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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一次

夜深了,鲁宾虽然感觉到身子有点乏,但却没有一点睡意,前世意识的的觉醒,两个记忆的融合,使精神显得很亢奋。相反的是一群小孩经过白天的劳累,傍晚洗澡嘻闹又释放了久蓄的负面情绪,再加上一顿丰美的烤鱼宴,己精疲力尽,早也东一个西一个地躺在小屋里酣然入睡。贝蒂不顾鲁宾反对,一定要把剩下的两条鱼放在触手可及的身边才肯入睡,鲁宾只能抱以苦笑随她了。想到开始时这群十岁左右的小孩喊自己鲁宾时,几十岁了,被小屁孩这样称呼,感觉怪怪的,想着想着嘴角不由挂上一丝笑容。经过今晚这场烤鱼宴,鲁宾对九个小孩有了一个更直观的了解。这群小孩性格各异,聪敏、执拗、冷漠、迟钝、热情等等,但这群小孩有一个共同点:敏感而多疑,但幸好没一个懒惰。

从这一世记忆中得知,这是一个以武力说话的世界,为了争夺资源,或只要觉得自己尊严受到挑战或是觉得对方侮辱了自己,就直接开打。不仅国与国之间经常开战,就是各国中的大小贵族也是两三个月也要打上一场,以至影响到平民百姓一言不合就拨拳相向的彪悍民风。原来这群小孩加上鲁宾有十六个,其中六个都是身体素质差,或是生病或是在乞讨时被打伤,熬不过去而死。对如何改善目前这缺衣少食等状况,鲁宾心里也有了个安排,但如何提升这群孩子的身体素质得以自保却是鲁宾现在最头疼的事,站在小屋外的鲁宾突然嘿嘿的一笑,拍了下自己的头,这是钻牛角尖了,自己强了,自然可以庇护这群孩子,何况自己头脑里还有洪钧留下的宝藏,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首要还是理一下自己修炼的事,自己强大了,才能在这陌生的世界生存下去,并庇护这些孩子。想到这鲁宾顿觉心胸开朗不少,管他的,既来之则安之,想到这崭新未知充满趣味新奇的世界,还有这稚嫩充满朝气的躯体,还有洪钧的功法,那怕如今困顿的局面和充满荆棘未知的前路。心底升起一股豪情:“新的世界,开始折腾吧!”鲁宾收回思绪,闭上眼,心神沉入洪钧所传功法中前想道:“明天去小镇看看。。。。。。”

嵌在深蓝色夜空中的一颗颗星星不停地闪烁着,好像是对人间的事很好奇,不停地相互热烈地议论着。鲁宾缓缓睁开眼抬头看着己偏西的月亮,估计时间己过午夜。经过几个小时对头脑里洪钧所传功法的梳理,不由对洪钧敬佩万分,不说炼药制器铺助功法和其暇余自创小道,单说食气、煅体二道就包罗万千。

食气于何时、何地修炼,修炼时食气的轻重缓急、气血行走的经脉,辅以何种药物、器械,如何以煅体辅之。煅体九戏的哪一戏功法如何辅之食气、器械,壮何内脏、筋、骨、肉、皮,何种药物如何內服外敷等等。可惜的是用于实战的武技、术法很少,武技只有猿拳、熊掌、虎腿还有一门凤翔的身法,术法更只有一门腾云。洪钧留言曰:一法通而万法生,自悟,此为初始自保,足矣。气得鲁宾差点竖中指。关于食气、煅体就很详细了,食气、煅体分为三个阶段,每个阶段又分为九个层次。

煅体龟爬、猿吊、熊抱三戏为第一阶段,每戏分九层,猿吊主开筋、裂肉、活血、熊抱主壮五脏、炼骨、壮皮肉,龟爬坚固气血、固五脏、固筋、骨、皮、肉,练至刀砍斧剁枪刺而不损伤方成。第二阶段为鱼游、豹奔、虎朴,练至水火不侵,风雨雷电不伤其体方成。第三阶段为麟行、凤舞、龙腾。练至神魂、肉身永固,也就是常言所所说的金身大成。

食气为养精、炼气、存神,取坎填离、调和阴阳也对应煅体分为三阶段每阶段九层。吐纳七法细分一为朝食万物之气,又名纳杂,分为小周天和大周天,精气充盈,化为先天精气而小周天终,始而以先天精气而行大周天。以早晨六至七点为最佳,此时万物生机最盛,吞吐万物之气。二、三、四、五、六为纳金、木、水、火、土,在其属性最浓郁处最佳。七为纳星辰、日、月之气,以午夜十二点至一点和早上九至十点为佳。各法配有不同呼吸之法,不同经脉气血行游路径。养精、炼气、存神,取坎填离、调和阴阳第一阶段九层炼至气布周身方成。第二阶气血游于全身十二经别、十二经筋、十二皮部、十五络脉无碍无阻方成。第三阶段练至全身无尘无垢,气聚为丹而宿之于田方成。还有第四阶段初阶,精、气、神混而为一居于泥丸,魂魄肉身合一而生元神,至此洪钧所传之道己绝,再无后续,后面的功法需要鲁宾自悟自创。

