位大老爷们儿,各位小姑娘,在下索南加参(can),感谢各位的关照,话不多说,马上要呈现给大家的是我们吐蕃儿女的杰作,嗯,每一件都是杰作,都是吐蕃儿女的心血之作,每一件都独一无二。大宋没有,西夏没有,大理没有,琉球麻逸高丽更没有。。。咳咳,据说西夏好像制作过个别仿品,但请各位放心。。。”

排在首位的老汉显然不乐意了,挥挥手打断了他的话,道:“停停停!加参小弟,你能不能有一次不啰嗦?这时辰不早了,还是赶快开始吧。”

索南加参讪笑点头,示意身后人将毛毡摊开,速速摆好货品。货品一亮相,果然俱是精品。桃红看上的那只犀角簪在里面也只能屈居中上品相。另外一些货品,如:青龙盘钩玉,飞凰璃珠冠,毕方僻火翎,等等等等,不一而足,俱是上上佳品,直教众人一阵眼热。

看着众人目光炯炯,索南加参得意的大笑,末了,又有些忘乎所以,道:“各位且慢,这些宝物俱是上上佳品,每件都有他的独特之处,请听我一一为大家解释。。。”

一众人等顿时无言。

半个时辰后,索南加参总算介绍完了所有宝物,看他唾沫横飞,意犹未尽的样子,要不是排在第一的老汉挥手阻止,怕是一天一夜也说不完。

众人既然知道了用处,在心中就已经有了目标,只是每件宝物都独一无二,所以后面的人只得心中祈求前面的人不要跟他一般想法。

就在众人跃跃欲试之际,索南加参似乎想起了什么,张了张嘴,还没说话,那小女孩儿拉了拉他的衣袖,低声道:“阿爹,你说过不啰嗦的。”

索南加参涨红了脸,抠抠后脑勺,又拍拍小女孩,尴尬笑道:“哈哈,顿珠,好在你提醒我,”说罢,大手一挥,“那就开始了,请各位依次前来,一手钱一手货,格姆,强巴注意秩序,前面的人站好,只能排成一列,后面的那位不要插队,对,就是你。。。”

正当此时,王员外感觉被人往后拨拉了一下,差点立足不稳,正开口欲骂,定睛一看,却是个小叫花,一脸漆黑,那满脸污垢不知有多厚,浑身上下奇臭无比。王员外几欲作呕,那一嘴粗话顿时咽了回去,急忙后退数步,掏出丝绢擦了又擦:“他奶奶的!晦气,晦气!”

小叫花却没有管他,径直站到摊位前,指着那孔雀犀角簪,问道:“这个多少银子?”

索南加参也没有以貌取人,只道:“这位小兄弟,这犀角簪取至长白山天湖灵犀之角,此乃水火木三德之灵兽,先以北海玄冰冰封七七四十九天去其火气,再以泰山净土埋上九九八十一天去其水精,仅留下木神封印于内,木神是啥,不用我多说。。。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是听我爷爷说的。。。”

索南加参顿了顿,舔了舔嘴唇,又道:“据说此宝物可以延长寿命,于垂死之人有吊命之用。再看这做工。。。”

小叫花不耐的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道:“都说你这位大叔啰里吧唧的,今儿个算是见识了,我只问问价格,你叽叽歪歪的倒是没个完。想当年我纵横江湖的时候,啥宝物没见过?我看你这人还算不错,就勉为其难告诉你吧,那木神自然是管木头的神仙。你说吧,这木神。。。不,这犀角簪多少银子?”

那顿珠小姑娘见小叫花年龄不大,顶多十五六岁,一番话却说得老气横秋,顿时噗嗤一笑,煞是娇俏。

小叫花见小姑娘笑得可爱,对着她挤了挤眼睛,转头又对索南加参道:“赶紧的,这点儿也不早了,爷我还赶时间呢。”

索南加参伸出三个指头,道:“这簪要三百两。小兄弟,非是我瞧不起你,就是一般殷实家庭也是拿不出来的。倒是我看着你挺投缘的,就多唠叨了几句。”

“嗯?三百两!这倒真是不便宜。”小叫花摸摸下巴道。

那王员外听说小叫花要买这犀角簪,当时就一愣神,这番才回过神来。别说是小叫花,放眼这成都县城,别的好东西不敢说,但能花得起三百两银子买一只珠钗发簪的人也不过屈指可数,寥寥几人而已。而这几人俱都与他熟识,想来也不会前来跟他争抢,顿时一股豪气涌上心头。当即跨步上前,道:“小要饭的,就凭你也买得起这等货色?哼!想来你一辈子也化不到三百两纹银。快快滚开,若是等会儿我家王哼王哈来了,管教你吃不了兜着走。”

小叫花白了他一眼,缓缓道:“都说这成都县城有个姓王的员外,长得尖嘴猴腮,为人蛇蝎心肠,说话不三不四,做事丧尽天良,想来就是你了。本来爷只是看看,就冲你这句话,爷我还真就买下了。”说着一甩手,从袖口掏出三张交子,俱是一百两面额。

只听这话,王员外就气得七窍生烟,再一看小叫花居然拿出了交子,稳稳妥妥的三百两俱都是恒丰钱庄的押花,做不得假,顿时两眼一翻,差点儿晕倒。

这时,排在第一位的老汉说话了:“这位小兄弟,见你这身打扮寻常,出手却是阔绰,想来定是丐帮弟子了,老夫朱轶群,跟贵帮常舵主还有点交情。常言说得好,江湖子弟就要讲江湖规矩,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既然你有银子,就请后面排队去,想来这插队的事情也是做不出来的。”

小叫花似乎没有听清,问道:“你是谁?”

老汉道:“老夫朱轶群。”

小叫花又问:“猪一群?”

老汉道:“正是老夫。”

‘扑哧’那顿珠小姑娘一时没忍住,又笑出声来。

小叫花装模作样的扬了扬头,白了她一眼,似是不屑一顾,缓缓道:“爷我乃是丐帮总舵神勇无匹见多识广顶天立地清廉使者,特来此地分舵视察,那姓常的见了爷,想放个屁也得夹紧了。爷我今儿个把话搁这儿,这簪爷要了,谁要是作梗,别怪爷不客气。”

别看小叫花年龄不大,但这番话一口一个爷,说得耀武扬威,似模似样,仿佛有莫大权柄,加之能拿得出三百两银子的,定然不是普通乞丐。丐帮乃天下第一大帮,北宋时为最,个别乞丐蛮横无理,入室强乞之事也时常有之。时下有俚语,如:宁惹阎王莫惹乞丐;时下两害,蝗虫乞丐。。。等等等等,不一而足。此时,众人一听这小叫花居然真是丐帮要员,顿时退让三分。

小叫花丢下银票拿了犀角簪,大摇大摆的走了,临走还不忘对着那小姑娘扬了扬下巴。他七弯八拐的进了一条死胡同,再出来的时候已是焕然一新。只见他头顶四方髻,系一条白丝带,身着青麟戏珠广袖金丝袍,足踏流风云头靴,双手背负,活脱脱一个贵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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