洪钧所传之食气、煅体二道相辅相存,修炼煅体的同时可以提升内气修为,修炼食气时又可提炼肉身杂质。鲁宾对应前世所看过的仙侠小说和洪钧功法对比:第一阶段为炼气,第二阶段为筑基,第三阶段为金丹,第四阶段为元婴。

鲁宾为自己短短几个小时就初步理顺、记牢洪钧所传的功法而欣喜不己,归功为重生的福利,其实他不知这么快理顺、记牢并且对功法理解入骨至应归为二点:一是神魂被混沌之气洗涤,开发脑域使他的理解能力和寻常人相比是一个天一个地不可同日而语。二是洪钧以自己的元神把功法印于他的意识里,他对功法的记忆和理解等于洪钧对功法的记忆和理解,区别在于他修炼时把功法根据自己现在的身体和自己的理解,把功法推演为更完美、更适合自己修炼。

鲁宾又细思一遍龟爬、猿吊、熊抱三戏及相应的食气之法,想到修炼的细节处不由头皮发麻,随之看着月亮的眼透出坚定的目光。鲁宾大大的伸了个懒腰,贪婪地深深吸入一口沁入心脾的空气,转身朝屋侧的山林走去。

在月光映照下的山林,没有前世霓虹灯的闪烁,没有汽车的穿梭、轰鸣,只有小溪的潺潺声和偶尔传来的山鼠之类小动物的觅食声。鲁宾借着月光一边走一边打量着一棵棵树,决定从今晚开始练九戏中的猿吊、熊抱、龟爬三戏,首从猿吊开筋起,这得找一合适的树作练功器材,“这棵树正好。”鲁宾走上去拍了拍这棵直径四十公分的树,一根约成人手臂粗细的枝丫距地两米左右从主干略向上斜伸,“正好。”鲁宾很满意这棵树,几下爬上去,用脚踩着枝丫试试承重,又仔细看看枝丫和主干连结处,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鲁宾俯下身脸贴着枝丫把披散的长发缠在枝丫上拴紧,用力使劲扯了扯,很紧,估计不会松落,于是贴着树干抱着树干慢慢下滑,手一松,身子垂直坠下,头发扯着头皮,头皮一阵剧烈的疼痛传来,接着蔓延全身,手不如已的一下抱着树干,疼痛一下缓解过来,几息过后,“你行的。。。。。。”鲁宾在心里说道,喘了几口气,手一松,身子又毕直坠下,鲁宾强忍着疼痛,手脚自然垂下,按照功法呼吸,同时观想手脚四肢吊着石块,开始几分钟鲁宾根本无法集中精神按诀呼吸观想,凭着毅力,慢慢进入了修炼状态,每隔三分钟左右,鲁宾身体有规律地上下左右扭动,并隐约听见身上响起关节声。二十多分钟后一阵阵剧烈疼痛打断了鲁宾的呼吸观想,颈椎、全身各关节无处不痛,觉得全身浓缩于脚底往下坠,强忍不适,又呼吸观想几分钟后,身体的极度不适使鲁宾感觉已到极限,放弃了呼吸观想,喘息了下,晃动了几下身子,终于抱着了树干得以休息。“尼玛的,真不是人干的,噫!小弟弟正在发育中,如果观想时给它加上一块石头,嘿嘿。。。。。。”鲁宾一边喘气一边自得其乐地想,但知道这想法不现实。

休息了一会儿,鲁宾慢慢解开缠着树丫的头发,看着树丫想了想,又拿脚和树丫比了比,“唉!看来倒挂金钩这招只能放弃了,辅助练功的一些器械要抓紧准备好。”坐好侧身抱着树干滑到了地上,面对树干站好,“用头撞击会不会得脑震荡?由轻到重,循次渐进。”鲁宾心里想着,头、胸、腰、手、臂、腿、脚、背,全身各个部位己向树干或抱、打、击、靠、拍、挤、撞,力量逐渐慢慢加大直至一个平衡点。呼吸时缓时急,一时呼吸又若有若无,一时又紧闭双唇只用鼻子呼吸,一时又用两根手指堵住鼻孔用嘴呼。双眼或怒目或柔和。渐渐的动作越来越流畅,双眼己闭上,只靠本能地用身体各部位接触树干,树干己由开始的纹丝不动到微微颤动,到后面树叶发出些许哗哗声。约半小时鲁宾呼吸紊乱,动作也缓慢下来,鲁宾停止了和树干的接触,慢慢走着调匀呼吸,抬手擦去脸上的汗,呼吸稍定,感觉全身酸痛,直想躺下大睡一场,“绝不能半途而废!”鲁宾咬着牙在心里说道。看了看身子,发现本己破烂的衣裤更加破烂,“下次练功前一定要先把衣裤脱下。”鲁宾脸上露出无奈的笑容把仅可遮体的衣裤脱下找棵树枝挂好,然后在一稍微平坦之地俯下身四肢着地,头稍昂,左手抬起向前重重落下,嘴里发出低沉的“哼。”三息后右手抬起落下,然后是左腿右腿抬起落,手脚每隔三息交叉抬起落下,嘴里发出“哼”“哈”声,慢慢地可以看见鲁宾从头到四肢有规律地颤动起来,这一次鲁宾只坚持了二十分钟左右便无力爬在地上,全身犹如筛糠般颤抖着,四肢百骸、肌肉、血管里好似万千虫蚁在爬动,酸痛不己,随着又酸又疼痛的缓解,一股股暖流开始冲刷全身,身体有种说不出的舒爽、舒泰,鲁宾忍不住发出呻吟:“好爽,但今天三戏只能到此为止,不能再练了,再练没药物泡体、内服,会损伤身体根本。”鲁宾休息一会儿后爬起身拿上衣裤穿好,转身另找了一个树木稀疏空旷之地盘膝坐好,对着满天星辰和月亮按吐纳七法中纳星之法修炼起来。

沉浸在修炼中的鲁宾感觉一股股清凉之气润泽着大脑,并有丝丝清凉之气漫向全身,一时舒服得要呻吟出来。慢慢地鲁宾感觉有啪、啪、啪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就像一朵花骨朵绽开花瓣似的声音,随着声音的消失,鲁宾觉得脑海变得空旷起来,像一片无星无月无云无风的天空,渐渐地一团浅灰黑色的雾布满了天空,浅灰黑色雾中仿佛出现了一点晦暗的光,鲁宾仔细去看又不见了,只有濛濛浅灰黑色的雾。

鲁宾缓缓睁开眼,这时天空上的星星、月亮己逐渐隐去,天边露出灰白,“时间过得真快,天都快亮了。”鲁宾看着天边,感觉状态前所未有的好,美中不足的是肚子很饿,还有身体有点酸软。想起修炼时感觉到的雾,一个猜测一下冒出来,闲上眼,沉静下心,意识专注于眉心,眉心处一痛,“波”的一声仿佛什么东西破了似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突然感觉自己进入一片浅灰黑色的雾中,鲁宾一下激动起来,浅灰黑色的雾不见了,“不要激动,不要激动。”重新调整,静下心,意识专注,一下又进入了浅灰黑色的雾世界中,这次鲁宾控制住了情绪,仔细打量起这浅灰黑色的雾,这雾一层层的仿佛无边无际,鲁宾试着走了下,发现自己可以移动,于是东走一下西走一下,“这浅灰黑色的雾难道是洪钧说的混沌之气?!有什么用?反正是好东西,以后慢慢摸索。还有这里是什么地方?难道是传说中的识海?!一定是的!哈哈,没想我也有今天。。。。。。”一激动,鲁宾又被弹出识海,鲁宾突然一愣,想起洪钧所传的功法中对识海的描述:“入二层,印堂处识海成,如白雾,大者如盆小者如碗,身周一丈闭目清晰如目所视,此谓神识。功力日深,神识渐拓。”可自己这识海根本不像洪钧所说初开识海如白雾,大的如盆小的如碗,可自己这是识海的话,为什么是浅灰黑色的雾?又为什么感觉无边无际?为什么又可以在雾中走动?自己闭上眼,不说三米范围清晰可见,努力专注只感觉一米左右模糊影像。这些在洪钧所传的功法里都没有提及,鲁宾又尝试用食气导引之法想把这浅灰黑色的雾导引出来,可发现根本做不到,不由有些沮丧,转念一想:“今天才第一修炼,就破开识海,应该是混沌之气的功劳,这可是占了天大便宜。以后修为深了,应该就会像洪钧所说的闭目清晰如目所视吧。”心情又欢乐起来。“看来任重而道远啊!”“噫,什么声音?”正要站起身的鲁宾听见左边传来“嗞嗞”的声音,转头望去,看见距自己十多米处有一个山鼠在吃着什么,于是随手在身边摸块石块朝山鼠扔去,“啪”的一声石块扔在距山鼠不远的树干上,听到声音传来,鲁宾一下发起呆来,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也不是没有好处,天还没完全亮,就看得这么清楚听得这么清楚,视力、听力居然增加了这么多。”鲁宾自语中站起身,对自己修炼的功法信心十足,恨不得又马上修炼起来,“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今天还有很多事呢。”鲁宾心情愉快地向昨天洗澡、抓鱼的小溪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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